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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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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伏魔法师(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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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收好玉壶,辞了韩湛,尔后穿街过坊,行至平康里。正想找个地方换去身上被血渍沾污的衣袍,迎面却与熟人不期而遇。

    “云生,你在这里作甚?”罗瑾高呼,他又穿着一身黄冠道服流连勾栏教坊,不过这回他身边还多了个风流道士,正是段珂。

    李岫唤了声“段真人”,刚要拱手作揖,却牵动手臂的伤处,疼得他蹙起了眉头。

    “你的胳膊怎么伤啦?”罗瑾看出李岫受了伤,就要上去扶他,李岫推开他:“无妨,不过小伤罢了。”他并未提及兴庆宫内种种,罗瑾这般也不再多问,只是瞥见李岫怀抱的锦盒,心生好奇:“这是何物?给我瞧瞧。”说罢,便一把夺了过去,打开观看。

    李岫知他随性,并未责怪,一旁的段珂凑近看了一眼,奇道:“这是一行法师的镇妖之壶,李兄是从何得来的?”

    李岫没有作答,而是反问段珂:“段真人识得此壶?能否辨其真伪?”

    段珂点了点头,道:“此壶确实真品,并非赝作。”

    罗瑾听闻,将玉壶从锦盒里捧了出来,里外翻看了一阵,道:“怎么瞧它都只是一件寻常之物啊——如何镇妖?”这话刚刚说完,不知怎的,他的手头劲道一松,玉壶直坠于地,“啪”地一下应声而碎!

    “糟糕!”李岫惊呼,眼看玉壶支离破碎无法复原,他不禁怒视罗瑾;“你可知这壶中匿着巨怪!这下你闯下大祸了!”

    罗瑾难得见李岫发怒,被他唬地缩起脑袋,段珂却在这时劝道:“李兄休要责怪子良,依我看,他虽然行事鲁莽,但巨怪逃脱却与他无干。”

    李岫不解,问:“段真人何意?”

    “这壶虽然原是镇妖的容器,可李兄拿来之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了。”

    李岫闻言,怔在当场,罗瑾却神情释然,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吓煞我也!我还以为自己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

    李岫回过神,瞪了罗瑾一眼,又问段珂:“段真人是如何瞧出来的?”

    段珂道:“这玉壶本应有一行大师的咒文封印,现在封印既除,壶内也无黑煞之气,想必是李兄获得此壶之时,所纳怪物已经脱出了。”

    李岫望着满地碎片,一脸为难:“这教我如何同那和尚交代……”

    “李兄这厢已尽人事,接下来便听天命吧。”段珂道。

    “只得如此了……”李岫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拾玉壶碎片,只是刚刚捡起一片,手指却被划伤。李岫心头一紧,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了留守家中的那人。

    自己不在的时候,白晓谷又在做什么呢?

    李岫胸中惴惴,不明白今夜为何如此心绪不宁……

    ※

    白晓谷守在窗下向外张望,杜重已逾三日没有音讯,外面天寒地冻,这回掰再多的饴糖,蚍蜉们也不会来了。

    倒座的小室里亮着微光,现下已经过了戌时,他知道小石头在里面打盹,而今晚……李岫归来迟了。

    白晓谷百无聊赖,最近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靠数豆子来打发时间。两指轻轻一拈,指尖上遂冒出一个亮点,它愈变愈大,渐渐化作一只完整的蝶形——杜重教过的小法术白晓谷早已用得熟稔,而这一式却是他无师自通的。

    这光蝶仿佛自己有生命一般,在未燃灯烛的昏暗室内翩跹起舞,一旦被抓着就化作光点消失不见,白晓谷捻个不停,正玩地不亦乐乎,忽然听得外间传来动静,心道应是李岫回来了,于是急急去收光蝶,还差一只在门口徘徊之际,门却“砰”地一下从外面被推开了!

    白晓谷吓了一跳!紧接着便看到一人大步踏进门来,手一伸便将光蝶握在手里——

    光蝶迸出细碎的银屑,发出短暂的光华,白晓谷这才看清来人的形容。

    一袭缁衣,手握锡杖,眉间一点朱红……他根本不是李岫!

    对方来势汹汹,又是个落发僧人,一瞬间白晓谷便悟出他的身份,知晓他的来意,骇得一时僵在原地,直到来人用一副古怪的口气唤他,才缓过神来:

    “怎么是你?”和尚问,声音暗哑,口气听来似是认得白晓谷。

    白晓谷摇着头往后退却,他从未见过和尚,可是却知道就是这和尚几次三番欲将他打回原形!今夜李岫不在家中,恐怕和尚便是趁机来收他的!

    “你……不认得我了?”和尚口中喃喃,他表情扭曲,探过手来就要抓向白晓谷,白晓谷慌忙闪躲,这回撞到了胡床边,一下子跌坐在席上,他还来不及爬起来,对方又欺身上来!

    和尚并未立刻使用法器或咒符对付白晓谷,而是使用蛮力将他按于身下,又掰起白晓谷的下颏强迫他仰视自己,一边厉声质问:“你果真不认得我了?”

    见白晓谷久久不肯言语,和尚终于失了耐心,一发劲便弄折了白晓谷的双臂与双腿。白晓谷本是白骨所化,虽不觉痛楚,却还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哪怕是段珂也从未待他如此粗暴!白晓谷自灵识深处惧怕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和尚!他拼命挣扎,无奈四肢被断,只有躯干在地上艰难地蠕动……下一刻又无法动弹,原来和尚攥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猛地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这妖孽,到底有何企图?”如真喝问,一边紧紧扣住白晓谷的喉头,“当年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为何现在却不反抗了?”

    听得这一句,白晓谷旋即明白如真是将自己同“白先生”弄混了,也不知他们之间有何仇怨,和尚下手如此狠毒!

    “长老……我……我不是……”白晓谷颤声道,“我不是您说的那人……”

    “那你究竟是谁?”

    如真问道,白晓谷一愣,忽然彷徨起来,这个问题教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说啊!”如真催得紧,姿态犹若夜叉一般狠戾,白晓谷哆嗦了一记,回说:“我叫白晓谷……我……不是人。”

    闻言,如真忽然冷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就是白晓谷,却不知你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装地这般可怜是想博取同情吗?我同那李云生可不一样,决不会受你蛊惑!”

    白晓谷还想说些什么,忽觉胸口一凉,他低头一看,却见如真撕开了他的前襟,将锡杖的尖端顶着那□的胸前:

    “当年你盗走了师父的玲珑心,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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