报复。但是忽又想到她现在年纪小小,应该还未将性格练就到如此腹黑的地步才对。就此想想,我暗暗自嘲一番,也无言语地任由她去了。
然而背上的小鬼却在行走了片刻后,说出这样一句:“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你也感觉到了吧,我的手真的很冰凉。”
她这番强辩落下,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懒得与她辩驳,我惯来都是喜欢用事实来将人踩在脚下。一切坟山荒野均有鬼火出现,行至一处,忽见月下一团鬼火幽幽飘荡而出。
见此我忽然心升一计,狂叫一声地抛落背上的小鬼,极其迅速地奔到一处很近的隐秘坟头躲藏起来偷偷地观望。借着甚是皎洁的月色望去,只见黄蓉起初呆坐在地面似是有些失神。
就此不下片刻,她竟大声唤道:“喂,莫包子,你不能将我抛下。喂,莫包子,你不能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不然我就告诉我爹爹你很凶残地欺辱了我,让我爹爹不放过你的哦。”
闻她此言,我真欲气绝,更想让她多受些教训,于是身子一歪躺在坟头作短暂休息。枕着坟头与乌鸦的怪叫,和着阴风阵阵我竟晕晕地想睡起来。
思绪渐入混沌之际,忽闻一阵略大的抽泣声。我连忙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立即俯身探出头去,却见黄蓉已经丢弃了一身气势坐在原地捂脸哭泣。
不过任她独自哭了久久,我这才走出隐藏之地来到她面前,用极其淡漠的语调逼问着:“害怕吗?说实话,我不喜欢听到人强辩。”
月色的照映下,她闻声扬眸望我,眸色恐惧异常地轻点了点头。随即扑来抓起了我的裙摆,哭得愈发大声起来。
安静的坟山月夜,她这道哭声惊起了只只乌鸦扑腾着飞离了巢穴。忽然间我竟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些太过份了,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鬼。我与她这是斗的哪门子狠,真乃幼稚。
但是这个小鬼真的太猖狂了些,很有必要得到一些适当的教训。于此我也不管不顾地待她哭到最末了,这才扶她起身,依旧是逼问着那句:“怕吗?”
“怕。”终于,她弱弱地答完这声就低垂下头去,但仍然是紧抱住我不放。
“嗯,人要学会直言,会怕什么也不必觉得掉尊严或丢面子。我怕的东西可比你多了去了,你且看好了。”言罢,我推开他走至近处那鬼火坟前,抬高双掌上下晃动忽忽造风。
随后还一并旋转身体,将这团淡蓝色火焰玩耍在身体周围随风舞动。而黄蓉只是端坐在那处,眼神直直地望我。借着月光,我看到了她眸色大显惊讶。
没想到为唬住一丫头片子,我竟会有一天不是与狼共舞,而是在这荒山野坟地里与团团鬼火相拥共舞。
可是就此旋转之际,我忽然察觉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怪异感觉。仿佛这月夜坟山的某处,有双眼正在窥视着我一般的感觉。
于是我停下了旋转身体,借着月光放眼四下望去,还扬声怒喝一句:“是谁?出来!”
“啊……”岂料我这一声怒喝没吓出谁来,却将黄蓉吓得朝我奔来将我狠狠撞倒在地。
真的是有人,不是我的错觉,直觉地我认为来人最有可能是东邪。他虽然脾气不好,喜欢挖人眼珠断人舌根。但不能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对女儿绝好的爹爹。
可如果真的是他,我这都行走一路了。他大可明着现身将我小命绝掉,然后将他女儿带走。可转念想想,我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也许根本没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是东邪。
于是再次扬起略和善的声调,朝着四围空气里喊落一句:“这位朋友,既已来了,何不显身相见?”可是这句出口我就后悔个半死,若来人真是东邪,他现身后我焉能有命存活。
随即为救场,我故扬起惊恐的声调又再叹落一句:“哎哎哎,怕是我错觉了。这坟山野地的哪儿会有人出没,只怕是游魂野鬼了。”
岂料话音刚落毕,空气里便一阵清冽幽香迎风扑来。这气味很是熟悉,与黄蓉身上的相差无几。没想到来人真是黄蓉她爹东邪,我的双眼为着这阵幽香袭来狠狠一闭。
瞬息之间脑子里唯剩下一个念头,我命休矣!因为今日委实欺辱东邪女儿太过,依照他疼爱女儿的程度,绝对不会就此饶过我。
就此万急之中,我庆幸自己还未完全的丧失理智。一把顺势将黄蓉猛力揽入怀中,并迅速抬手掐住她的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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