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却是波涛万丈,敢情这还是以玄幻故事?但不管怎样,真实与否总要自己判断。
沉思片刻,族长慢慢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先给你讲讲这血魂的来历。血魂产于湘西深山湖底的石缝之中,是一种特有的寒玉,原本通体翠绿,后由高手匠人在上面雕刻出五毒形象,其中凝聚了无数前辈的巫力,具有极大的灵力。”
“绿色的?”我诧异的问:“那现在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那是人血,数不清的人血。”族长忽然变得极为沉重:“这血魂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可即便如此,也抑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人对它的争夺。距离上次的消失已经近三十年了,如今血魂重新出世,新的战争恐怕不远了。”
“战争?您也太夸张了吧?就这么块破玉,凭什么让无数人为它生为它死?”
“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的你还没知道的条件。你只要知道,千万不能随便让人知道这血魂在你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他肃穆的表情,我也不敢反驳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不服气,感觉平白给人瞧不起一样。但是,如果真想他所说的那样,这血魂存在了数千年,那么其中就必定有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或许他说的是正确的,就我现在的样子,整个就一啥也不懂、啥也不会的单纯小青年,如果不来这里,恐怕一辈子不会同巫蛊之类的东西打交道,更不要说了解了,就是保命都困难。
我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从他的话语中也能体会出一丝的关心,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问就不问,我还就不信了,能瞒我一辈子不成?总有一天一切将水落石出。
于是我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行,不过族长大人,现在您能给我讲讲这五大家族是怎么回事不?”
“所谓五大家族皆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老种族,用蛊世家,与血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如我先前所说,血魂上雕刻有五毒形象,而这五毒形象便是与五大家族相对应的。雕刻之时,五大家族皆有人参与其中,并赋予其极大的灵力,作为苗族的信物而存在。”
“哦,”我恍然大悟:“那您前面说,这血魂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又是怎么回事?”
听我问完,族长眉头便皱起来,似乎很不想告诉我,可又有些矛盾,纠结半天才道:“血魂消失前,曾爆发过以为恐怖的一场苗人间的战斗,即便是我都心有余悸。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便是,靳家作为主力,所受的伤害是最为巨大的。那时的血魂就在靳家,由于它非常重要,所以即便是在当时那么困难的境地,靳家绝对不会将其交给外人,所以我便以此猜出你是泸溪靳家之人,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泸溪靳家,我心里默默念叨这个陌生的名字,难道这真是我的故乡?大伯从未和我提起过半句有关这里的一切,包括我的父母。我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刚见面的族长?如果相信他,就意味着我活在大伯的谎言中二十多年,要我怀疑养我这么久的、唯一的亲人,我实在是做不到。
等等,我猛然想到一点,如果这血魂是在一场极为恐怖的战争中消失了,那么这场战争会不会是五大家族之间展开的?他现在会不会是引诱我放下心理防线然后暗中下毒手把我干掉,再将血魂抢走?这么想来我突然觉得不寒而栗,想我一介书生,手无束鸡之力,好像有点夸张,起码跟在大伯身边耳濡目染二十多年,还是有些保命手段的。但是,在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破地方,这些人出手必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懂巫蛊,就是再牛的人我看也难逃厄运。之前怎么就那么笨,人家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大伯以前因为我这样没少说,我还反驳,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想到此,不禁暗骂方丈,都怨这家伙把我带到这个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地方。正在我想着如何逃脱族长家时,他老人家突然发话,把我吓得半死:“小子,我知道你不能完全相信我,因为有些事我并没有对你全盘托出,对我有所提防也是正常的。可是你必须理解,有很多事是你如今还不能知晓的,提前知道对你没好处,那需要你自己寻找与发现。”
听了他的话我又开始犯迷糊,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遇事犹疑不定,别人说两句就跟着拐弯。以前有大伯在还好说,有个拿主意的,现在我一个人,又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我看那族长对我也没啥恶意,他要是想抢血魂,大可以直接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弄死,犯不着告诉我这些个秘密。
于是繁复斟酌一番,我决定信他一半,总得为自己留有余地不是?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族长大人,可以告诉我有关以前苗人间战斗的事情吗?当然了,我不是要求您把所有细节全部告诉我,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权力知晓。但是我可否恳求您透露一些我可以知道的?就算是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实话就行。”
说实话,我说完这些话还是很忐忑的,虽说我自认为很有礼貌,可毕竟是有求于人,而且是长辈、是一族之长、是用蛊高手。随便哪个身份我都惹不起,但是,不尽我所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又心有不甘,所以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虽然我特别想知道全部内容,但是我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讲话亦是一样,遇拒还羞才是高招,接下来就看他如何答复了。
听了我的话,族长一直没有吱声,就在我等的不耐烦,已经放弃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开口:“看在你也是五族之后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不算是秘密事,这些大多五族人都知道。”
我一听这话就是有门啊,管他有多少人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就是了:“那敢情好,谢谢您老,我洗耳恭听。”
族长深吸口气,缓缓道:“事情要从血魂上讲起,我先前对你说过,它是产自湘西,然后由高手匠人雕刻成型,并属于五大家族的信物对吧?”
我点点头。
“问题就出在这里,为其雕刻那位高手匠人并不是来自湘西,而是来自云贵苗疆,属于苗族另一支古老的分支。当时他在湘西呆了近二十年,我们之间的分化并不明显,加上没有任何一位匠人的手艺能超过他,所以雕刻工作完全是由他一人花费了十年时间雕刻而成的。初时大家都欣喜若狂,因为血魂本身所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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