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有势,跟我情谊极深。如果你放了我,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钱,不比我在船上呆着来的强吗?”
甘宁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考量着,江四九忐忑地看着他的表情。
须臾甘宁道:“你说的也很令我心动,但是我这个人只相信到了手的东西,那些虚无缥缈的允诺,我是从来都不信的。”
江四九垮下肩膀,无奈地道:“这么说,你就是要把我留在这艘船上了?”
甘宁道:“那倒也不是,如果你能出得起钱,我也能立刻放你走。”
江四九反问道:“我那包袱里面不是有钱吗?还有我的枪、刀、箭,难道就不值钱吗?这些不能抵账吗?”
甘宁笑笑:“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东西在上我的船的时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尤其是这个——”他拍了拍腰间的刀,“非常好用,如今已经是我的私人珍藏了,你不用再想别的方法,从明天起,是要巡逻、划船或是做买卖,随你挑选一样。对了,你欠下的账,都记在我的账本上,每当你花掉一点我的钱,我就记上一笔;你还掉一点,我也记上一笔,直到你还清为止,是不是很公平?”-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江四九明白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死眉顺眼地道:“是——那我先睡一觉,明天就陪甘将军去做生意!”说着,她瞪着眼问甘宁:“我睡哪里?”
甘宁环顾四周:“偌大一个船舱,随便你睡在哪里。”
江四九心道:睡你的榻上你又要找我收钱,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还得完你的“恩情”?于是她在船舱里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就地仰八叉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甘宁奇道:“那边有床榻,何必睡在地上?”
江四九有气无力:“我怕阁下又收我的钱,还是一切从简罢!——对了,你该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图谋不轨吧?”
甘宁冷哼:“你放心,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了,你那时跳下水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四九也明白自己可能是想错了,因为凭他的力气,要是想那个的话早就得逞了,可是她心里仍然非常生气——一方面是气他这么小气,另一方面则是气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他!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事,到他嘴里就变成是他有理了。
她又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跟甘宁争辩!于是她摇了摇头,翻了个身,也不再理甘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额间一阵疼痛惊醒,睁眼一看,甘宁就在自己面前,右手中指正曲起来,顶在大拇指上,看样子是准备再弹她一下。
甘宁见她醒了,道:“我们的生意来了,还不赶紧起来?”
江四九怕他再来一下,把头往后缩了缩:“甘将军,你这种叫人起来的方式会不会太特别了?”
甘宁道:“现在我的船上,就只剩你睡到了现在,还睡得口水横流,一脸傻相——要是等你自然地醒过来,恐怕要等到太阳下山。——好了,快去洗把脸,我们立刻就要下船了!”
江四九心道:做的什么生意?一会儿又是将军,一会儿又做生意,你到底是干嘛的?
想一想,想不出,于是在甘宁的催促下起身,起身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他的榻上!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难道这又是他刮钱的手段?
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得怀疑地看着甘宁。
甘宁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道:“放心,这次是我扛你上来睡的,自然就不收你的钱。”
江四九心想我是麻袋吗?扛来扛去的,原想横他一眼,看在他不收钱的份上,最终还是算了。
她梳洗好了之后,甘宁又递给她一根绚烂的鸟羽,示意她插在头上。
江四九问道:“我也要插?”
甘宁道:“当然,这根鸟羽是我们的标志。虽说你是临时的,但是我们一起出行,如果你不插的话,到时候怎么相认?”
江四九苦着脸,把鸟毛插上,问甘宁:“对了,甘将军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甘宁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暗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又掏出个铃铛,示意江四九挂上。
江四九心道:你难道是东汉末年的非主流吗?瞧瞧这花里胡哨的锦衣!瞧瞧这**的鸟毛!再瞧瞧这骚包的铃铛!
无奈挂上。挂上之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活像一只大公鸡,面前这个猛将兄则是另外一只,还是特别威武雄壮、趾高气扬的一只。
她指着头上的鸟羽问甘宁:“这根毛是什么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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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一边打量着她的装扮,觉得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点不像样,一边回答回答:“这是锦鸡的尾羽。”
江四九心道,果然是鸡——哎!
腹中哀叹连连,甘宁递给她一张面饼:“边吃边走。”说着,他在门边取了一条丈四长戟,随即出门。
江四九一边咬着面饼,一边跟着甘宁出了舱门。
原来此时那三艘大船已经停泊在岸边,舷梯已经放下,岸边早已站了一两百人,都身着锦衣,头插鸟羽,腰系铜铃,手拿刀枪,骑在马上,似在船下等候已久。
这些人的身份,似乎比在船上巡视的那些要高级一些。
甘宁走在前头,当他下船走到那帮人中间的时候,尽管都是一样的装扮,江四九还是能立刻分辨出来谁才是头领。
她还立刻感觉到,甘宁站在那些人当中的时候,好像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整个人变得更为自信,自信到几乎狂傲起来。
江四九走下船舷,船舷立刻被收了上去,有人牵了两匹马过来让两人骑上,江四九骑在马上看见,几艘大船泊在岸边,依旧用锦缎维系。看来甘宁昨日说自己有钱,确实是真的,不过这么有钱还硬要她报恩,也确实太小气了些。
走下船舷之后,甘宁见她已经吃完,左手一动,将一把刀扔给了她。
江四九接住刀问甘宁:“甘将军,给我刀做什么?不是去做生意吗?”她反正已经在船上开过口、说过话,所以没有必要装哑巴。
但显然那些锦衣大汉原本并不知道她是女的,当她说话之时,很多人双目一亮,眼中露出了垂涎之色——貂蝉本来就是艳冠群芳,魅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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