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缓,才道:
“大人的那位朋友……他……他……”
“他如何了?”李岫追问。
“他……他不是人啊!”张医生好不容易把下半句给憋出来。
李岫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般问:“您说什么?”
张医生又重复了一遍,脸上乱颤的肥肉配上那副惊骇的表情,在李岫看来实在是有些滑稽。
李岫憋住笑,温声道:“您天热糊涂了吗?他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么?”
张医生遂将切不出白晓谷脉搏的事儿加油添醋讲给李岫听,临了还说:“我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没有脉搏之人……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李岫听闻,轻轻摇头道:“张老,这可不能胡说。”
张医生把头摇地跟破浪鼓似的,坚持道:“我没胡说啊!李大人,此人来路不明吧?坊间流传最近有精魅鬼怪作祟,老夫劝您还是请个道士……”
“张老”,李岫打断张医生,正色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医生一呆,还欲说些什么,李岫却拱了拱手,道:“在下要先将友人寻回,先告辞了。”说罢,便匆匆退出了医馆。
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功夫,人竟然跑丢了,李岫懊恼的同时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个病态瘦削的“痴儿”,和他完全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那为何初次见面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李岫走到街上,放眼望去,长安人来人往,热闹依旧,也不知道白晓谷现在身在何方?
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人的踪迹何等困难?李岫蹙了蹙眉,决心回到衙署里再做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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