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姐姐,你不是与阿九哥哥出去了吗?”
颜末视线落到了骨朵身上,面上仍旧是冰冰冷冷面瘫状,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不爽。
黎雁九那家伙不是说去采办补给了么?
骨朵笑盈盈地走进屋中,几乎连脸上那半张银质面具都要染上微笑,那笑容看似温暖,却让颜末心中生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也许是因为难以识别她的气息的缘故,颜末对她始终有所戒备:“骨朵姑娘是领自家妹妹回去么?”
骨朵自踏进门,视线就像是在寻找什么,脸上虽然笑着,实则看得出几分刻意:“我家妹妹任性,阿爸让她来向您道歉,我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骨依撅嘴:“姐姐!人家才不是那种人。”
颜末懒得去关注她们姐妹互动,她视线一直落在骨朵身上,也发现了骨朵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只空碗上。
她不禁心中一紧,啧,看来这碗药还真不怎么简单。
骨朵神色一僵,嘴角的笑容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我以为您不会喝的,想不到您能接受我妹妹的道歉……您真是一个胸怀广阔的人。”
本以为这骨朵特意跑来一趟定是有些什么目的,没想到真的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把骨拉给领走了,顺带着也带走了那只药碗。
颜末只觉得这两姐妹来得有些蹊跷,但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再加上本就微寒,于是干脆找了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打发走了奉玉,自己缩进被窝瑟瑟发抖。
天都要黑了……黎雁九怎么还不回来……
快点回来……
怎么办……似乎有点想他……不对,是想他的肉体了……
怎么办……听到他与骨朵在一起一整天……好像更冷了……
她冷的连神志都有点迷糊起来,眼皮终于不堪重负地合了起来。
黎雁九刚踏入房门,就被屋内的热气熏得有些难以适应。
与外面白雪皑皑寒风阵阵比简直要热出汗了。
他挑了挑眉,视线一眼就瞄到软塌上乱糟糟的毛毯。
想也知道定是颜末又把他这里当窝了。
明明在隔壁为她安排了房间,她却总是千方百计地要钻到他这里来。
黎雁九抚上自己不知不觉勾起的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被大雪封路而搅得烦躁的情绪一时间全数退散了。
他转过身,正想要走出房门去看看颜末,却忽然察觉床榻上传来的浅浅呻吟。
如同被困在捕兽夹下的小动物,细碎的声音简直让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奄奄一息四个字。
他快步走到床前,只见厚厚的锦被下只露出了她一章苍白的脸。
平常总是面无表情到让人抓狂的面孔,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之色,她双眉几乎要拧在一块,双眼紧闭,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正微微颤着漏出细碎的呻/吟。
她整个人都紧裹着被子却仍旧瑟瑟发抖。
病了?
黎雁九连忙轻拍她的脸颊,放柔了声音:“颜末,颜末醒醒!”
手掌触及她冰冷的脸颊,他不由一惊,在室外待了一整天,手掌也被冻地有些凉,她的脸颊竟比他的手还要冷上几分。
若不是她发出呻/吟,几乎……与死人一般……
他陡然紧张起来,扒开她被子扳过她肩膀,这才发现她几乎浑身都是冰凉的。
偏偏她又像昏迷了一般,怎么都不醒过来。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说自己纯阴之体体制孱弱的事。
似乎她说过他黎雁九身上的气息能够缓解纯阴之体的症状?
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她平日里“吸阳补阴”的方法,于是果断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俯下身子,利落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唇上传来的冰凉温度让他心里也跟着发凉,他撬开她的唇瓣,勾着僵了的舌轻轻摆动,手掌抚上她后颈,将她纳入自己宽厚的怀里。
渐渐地,她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本是绵软垂在身侧的手臂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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