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薇同青炎二人来到关押专门用来惩处犯大罪之人所呆的地下室,青炎先她一步为木灵薇探路,左右瞧瞧并没有什么问题后才让她后来跟上。
她刚进入地下室,却敏感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不由地站住脚,眉尖聚拢而蹙紧。
青炎一感受不到身后人的脚步声就扭过了头去,见木灵薇站在暗影中,隐绰的人影,素白的衣裳像是铺上一层雪。她似乎有些犹疑,不只是在凝眉深思什么,青炎也觉得奇怪,刚要走上前来,她蓦地飞快地一抬头,厉喝道:“别动!”
青炎的脚步立刻顿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和诧异,不懂木灵薇为何突然间这么紧张的样子。可是只有木灵薇清楚,她方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缘故,是因为在这地下室之中……有一个内力深厚的绝顶高手。
她方才那一声厉喝,也是为了确认,尽管细微,她却仍感知那一丝内力的波动。
看守地下室的人她早就都遣了出去,那么此时此刻,除了青炎和自己,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友人便是!不然为何要躲躲藏藏,将内力掩藏起来?
这寒冰功果然适合她来练,岚无风说过按她的特殊体质,是天底下最适合练这种极阴功的人选。在加之他灌输给她的那一股内力,能够随时随地帮她调养体内的气息,提高她的感知能力。
所以就算是青炎这般练武十几年的人,却也及不上木灵薇那后天超强的天赋和岚无风的助力。
青炎并不知道木灵薇在警惕的是什么,但他先前扮作她的丫鬟,同她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度。此刻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迫和压抑,令青炎浑身紧绷,眼神微微缩拢,也开始调动内力去观察四周情况。
突然在这时候,地下室的入口处走进来一人。
木灵薇猛地转过头去,眼神里一道利光倏地迸射,却在看到来人的面孔时忽地一怔,脱口而出,“敬岚……你怎么在这?”
青炎立刻收了一身的内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垂头站到木灵薇身边。
木灵薇刚刚说完,神色就突地一变,因为她觉得木敬岚的脸上有些轻微的变化,她目前还不能够看穿别人的骨骼,但她却能敏感地发现敬岚同她刚开始回将军府时瞧见的不一样了。
那种变化,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她总觉得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敬岚,带着一种诡异的阴冷气息。像是……像是浸泡过血池一般,充满了杀戮的腥甜。
青炎似乎也是感觉到木敬岚身上那一股杀伐决断的冷意,不由地多注意地瞧了他一眼,对于现在这般的敏感期,任何一个人都要防备。
木灵薇怔愣半晌,便走了过去,眼神姿态同平常一般,只是走到木敬岚身边时,却突然朝他出手。
这个时候,敬岚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她隐约察觉到这里有另外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时出现。她自认为这天底下还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一道银光自她袖口飞速地朝木敬岚身上射去,明明近在咫尺,但一转眼木敬岚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他如同一道融入黑暗的鬼魅,眨眼间已经到了木灵薇的背后。
木灵薇一惊,青炎见前方这一突变,刚要上前,却感到身后袭来一阵阴风,有怪桀的笑声刺耳地钻入耳中。他一个低腰,避开那人的攻击,迅速往后一撤,在低腰时从袖中滑出两把弯刀,在一抬头已经紧握在手中。
刀刃寒光闪烁,在这昏暗中散发着逼人煞气。
而木灵薇这边,她感到此人并不想伤害自己,不然地话刚才根本就不需要跟她再虚以委蛇,不过这个局面是她打破的,但她并不后悔。
她不动,身后的青炎同那人打斗的声音传来,夹杂在那人喷在自己后颈的肌肤上。
一想到这张脸下面是另外一个人,一想到木敬岚,自己唯一的珍爱的亲人已经被杀害了,木灵薇就感到胸口不能压抑的怒火沸腾起来,她紧紧扣住掌心,美眸剧烈地颤抖着,但她却知道此时此刻,不能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谁,敬岚如今……”
他呵呵地笑了下,那阴凉的气息从他笑声里喷着,尽管她曾受过那冰寒功的折磨,但那冰凉而幽森的感觉还是令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方才不应该那么快就拆穿了我。”
“我只问你,敬岚此时人在何处?”木灵薇偏过头,此时仔细一瞧,才发现他脸上并非是人皮,但若不是人皮,又怎能毫无差别?不过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如今并不惊讶。她关心的是真正的木敬岚,到底在哪里?
“你的弟弟么……”那人轻轻一笑,带着一分纯真的味道,可那纯真中又携着一丝嗜血的兴奋,诡异的交织在一起,令他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狰狞而扭曲。
“你觉得我会留下他么?”
木灵薇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压住心中的担忧而恐惧,一双美眸分毫不让地逼视着他。
见她一副绝不退步,势必要从他口中问出木敬岚的去处的样子,男子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如果你乖乖的不说……我尚且还能留你一段时间,可是你为何要揭穿我呢?我本想慢慢地在你的身上去发现那个隐藏在天机中的秘密……只可惜,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小东西……你说你让人该怎么办好?”
他的脸上是木敬岚的面皮,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截然不同的令人浑身发冷的寒气,自肺腑丹田间透出来的一股渗人的气息。
她感到肌肤上有疙瘩起来,激灵地打了一个颤栗。
他看见她肩膀轻微地颤抖,唇边溢出一阵阵干净的笑声,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都带着豆蔻少年的天真和神采,可偏生总还带着挥之不去的一阵极渗人的诡谲。
这样的人……
木灵薇神情一动,突然双手往下一按,放在腰间的两侧,身后的人也快速地伸手将她两手一握。她感到沉重的压力从手背上压来,面色一变,额上似乎有汗要滴下来。
腰间有机关,她只要按下,一排银针就会穿过身后人的腰部,这是极为阴损狠辣的设计,刚开始楚宴之要给她戴上的时候她心里并不愿意,可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装上了。但是越来后来,她越发现,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她不会重复上一世的愚蠢,要变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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