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咒”,都念完之后,左手掐“紫薇印诀”小指从第四指背过,用中指勾住,大指掐第四指
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二、四指伸直。
手上要动,脚上也要走动,称为禹步,共要走十二步,每一步方向角度都不同,还有吞唾液、摇头晃脑等等。画的过程还是要一气而成,精神不泄,画完之后还要“结煞”,对着道符做出一套复杂的指法。
周全虽然有点小聪明,可是一时之间哪里能记得住这么复杂的整套动作?又要唱又要跳,又要比划,还要集思运气,比最复杂的舞蹈还要难十倍,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十分钟了还没搞好。这时碳火烧得更旺了,木碳已经看不到一点黑色,正是七八月的天气,人人热得汗流满面,还好这些人见他是现炒现卖,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也没有怪他,都按着耐心等待。
画符的过程并不难,做足程序和画出符文,练一段时间几乎人人都会。但画出来的符却不是都有效的,只有法力高深的人画出来的符才有效果,所以不会画符问题不大,有没有画符的天赋,有没有“神力”才是关健!
越是高级的符法,画符的程序越多,对修为的要求也越高,成功的可能性越低;而简单的符法,不需要太多准备工作,有修为的人只要集中精神,随时随地都可以一挥而就。如刚才的止痛符,在场的鬼将大部份都能画并且有效,而现在周全画的“避火符”,却是属于比较难的符法,仅有洪涛等四个长生人有这个实力,而且还不是百分百能成功。
周全终于勉强按要求画出了避火符,也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这符有吸人能量的作用,他觉得好累好累,小腿肚子有些抽筋,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但却还差一步“结煞”的动作,他只能咬紧牙关,掐准了指法对准那道符。
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大厅内温度极高,他觉得身上有一股燥热,接着这股燥势顺着手臂,从掐诀的指尖急泄而出。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他自己也有些恍惚,不知刚才有没有这回事,只是觉得好累,再也没力气了。
站在傍边的四个长生人神色古怪,但周全疲困欲死,并没有注意到。阴宁九举起符向众人展示,然后转向供桌,取过一只装有清水的碗,把避火符烧化在碗里,端到了周全面前。
周全大惊失色,“不,我不喝,我不去!”
下面的人都不说话,没有人肯主动试法,可能众人对他的符法没信心,过火山可不比在手臂上扎一刀,重则丧命轻则残废破相,谁愿意去试?
郑易成说:“你画的符水,自然由你来试法,快喝下!”
周全咬紧牙关,后退数步想要逃走,但是除了供桌神台,只有那火堆可以落脚,其它地方都已站满了人,逃都没地方逃。
众人见他不喝,大为不满,郑易成喝了一声,人群中另有三四个人冲过来他抓住,半碗符水硬灌了下去,然后脱了他的布鞋,拖着他向火堆走去。
周全心胆俱裂,拼死挣扎,可是他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百斤之力,何况这时精疲力尽,哪能抗得过几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一人一边手臂提着他,便往“火山”上丢去。
周全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唯有惨叫一声,闭上了双眼,屁股先着地落向火碳中。这一瞬间,他心中把这些人恨到了极点,也对这个时代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这个时代,死了一个人与死了一只蚂蚁差不多,别指望与谁谈人权和生存权了。
但是预期中的剧痛和灼烧并没有降临,他只是觉得有些微烫,并且屁股下传来压碎木碳的“喳喳”声。他惊奇万分,忙睁开眼,自己果然在火碳中,腾腾而起的蓝焰足有尺许高,舔卷着他身周,但却没有烧掉他一根头发。
难道我穿越以后,真的有神力了?难道还是在做梦?幻觉,肯定是幻觉!周全真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光着脚板跳起来在火碳上踩了两脚,还是一点都不痛,衣服也没有被烧了。他踢了一脚,将通红的碳火踢飞少许到了外面,旁边的人忙闪避,有个闪避不及的人,衣服被火星烧了几个大洞,这确确实实是温度极高的碳火。
四周暴发出欢呼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高呼都功法力无边,神功天下无双之类的,连洪涛都惊疑不定地跪下磕头,没有任何符术基础的人,直接就能画避火符,这怎么可能?
周全殊无欢喜之情,这些人行事诡异,情绪极端,一眨眼把他当神仙崇拜,一眨眼又不把他当人看,自己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就与一只试验用的小白鼠一样。如果符法无效,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堆烤肉了,谁知道将来还会出什么样的事,会怎么对待他?
他妈的,这些人不是好东西,一定要尽早从这儿逃走!
周全走出火碳,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绝对不是在做梦,梦里是没有白天黑夜,也不会肚子饿的,而他却到这儿三天,觉得饿并且吃过好几餐了。那么,是古代的符咒真的这么神奇?或者是阴宁九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种比现代江湖骗子更高明的障眼法?
第二天,周全便搬到了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去住,这个院子共有四间卧室一间大厅,家具窗台都精雕细琢,象富贵人家的居室,另外还给他配了两个专用仆人。一个就是之前那个壮得出奇的黑少年,名字叫牛梦;另一个是少女,名字叫小花,看起来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姿色平平,勤快而朴实。这两个少年对周全都崇敬之极,分明是把他当成了活神仙,但周全问他们话,他们都不肯多说,除了照顾他吃、住、用,平时也少进来。
周全本来以为正式当上了大祭酒,待遇变好了,也应该自由了,应该让他登台亮相,去施符布道之类,谁知阴宁九根本就不让他出门,从他到这个时代后就没出过大门,没上过街。每天要做的是就是学习五斗米教的经典、科律,大祭酒的言行举止,登坛时应说的话和各种术语,有些拗口的不明白意思的大段文言还要原原本本背下来,弄得周全烦燥不已。
阴宁九的解释是,他必须牢记所有该记的,学会该学的,才能在外人面前露脸,不能坠了五斗米教的脸;另外还有一个很苍白可笑的借口,外面不安全!
周全没办法,只好天天背那些枯燥之极的经文,另外也学些安宅符、安胎符、化鲠符、镇魂符、辟邪符等,以及一些画符时用的诀法、步法,结煞咒语等等;郑易成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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