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早早起床,我便与方丈一同告别其家人,踏上前往泸溪的旅程。
说实话我看得真切,兰姨他们还是很舍不得方丈走的,刚回来没几天,又将困扰了许久的蛊完全解开,团聚一下加深感情是很被盼望的。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就是我,把这一机会打掉了,我原以为他们对我多多少少会有些埋怨,可是这种情景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是,他们对待我异常友好,也让我放宽心不少。
临别时兰姨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让我很是奇怪,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知道了方丈康复的原因,把我当成救民恩人一般,莫非是方丈告诉了他们?
耸耸肩想,罢了,本想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写在日记上,不过知道便知道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出了寨子,依旧得先坐动物驾的车去凤凰县,再坐大巴去泸溪。唯一与进寨不同的就是:进寨坐的是牛车、出寨坐的是驴车。一度让我觉得快要脱离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不过方丈却是满脸的悠然自得,快活似神仙,我看就差得道升天了。
微风拂面,他那长长的头发时不时的扫到我脸上,喷嚏打了十几个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方丈,我觉得我应该和你商量件事。”
“说吧。”然后拿起水壶开始喝水。
“你看,现在你的头发不仅长出来了,而且还这么长。我认为不应该再继续叫你方丈了,这称呼和你如今的形象太不符合。所以我决定改叫你道长,要不道姑也行。你看怎么样?”我一本正经的说。
闻言,那家伙刚喝的水还没咽下去就一口喷到我脸上,然后咳个不止。
我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摸掉脸上的口水冲他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行可以直说么,干吗吐我一脸?!”
方丈摆摆手,抚平差点岔气的身体:“这我抱歉,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也是被你刺激的,什么道长道姑,我怎么就离不了出家人这类称呼了?”
“那你看看,我想象力就这么局限,不喜欢拉到。”我白他一眼道。
“我就奇怪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
“名字多生疏,咱俩这么惯,是吧?”我应付道,其实有点心虚,一直叫他外号,真名还真有些记不清了,要让他知道的话,估计我就又没好果子吃了。
“那得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就还叫我方丈吧,也听习惯了。”
看他没在意,我暗中松了口气,不过他到底叫什么来着?
到了凤凰再乘车去泸溪就很方便了,大巴每个半小时就有一趟。近两个小时后,我俩便踩在了泸溪的土地上。
泸溪县位于湖南省西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东南部。东邻沅陵,南接辰溪、麻阳,西连吉首、凤凰,北靠古丈。总面积1565。5平方公里,共辖七乡八镇,总人口二十九万人,其中少数民族约有十六万人,占总人数的一半都多。
这里位于武陵山脉向雪峰山脉过渡地带。其地貌自东向西南排成“川”字形状,西高东低,由西向东倾斜,沅江沿县境南向北流入洞庭湖,大部分属低山地区。
泸溪被称为“中国椪柑之乡”,到了这里,自然是要尝尝最为有名的椪柑。
我和方丈步调一致,一下车就买了两斤解馋。果然是皮薄易剥、色泽鲜艳、浓甜脆嫩、化渣爽口。我俩吃的不亦乐乎,不过吃归吃,这东西却是只解渴不解饿。便找了家小餐馆果腹。
我们刚一进去,几个服务员小姑娘眼睛就滴溜溜地转,上菜后依旧时不时往过瞥一眼,暗送秋波。我看得清楚,十有八九是看上方丈了。这一路走来,光我看见的就不下十几个大姑娘偷偷看那家伙,还不停地捂嘴偷笑。可那木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瞧着我都郁闷。
虽说我对这些个姑娘们没啥非分之想,可是被忽略的感觉还是很不好。看方丈埋头苦吃,压根没察觉到周围的目光,我憋了一上午的话再也刹不住车了:“我说你别吃了,看不见有人看你吗?”
方丈抬头,特迷茫、特无辜地看着我:“谁看我?看我干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还不是你这招摇的一身,从头到脚,没一样合身的。”方丈相貌身材改变之后,以前的衣服便都不能穿了,我的衣服也不太合身。所以仍旧穿着那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苗族服饰。
“我穿我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想看就看呗,管那么多干吗?”
我给堵得慌:“那可都是姑娘,我看了看,有两个长得那叫一水灵。”
“哦。”方丈扒口饭:“那和我有啥关系?”
我气结:“也不是这么说的。”
“我明白了,是你看上了吧,你放心,我绝对不和你抢。”方丈自我感觉特够哥们儿的道。
我给他说的尴尬不已,于是转移话题:“你那头发能剪剪不?我看着都碍事。”
谁知道那家伙特妩媚的朝我泡个媚眼:“你这叫羡慕嫉妒恨。”
我吃的饭差点没噎死:“我羡慕?我嫉妒?我还恨?你有没有搞错,你就一彻头彻尾的人妖,还嫌关注度不够高么?”
“哼,我乐意,十几年来头一次我容易么我。”
“得,我看你离变态不远了,这么漆黑柔顺有光泽,简直是拳打潘婷夏士莲,脚踢力士海飞丝,横扫美发界呀,你去拍个男版洗发水广告,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古今第一人。”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方丈摸着下巴认真的回答。
我嘴角抽搐,决定对他采取眼不见为静策略。
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不了众多指指点点的目光,硬逼着他买了几身正常的衣服换上,至于头发么,那家伙留发不留头,对于剪发誓死不从,我也没辙了,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那他非得和我翻脸不成,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好在换装之后便不再那么突兀,还颇有些文艺青年的范儿,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临走时大伯曾给过我一张当地的地图,我要找的靳家位于潭溪镇,我与方丈便雇了辆车去那里。
向当地人打听时,居然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靳家,直到最后才有个老太太听说过,用很奇怪的目光瞅瞅我们,半晌才告诉去的方法,之后连道谢的机会都没给我们,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弄得我俩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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