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什么都没有说,随便应和一个人,谁知道他内心真的和他说出来的东西一样吗?但是随着顾斯的言语,他也想起了自己觐见的事情,那种屈辱和不适应的感觉,原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会有的。
即使还是警惕的很,但是共鸣和同类人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占据了易之的思维。
“……我猜易之应该和我有类似的感觉吧,即使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暗示自己不会强逼对方加入自己这边,顾斯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只是无论如何,我打心里尊重你这样的人。毕竟不是所有人在现在的局势下,竟然能拉出一个中立派的名头来的。也不是所有人,在被谩骂攻击的时候还会表现得像是你这样有涵养。好些号称是文化圈大人物的家伙,每每粗俗无比,一点应该有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令人慨叹。”
的确如此,那些好歹还算是前辈的人,为了出个名就以各种方式造谣谩骂,这足够让易之看不惯的了。
“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想易之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涵养好而已。”顾斯又补充了一句,笑眯眯的。
被顾斯的话带着走了一圈的易之想起自己才给出去的那一篇稿件,没忍住点了点头,赞同了对方的话语。分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兔子急了?
兔子?
明明可以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偏要用兔子来打比方的某位将军,到底还是抱着点逗弄的心态。而没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调笑了的易之,自然更看不出顾斯那张陈恳的面具下暗藏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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