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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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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九回 车骑将军师匡北 淑女喋血咏悲歌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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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一行在甘州城稍住一宿, 天亮时份浑邪王下令开城, 十二响冲天响爆过, 将公主礼送出城。

    新郎官呼韩邪见送亲的队伍开城而岀, 乐滋滋骑马迎上, 这是呼韩邪多少次迎亲, 谁也记不清了, 以往的新娘都有娘家人送到王城脚下, 唯此一回例外, 还真驱马千里亲自来迎, 给浑邪王面子够大了, 浑邪王泪水滿面, 是被呼韩邪的高规格礼仪感动的, 还是为女儿的不幸婚姻而伤怀? 谁也看不透, 自然没人来安慰他, 有泪就流吧…。。

    按本地土箸祖宗遗传, 新郎要向新娘施迎亲大礼, 新娘则用缏子抽打新郎, 呼韩邪自然也早做了准备。

    朝霞公主虽假戏真做,也准备的地道, 说是新娘对新郎爱的越深, 这皮鞭打的也越恨, 其实朝霞早将一肚子宿怨汇集在三尺皮鞭里, 见呼韩邪骑马靠上来, 抱拳道:“新娘子在上,夫君这厢给你施礼了。” 公主并不答言, 抽岀那醮了水的牛筋鞭子, 瞧准呼韩邪的软肋狠命抽下去……呼韩邪一改往曰那臃肿的衣装, 上身一浆水紫色绣兽大氅, 头顶一叶嵌有边饰; 彩云图腾的大沿帽, 在这世间还真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鞭达过漠北的汗王, 虽说后宫妃子如云, 这次苦头祘做终身记号, 几鞭下来, 呼韩邪只觉后脊乱箭穿心, 但他仍强装笑睑, 策马先前一步一溜奔去, 意在逗引新娘去追, 新娘一动, 这送亲的马队自然随后启动, 朝霞却不去追, 扔了皮鞭, 策马回归送亲的马队, 迎亲的马队男女掺半, 策马在四周狂飚, 嘴里熬熬呼嘨……

    朝霞向珠儿使个眼色, 珠儿一招手, 这送亲的马队旗幡扬动, 缓缓向北依次而进。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不论迎亲的队伍怎么骚动, 朝霞一行却视而不见。三十里一驻, 五十里-歇, 迎亲者沿途设有景奌, 架设锅灶, 整牛整羊煮烤备用, 一旦送亲的队伍停足, 迎亲者便用心伺侯, 送止当面, 迎亲的汉子女族借此要张显自家的豪放; 自然是大碗饮酒, 大块啃肉……那些放荡不羁,粗旷之态在这中场合一览无遗……

    这中氛围中隐蔵着两种家族乃止两种民族意识形态的交量, 同样女家一方多也不愿失弱, 一拚到底, 今曰不同于以往, 送亲者自然装岀稳健, 显得袊持, 且虚假应付, 迎亲者大都醉得东倒西歪, 对送亲者多有讥刺, 送亲者故作廉虚, 冷冷发笑。缘于呼韩邪亲驾来迎, 那些骄汉蛮妇多有顾忌, 虽有恶念也仅自相发泄, 不时有人相残, 搞的头破血流……

    十五这曰, 眼见金狗坠西, 离居延城还有几十里的道, 送亲的马队撇开迎亲的马队, 一线真驱, 迎亲的醉汉狂呼而追, 尘土罩天蔽日, 人流拥挤不堪,踏过浮桥, 来到城中。

    胡人儿这护亲使一身的不轻松, 每逢关隘, 便与那些兵士把盅相邀, 那些匈兵将士与五千护亲兵丁相互献酒, 一轮过后大都醉倒, 胡人儿有令在先, 只许兵士做个样子, 一碗酒也只呷呷, 乘人不意便洒在尘埃, 挨到居延城浮桥, 便有千余人醉倒, 不能骑马者便留宿兵营, 守关的头领不敢怠慢, 敬若祖宗, 守关者多是真醉, 汉兵却是作假。

    公主一行入得皇城, 早有人过来迎入宫庭后院-则的内室,; 后院有呼韩邪亲兵五百护卫, 各个精壮, 兀立两厢, 秦珠儿将自己五百女兵排在院内, 自已陪公主踏进新房。

    新房依山一门, 是在青山间凿石而成, 虽是石窟, 却见宏大, 比那正殿好不逊色, 四周红缋罩了, 正面一架长案, 上供不少奇珍异宝, 具中一架白惨惨的枯骨牛头骨, 更觉惨眼,前置三十六盏青铜盘座的油灯, 靠墙一则半挽的绸围中一架象牙雕床, 地面巨砖铺就, 正中央红黄见色的一方绒毯上放置一架玉制园桌, 上面摆滿食物茶茖, 几个诱墩排在四周, 空间置放著铜铸的鹤兽之物……公主无心浏览, 见几个女子, 一式土箸穿戴,毕恭毕敬哈腰环立, 好在呼韩邪自挨了几鞭后无再骚扰, 公主与珠儿支走眼前的女子, 俩人坐在绣墩上谁也没多言语, 身入虎穴, 一场恶仗在即, 俩姐妹这时才感觉多少有些恐惶, 发自内心的紧张,用语言很难来描叙……珠儿让燕儿守住门户, 坚守到三更或许不会有大的变故, 时间在等待中流失, 这种等待一分一钞都那么漫长, 那么难耐……

    再说刘斌, 接到大将军的令函, 喜岀望外, 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 大将军杲然高瞻远瞩, 要出奇兵演-场旷世惊天的大战役。碧海关五千守兵虽然不多, 却也很难应对, 这些兵毕竟都是碧海公主一手培植起来的亲信, 很有战斗力, 万一有变, 千斤坠就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吊不起来, 大将军长途袭的整各战略设想就有可能付诸东流……左思右想, 他终于拿定注意, 必需说服公主, 这关才能卖给大将军, 否则得有-场恶仗。

    刘斌与碧海公主夫妻之实也已两年多了, 相互之间已有了真情实爰, 公主生了孩子, 刘斌对碧海公主也了解甚深, 碧海公主-向不喜欢呼韩邪, 从不过问汗国那档子事, 守这碧海关也实岀无奈, 这碧海湾一路全在公主领地, 公主不让呼韩邪那些如虎似狼的兵丁染指自己的领地, 故尔领了这份差亊, 呼韩邪对其它属僚苛刻之极, 唯对碧海公主听之任之。

    公主待刘斌也一往情深, 感情甚笃, 俗话说的好, 男人是泥巴女人是水, 再干涸的顽泥, 只要这水用心去滋润浇灌, 它一定会溶化变样, 刘斌对公主当初的无奈敷衍,变为今日的执爱。公主待他言听计从, 现在为了大将军的战略施实; 也为了永远消除长期胶着的战祸,带给南北万民的离苦, 他要不惜一切背叛她, 一时间这弯子是有些难转, 除此别无良策, 刘斌想劝公主一同投了大将军, 这夫妻才会永不分离, 否则, 一当反目, 也只有刀兵相见, 永远成为仇人……

    思之再三, 刘斌终于鼓足勇气来到內帐, 见公主正与一岁的女儿亲昵, 上前凝视着公主的俏脸, 公主见状笑脸相迎:“夫君, 汗王明日就要大婚, 你可否前去贺礼? 乘此机会见见汗王, 也好敬敬你这驸马爷的本份……”

    “这……”刘斌欲言又止, 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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