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千金小姐,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万不可能与蛇这种动物相处。一听到有蛇,木蓉蓉首先第一个尖叫起来,整个人从地上惊跳而起,“蛇,蛇在哪里?”
木灵薇好笑地看着她,她对蛇倒是不怕,再说了洛天丞同她说过,这条蛇是他家养的宠物,不带毒,也不伤人的,而且十分通灵性。她瞧着那蛇,在木蓉蓉脚下游刃有余地传过,目标十分集中——自然,这也要靠木蓉蓉身上穿得这件衣服,就是平日里洛天丞养蛇用的香味。
一群人都瞧出来那蛇是冲着木蓉蓉而去,自然就快速后退,都没人敢上前来帮她,就连王婆子,也是呆在一边,可给她是个胆子,都不敢去抓蛇的。
混乱间,有人大叫一声,“那蛇爬上二小姐的裙子里去了!”
又有人附和道:“啊,蛇在二小姐的裙子里动啊!”
还有人更夸张地把手做成喇叭形状,叫喝道:“蛇爬到二小姐的后背了!”
一声接连一声,吓得木蓉蓉几近魂飞魄散,眼泪鼻涕早已先她的理智一步,全数泞开在那张精心打扮的脸上,瞧着甚是狼狈不堪。
“快,快把蛇拿开!来人,把蛇拿开——!”她手脚并用地抓着,尖细地哭叫声中夹杂着浓烈的恐惧。
兀的,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木蓉蓉的膝盖处一疼,整个人抓着弯桥的栏杆,一不小心就翻了过去,噗通——跳入湖中。
“哎呀,二小姐落水了!二小姐落水了!”叫喊的人是香韵,她看似叫的很慌张,然眉眼却在都掩不住那得意的笑。
这一场连环计,可是大小姐亲自设计的,绝无漏出。既然二小姐敢来,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木蓉蓉并不会游泳,掉入那冰冷的湖水中后,她放声大喊着救命,水一次次地漫过她的口耳鼻眼,凭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她一次次地伸着手,乞求有人能看救她。可是,她看见那个人走到了桥边,一双眼好似天边的云,朦胧之后隐藏着重重杀机。
“你、是你要害我!”她惊声道。
木灵薇只是笑,温笑着看她挣扎,看那水将她最狼狈而不堪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笑容好似毒瘤般,深深地种进人的脑中。又似是带毒的罂粟,绽放间却满含毙命的毒汁。
——若不除了你,我这个庶女在家中还是毫无地位可言,就怪你太笨太愚蠢,竟以为我们之间会有姐妹亲情!今天,我就要你死,你一死就再也没有人比我的地位更高!
——这种药是不会让人立刻就死掉的,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把你的内脏都腐蚀干净……
——木灵薇,你是一个失败者,一败涂地,连老天爷都要你死!
——我要看着你死,看着你慢慢的死在我木蓉蓉的面前。
重生前那一幕幕在耳边回响着,刺耳的,尖细的,疯狂地叫声伴随着暴雨骤风的呼啸声,在这一刻,于她耳畔间回荡。
她就这样,用最冷漠的姿态,站在桥上,看着木蓉蓉的身体……一点点沉入湖底,看着水漫过了她的唇,漫过了她眼,最终淹没了她。
风水轮流转,重生一世,你且看着,到底是谁看着谁死!
她陡然间一笑,冷冽的气息仿佛让人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不过,想死?可没那么简单!
“绿琴,救她上来。”极为冷淡的声音吩咐道。
林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噗通一声,跳入水中,随后慢慢地露出脑袋,而她拖着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木蓉蓉上了岸,随后像扔垃圾般甩开。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木灵薇对绿琴道,遂又转头,“韵儿,你陪着绿琴一起去。”
香韵不大甘愿地走过去,但想到绿琴对大小姐尽忠尽责,便也释怀了。毕竟这会子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光她触碰到绿琴身上的湿衣服时,也确实冷得够呛。而且大小姐叫自己跟去,是因为她是大小姐的一等丫鬟,到时候府里下人瞧见绿琴这般,她说得话也足够能让人信服而不生疑。
香韵带着绿琴离开后,她身边就剩下晴雨和紫盈二人,还有一个,便是呆愣在一旁瑟瑟发抖,惊恐万分的王婆子。
她侧过脸,瞧着王婆子惊惧不已的老迈脸孔,突然一笑,朱唇微启,慢悠悠地出声:“王婆子,你方才是瞧见了什么?”
王婆子看着她娇艳如花的笑容,只觉得心头一阵恐惧,身子害怕地发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王婆子这是傻了呢,紫盈,你去让王婆子清醒清醒。”
一声令下,紫盈大步走过去,双手开工,啪啪地扇在王婆子发愣的脸上,扇得她哎哟一声惨叫出声。
“别、别——”
紫盈住了手,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立刻推到了她的身侧站好。
王婆子捂着红肿的脸,目光都不敢对上木灵薇的,何时,这个大小姐做事这般雷厉风行,还如此狠辣可怕,连二小姐都远远不及了。
“这下可清醒了?”她的眼光斜斜地瞧过去,带着清冽的冷意。
王婆子猛点头,在大小姐这样锋利的目光注视下,腿脚都是软的,几乎就要跪倒在地上。
木灵薇微微地昂首,那对美眸有什么在轻轻流动着,随着那微弱日光的暖阳,一点点柔和了她的眼色:“其实王婆你毋须这般害怕,蓉儿毕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我作为她的姐姐,又怎么会害她呢?方才,不过是玩闹罢了。”可偏生她越这般语声柔柔地说着,王婆子越觉得浑身一股寒意往骨子里蹿。
把人推下湖里,差点淹死,居然只是玩闹罢了?想着她所说的话,王婆子就心底发冷。
见她惊惧交加的神情,木灵薇微笑着朝她走了过去,口中一边慢吞吞地说着话,“王婆子是知理明事的人,蓉儿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我以后不在侯府,还有王婆子在身边多多教导着些的。您虽是个下人身份,但好歹也跟在蓉儿身边十几年,说话也是有些份量的。今日之事,按王婆子说,要如何解决呢?”
王婆子见人已经走到她跟前,隐在笑容下的是毕露的煞意,好似修罗的长刀,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就会毫不犹豫地挥下,斩落她的脑袋!
砰嗵一声,她终于忍不住,发软的双腿跪在地上,颤巍巍地发声:“二、二小姐不过是、是在跟大小姐玩闹时,不小心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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