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再细看周围,除了怀中的背包是熟悉的,剩下的全部陌生,看来不是幻觉,是我真的置身于一个新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按下混乱的思绪,考虑自己目前的境况。
手电的灯光已经暗了许多,我不敢再继续使用下去,我索性关了它,从包里拿出个冷焰火点上。
这个房间很是杂乱,有些类似于杂物室,和前面那些屋子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损坏的异常严重,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口,最大可容一人通过。洞口周围坑坑洼洼,疏松不平,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或者是腐蚀过,我用手轻推周围,墙土就刷刷的往下掉,看样子要不了多久,这间屋子就会完全塌陷。我冥思苦想,为什么别的房间那么坚固,保存完好,可这里却是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嘛!
这时,一旁的裂缝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只巴掌大小的壁虎爬了出来。我舒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看来在这个到处透着灵异的地方,真把我搞得神经兮兮。
可紧接着,从别的洞口里又陆陆续续地爬出许多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壁虎,最大的居然有半米多长。我以前可从不知道壁虎能这这么大,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拿出匕首往后面退了几步,屏住呼吸看它们想干什么。那些家伙开始的时候只是到处乱窜,片刻后发现有我这个活物,可能是很久没见过喘气的东西,一窝蜂的往我这里冲。我发誓,面对汹涌而至的壁虎群比刚才大战那个小孩儿更让我崩溃。
我拿着刀左劈右砍,刚开始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真让我劈掉几只,可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多,我便渐感力不从心,边砍边骂:“谁说壁虎性格温顺?壁虎是只吃昆虫?谁说壁虎有益无害?谁说谁说壁虎不会咬人?奶奶的!那你们是没见过它们凶残起来的样子!要是有一群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红殷殷的牙花子,甩着晶莹剔透的哈喇子朝你扑来,我看你们谁还能夸得出来!”
骂归骂,我手根本不敢停,可就是这样还是中招了,其中一只不知从哪里突然跳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挡,然后就听到刺啦一声,它尖锐的牙齿划破了我的衣服,在我左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好在它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并没咬实,可即使这样,也疼得我一阵颤抖。伤口周围全是血迹,还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那群壁虎更加亢奋,我心一横,和它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个洞口里突然跳出一个一百八十多厘米的东西,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难道还真让我碰上壁虎精了?那个东西向我走来,我心说这进化的也忒好了,都会直立行走了,周围的壁虎就像看不见它似的,也不攻击也不退避,我把匕首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它。
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它根本不是壁虎,而是个人!
“离尘?!”看清他的相貌后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激动,不解,气愤,委屈,总之乱七八糟杂乱无章,有一堆话想说,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他先开口了:“怎么是你?”
那语气好像老大不乐意,我顿时气得够呛:“我怎么了?难道你还指望在这个鬼地方看到一群兔女郎抱着棍子跳钢管舞?”
他没回答,然后突然抓起我的胳膊,皱眉问:“你受伤了?”
“废话。”我翻个白眼:“不是受伤难道是我自己咬的?”
“你动动手指,还有感觉么?”
刚才一直注意着他,而且我记得壁虎是没毒的,还真没管这伤口,听他的话试着活动手指,才发现居然动不了了,而且整个胳膊都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回事?”我张目结舌。
“被哪种样子的咬了?”
“哪种样子?”我喃喃道,刚才只顾着和它们厮杀,具体的就没仔细观察,现在想想,好像是一只紫灰色的,颈部还有圈妖艳的紫环。
听完我的话,他脸色瞬间就变了,抓起我的胳膊,三下五除二扯开袖口查看伤势。
我被他的神色动作吓得不轻,颤颤悠悠地问:“我不会死了吧?”
这时他轻轻舒了口气:“还好,伤口不深,不会有事的。”
我无语,这伤口已经是我活这么大最严重的一次了,他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不深,估摸着深可见骨在他眼里也就是个中等程度。
“我要给你把毒素排出去,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拔出刀来,将伤口四周的皮肤全部划开,挨个挤着放血。
我疼得哇哇乱叫,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你要废了我的胳膊啊?轻点儿!你做事能不能提前通知人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话音刚落他好像故意的使劲儿一按,我又嗷的叫出来,他眼中似乎带了点笑意,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当个屠夫,杀杀猪什么的。”
我疼得脑袋已经不太清楚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骂我是猪,还没等反驳,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居然俯身咬住了我的伤口!
“啊!啊!啊!你干什么?”我大叫:“我的肉不好吃啊,你是妖怪还是吸血鬼啊?”
我用力抽手,奈何他力气比我大得多,根本挣脱不开,只好放低身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呐,你要是饿了我背包里还有午餐肉,全部给你吃,出去了天天请你吃好的行不行?”
可能是被我搞郁闷了,他抬起头很无奈地说:“我只是帮你把毒吸出去。”
“啊,这样啊。”我呐呐道,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抡起来我丢人的速度,突破吉尼斯世界记录简直是指日可待。
但被他这么一折腾,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只是感觉他握着我胳膊的手,似乎特别的凉。以前虽然也有过一些肢体接触,但都是万分危急的状况下,我没工夫也没心思考虑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好似每次他的身体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我低头看他苍白的肤色,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寒了一下。
他没察觉我的异样,吐掉最后一口血,淡淡道:“好了,不要剧烈运动就没什么大碍。”
我呆呆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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