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正午了,午饭摆在那儿呢?刚才和怜儿说呢,不如就顺便摆在这儿吧?”
谢冰雁不答,却是看着怜儿,问道:“公子怎么想起画画儿?又怎么会把画儿挂到店里,挂了又不卖呢?”
怜儿同样不解,摇着头却不经意说出了实情:“我也问过公子呢,公子说有趣。以前侯夫人曾与公子玩笑,说公子画儿画的好,将来卖画儿肯定能做画作大师,可公子又不卖画儿。”
“她的话……”谢冰雁似乎一下子全明白了,心里阵阵的发凉,阵阵的酸楚。
“小姐?”
“我有点儿不舒服,午饭请公子自吃吧。”说完她便离开,不想再浪费精神与他客套虚伪,毫无意义,何必!
她参透了那印章的含义,不介意他作画,不介意留着印章,只是他如今又作画又落印,让她情何以堪?
卫锦之虽不知她与丫鬟们说了什么,但看到她变了脸色,联想到方才,明白了。
她必定是因印章而生了气。
这枚印章本是当初兴起而刻,一直不曾用过。他忘不了蔷薇圃,那里是他不能启口言说的梦,只能永远藏于心中。沄,原本是他不愿意改去的名字,却不料到了最后,终究不该是他的名字。他只能将它们刻在章上,仿佛是一种憧憬与寄托,一种不舍却不得不放弃的念想。
虽然时时自我劝说,要忘却过去,做起来却那么困难,不经意的总与过往牵扯。
痛苦的,的确十分痛苦,可眷恋的,又万分眷恋。
人的心,原来真的可以很复杂。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