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后!这可怎……”雍王妃跪坐在太后身后,身上虽也溅了些东西,但却还算干净,她忙惊叫着抽了帕子去给太后抹身,可话没说完,却觉脸上一湿,却是锦瑟惊吓之后,慌乱地来扶太后,谁想惊慌之下脚下一绊,手中捧着的香茗飞出便那么不偏不倚地都泼到了她的头上和脸上。
雍王妃忙又去抹脸上茶末,锦瑟却已冲到榻前惊惶地为太后摸起脸来,“太后,孙媳已好久不曾这样害喜了,许是方才伺候用膳也闻不惯那汤菜之味儿,竟又害起喜来,都是孙媳的错,都是孙媳的错……”
她说话间拿着那帕子摸向太后脸上脏污之处,原本那污秽只挂在下巴脖颈,这会子经她一抹,那秽物却沾了半张脸。太后何曾经受过这样的事,已恶心不已,不知所措,一时竟也顾不上阻止锦瑟,此刻被她越抹凌乱,锦瑟的帕子再度擦过她的鼻子,她便再忍不住,推了下锦瑟,人没扑出床榻便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哇哇大吐起来。
锦瑟来时岂能毫无准备,她那帕子上抹了些药粉,制人呕吐,原是怕太后真有所谋,她也可借呕吐不适为由脱身,此刻她用那帕子给太后抹脸,早便知太后必定得吐,就着太后那一推早闪在了一侧,眼瞧着太后扑在床沿片刻便吐的面色青白,锦瑟心里痛快,面上却惊惧愧疚非常。
这会子宫女们才算反应过来,忙着上前来伺候,太后被扶着下了榻,也顾不上锦瑟了,软着腿便往净房一阵风地赶,后头几个宫女忙着跟上。
见雍王妃跟了上去,锦瑟也慌里慌张地哭着紧跟,她大腹便便动作不便,这慌张之下难免跌跌撞撞,不小心便将放在墙边的一盆玉石盆景撞了下来。那盆景用红宝石珠子做果实镶嵌翠树,摔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红宝石的珠子跳跃在青石地面上,瞬间滚得满地都是。
前头太后步履匆匆往净房赶,一步抬起,落脚时刚好踩上滚过去的宝石珠子,登时直挺挺地往后倒,她倒势汹汹,宫女又不防,哪能掺扶得住,纵使拉了她一把,她却依旧后仰着嘭地一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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