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取了常服和幞头换上,待他重新转回前堂,那个黄衣太监已经不见了。
“宣旨的公公呢?”小桃备好了马,此时刚跑进来,李岫劈头便问,小桃茫然地摇头称不知,李岫转头又望了白晓谷一眼,欲言又止,回过身吩咐了小桃几句,这才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自从那晚被发光的彩蝶碰过额头,醒来之后,白晓谷便发觉自己渐渐地可以看到不少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现在他正看着一个小小的纸人儿正骑在同样是纸质的小马上,慢慢吞吞旁若无人地在墙边挪动着。
白晓谷好奇地蹲下身子,发现那薄薄的纸人儿画得十分细致,五官栩栩如生,就好像……之前给李岫宣旨的那个黄衣太监。
白晓谷拉过小桃,指给他看纸人和纸马,小桃望着空空如也的墙根,没好气道:“你要我看什么?”
白晓谷这才明白,除了自己,平常人是看不到它们的。而小桃以为白晓谷又犯了糊涂,骂了一句“莫名其妙”,故意搡了一记白晓谷的肩膀,很威风地走开了。
白晓谷看着小桃走远,重又蹲下琢磨起那两片纸来,发觉就方才那一会儿功夫,它们已经跑到了墙角,眼看拐个弯儿就要绕到影壁外面,他忙伸手去扯那纸马的小尾巴。
谁知白晓谷的指尖刚一碰到纸片,纸人纸马立刻化作了一摊齑粉,一阵风起,便将它们吹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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