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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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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引骨入室(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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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住在宣阳坊的西街,距离万年县衙不足百步。告别了韩湛之后,李岫便领着白晓谷去到那儿。

    昏黄的月色映照着朱漆斑驳的大门,李岫叩了叩门,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应门。

    来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他佝偻着背,提着灯笼,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发觉是李岫便敞开了门。

    “俞伯。”李岫冲着老翁唤了一声,就欲搀着白晓谷就要往门槛里跨。

    俞伯见李岫还带着一人,拾起灯笼冲着那人的脸照了照,待看清白晓谷的脸之后,两眼蓦地睁得浑圆,满脸树皮似的皱纹褶子就像要掉下来般抖瑟一记。

    李岫见状,以为老翁不认生,忙介绍道:“俞伯,他叫白晓谷,是我的朋友……”

    俞伯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白晓谷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错开身子容他俩进入。

    俞伯走在前面,提着的灯笼替二人照亮眼前一小方天地,白晓谷随着李岫亦步亦趋绕过了影壁,来到了宅子的中庭。这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宅邸,小小的中庭不用十步就能走到顶头,中间还开了一方天井栽着一株大树。

    穿过了垂花门,里面的左、右厢房此时都暗着,唯有正堂内一灯如豆。

    将二人引至正堂前,俞伯推开门之后,就将手中的灯笼递给李岫,施施然地退了出去。待脚步声渐远,李岫才对白晓谷悄声道:“俞伯是哑子,不会说话。”顿了一下,李岫又道:“这宅邸是一位友人借与我暂住的,俞伯是这里的门子,平时他不会随便让其他人进入。”

    白晓谷若有所悟地颔首,模样十分乖巧。虽然李岫也知道白晓谷早已不是总角少年了,可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道:“我让人烧壶热水过来,过会儿你就在这净一下身子。”

    言罢,李岫冲着外面里唤了声“小桃”,可是并无人前来相迎,又接连唤了两声,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沉寂,李岫蹙眉,低喃了一句“怎么又跑出去了”。深更半夜,侍童不在,又不能劳烦上了年纪的俞伯……李岫无奈,正要推门亲自去灶房烧水,衣摆忽然一紧,他转身,只见白晓谷正攥着自己的衣角,虽然脸上还是木讷地没有任何表情,可李岫明白他这是不想让自己离开。

    也不知道白晓谷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才变成现在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李岫臆测着,心里莫名地一阵发堵,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一个画面:年幼的自己正牵扯着一个大人的衣摆,央求着对方不要离开。那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可是面目却是模糊不清的……

    只有一刹那,李岫又猛地回过神,自嘲般摇了摇头: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时忆起儿时梦境里的故事。

    李岫见白晓谷不肯离开自己寸步,只得又领着他去到灶房……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洗澡水放好,还没轮到给白晓谷净身,李岫自己倒是热出一身热汗来。

    李岫示意他自己进入浴桶,白晓谷却木木地杵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李岫。

    “你不会洗澡吗?”李岫问,白晓谷茫然地摇了摇头。之前他还是骷髅时,是从不沐浴的,而遇到胡殷紫之后,即便身体弄脏了,她也会用法术帮他弄干净。

    李岫轻叹了一口气,撸起了袖子替白晓谷褪下披风,将他抱了起来,感觉到臂弯里的男子实在是太过轻盈,不像个成年人的份量,李岫不禁奇道:“你怎么那么轻?”在他看来,白晓谷虽然孱弱,可还没到达瘦骨嶙峋的地步。

    白晓谷轻轻“呀”了一声,李岫知他不太会说话,也不深究,径直把他搁进浴桶里。

    之前街上太暗,加上情形混乱,李岫并没有看的太真切,此时替白晓谷擦拭身体他才发现白晓谷的肌肤虽然苍白,可是触及之处都十分光洁,也不见伤痕。一双手也像女子一般,十指嫩如白葱,纤细修长,没有一丝胼胝。李岫不禁疑惑:若是寻常的流民杂户,不可能像他这般养尊处优,若是在籍的京兆人士怎么不见有人报官?李岫也没听说万年县辖区内有什么姓白的高门大户走失了公子哥儿。这么想着,正欲出口问询,但见白晓谷将半个脑袋沉在水桶里,嘴巴“咕嘟咕嘟”吐着泡泡,就像个孩子一般无邪烂漫。

    李岫不禁莞尔,同时又有些心酸:难道就是因为他的痴傻,才会遭人遗弃么?

    胡思乱想的空档里,澡也洗完了,李岫用帕子替白晓谷拭净身体,梳齐了头发,又取来半月前购置的衣裳为他换上。

    虽然只是一袭白色的里衣,可穿上衣服的白晓谷,气质较之先前却迥然不同:他沉静时的模样就像个温良如玉的翩翩公子,俊美地仿佛可以入画。看着这样的白晓谷,李岫一阵犯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早些休息吧。”

    原本西厢还空着,可以住人,但是那里还未打扫,李岫琢磨着今夜就让白晓谷睡在自己房里,到了明日再做计议。

    卧室在正堂之后,外边还有个隔间专供侍童休息。李岫领着白晓谷绕过了围屏,然后将屋内的蜡烛亮上,为防晚间蚊虫叮咬,他又从置物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小香鼎,在里面盛上雄黄和艾草混合的粉末。

    白晓谷立在房子正中,好奇地环视四遭。他发觉虽然“人”都住在木石搭建的房子里,可李岫的住所却和胡殷紫的闺房截然不同:这儿没有镜奁、没有脂粉的香气,就连摆设都是朴实无华的。

    白晓谷依李岫所言,乖顺地躺到了床上,李岫忙碌了一阵,洗漱完毕吹熄了蜡烛也径自爬了上来。

    床榻很小,要容纳两个男子实在有些局促,好在白晓谷身形瘦削,占不了太大空间。

    李岫奔波了一整天,沾上枕头便觉得倦意来袭,过了一会儿,渐入黑甜乡的李岫只觉得有个凉殷殷的东西正不住磨蹭自己的脸,他有些烦了,随手拂了一下,碰到一处滑腻的所在——那诡异的触感教李岫心头一怵,他猛地惊醒,睁开眼便看到月色之下,白晓谷衣裳全褪,□,微湿的黑发如瀑,蜿蜒在白皙的胴体之上……

    此时,他正跨坐在李岫的腰上,俯身在他面上狎昵地轻啄。

    李岫懵了,直到白晓谷又要凑过来亲他的嘴唇,他才一把将白晓谷推开,怒叱:“你做什么?”

    白晓谷猝不及防,“咚”地一记被推到床下。李岫此时也没心思继续睡了,跳下床重新点上蜡烛。

    待李岫重新转过身,只见白晓谷光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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