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时至今日,那种滑腻的感觉还是铭感于心,骤然听到,我还是吓出一身的冷汗。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还是那副模样,阴冷狠戾的脸,满是花纹的衣。
“好很好奇,这些年,你究竟查出了些什么?”他淡淡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大惊失色。
“我怎么知道?”他摸摸下巴的胡须桀桀笑起:“我不妨告诉你,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早在你开始装疯卖傻之时,我就留意过了。”
“你,你居然。。。。。。”
“不然你以为呢?就凭你那点本事,就想瞒过我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当然是因为有趣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心存怀疑的人不少,但唯一付出行动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好奇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不过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居然真的能找到这里。”
“你怎么能如此戏耍我?”我满心愤慨。
“戏耍你?”他笑:“不错,就是戏耍你,这么些年,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我不过是找点趣子罢了。”
我越来越绝望,我胆战心惊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是一句戏耍,这让我这些年来的辛苦与期盼如何收场?这让我情何以堪?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不可能全都知道的。。。。。。”我呆坐在地上喃喃地重复,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他的话。
“哼哼。”他搓搓手:“我明白的告诉你,只要是这座城里发生的事,就没我不知道的!你以为你偷偷摸摸学习认字我不知道?你以为你打探一切我不知道?你以为你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以为你与你姐姐偷摸干得那些勾当我不知道?你在我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在我这里,你休想翻出什么大浪来!你该庆幸自己没有把怀疑告诉旁人,否则我早就除掉你了!”
这一通话就好像利箭一样,扎得我痛苦万分,如坠云端。
可笑,太可笑了!我这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这几年简直是在给人家演了出大戏!
一刹那间,我的心如死灰,连他在一旁说话都未听到,再次清醒,已经身处一间牢狱之中了。
我被紧紧绑在一根木头上,四肢拷满了铁链,四周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周围很安静,只除了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提醒我现在的处境。
我无奈地笑了笑,看来,那个人是不会给我好日子过了,只是不知道姐姐现在如何了,希望她听到风声,能逃跑吧。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传来了动静,紧接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咧开嘴笑道:“嘿嘿,你小子醒的倒是时候,省的我们哥俩儿叫你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道:“当然是审问你了,上头对你很感兴趣。”
“哼,感兴趣?”我冷冷一哼:“从一开始你们不就已经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么?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欸,调查归调查,上头只知道你的行动,却不清楚你的心思,所以啊,”刀疤男拍拍我的脸道:“小哥你还是从实招来吧,省去我们盘问,也省去你的皮肉之苦。”
“我没什么可说的。”
刀疤男闻言一愣:“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了。”
“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你是从何时发现这古城有问题的?又为什么要探究这一切?发现了什么?”刀疤男道:“总之,把你这些年想过的,做过的事情全部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里分外恶心,什么都不愿意多讲,默默地把头扭向一边,闭眼不再看他们。
“小子,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们,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依旧一句不吭。
他们终于不再盘问,而是开始了流水般的刑罚。
鞭子、烙铁、长钉、夹棍。。。。。。几日几夜,无休无止,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种办法让人痛苦,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坚持到现在。
我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伤口处溃烂,散发着恶臭,胳膊被砍掉一支,眼睛被熏得半瞎,耳朵被割掉,双腿几乎残废。。。。。。我仅剩的意识繁复着一句话:快些让我死去吧。
那两个人似乎没见过我这么顽强的人,终于停下:“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由于希望我说出事情,他们并没有割掉我的舌头,我气若游丝:“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唾了口痰,我朦胧中又听到刑具摩擦的声音,又要开始上刑了吧?希望这次可以让我死掉。。。。。。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为何,连上刑都未让我害怕,可这声音,不管何时听来,我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你们先出去吧。”
“先生。。。。。。”
“怎么,连我的话也想违抗?”
“不敢不敢,小的们这就走。”
之后,世界便安静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人才缓缓开口:“没想到你如此强硬,到真让我小觑了。”
我一言不发。
“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我固执的拒绝开口,他也没恼,只是淡淡道:“其实你说与不说,我大抵都可猜得到,只是很想听你亲口讲讲,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强硬,但我只能说,这很愚蠢。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说还是不说,如果明天我得到的答案还是否定,相信我,我会让你比现在还痛苦百倍。”
说完就抬步走了,直到门外的锁头落下,我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茫然地想,为什么就是死不开口呢?其实他说得对,或许我说些什么,就不用受这些刑,或者也可以痛苦的死去,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受苦呢?
可不管怎样疑问,面对他们的询问,我就是什么话都不愿意多讲,或许是因为他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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