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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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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前章(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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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半年来圣陆上离奇消失的术者遗留之物,我圣陆各国衣物布料均有不同,且不少望族门中仍保留着在襟内绣上自己名号的习惯——本王已与各国户部名册悉数对照,这些都是在圣玫瑰现世圣陆之后失踪的术者,且失踪的时间、地点皆是圣玫瑰经停之时、之所,譬如神族宪兵卫第六分队队长达文、巡夜卫第十小组组长马克、还有护城骑士团第七排的副统领杰夫;譬如鬼族灯塔守卫乔安娜、强尼、斯图格、安东纳;再譬如途经奥斯丁的火族士兵和魔族侍从。。。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圣玫瑰出现当地的同一时刻被噬精魂,若单单只是其中一桩倒也能说纯属巧合,若全数皆然——敢问世上可有如此巧合?”泽西抽出一柄长剑架在白衣女子的颈项上,声色俱厉地喝道:“妖孽,你吸尽我圣陆术士精魂,杀戮无数,恶贯满盈,今日落入本王之手,待罪伏诛,是谓罪有应得!为着死去的无辜亡魂,本王愿以一己之手沾污造业,除去你这千年遗祸,以还我圣奥古斯都陆一世太平!”

    白衣女子自始至终神色苍白,低垂着眼一言不发,直至此刻才略略抬起眼来,一双清澈湛眸如星点墨,对着泽西轻轻一笑,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音量道:

    “你死心吧,她是不会来的。”

    泽西斜眼瞄向人群,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那笑意没半分渗进眼去:

    “她来,你死;她若不来,你也是死。”

    闻言,白衣女子不怒反笑:“可惜了,你这一番处心积虑终究要付诸东流,只因她永远也不会爱你,她待我的关心和好处,你连一分一毫都求不来。”

    泽西笑容一僵,眼中狠戾未及褪尽已是手起剑落,刹那只见登高台上,冷冽寒芒划过长空,宛若流星陨石。

    而比流星陨石更快的,是一抹由无数光线织成的七尺长绫。

    长绫在寒芒中碎裂,纷纷扰扰如雪花漫天,雪花落地的瞬间,高台上多了一人。

    那人灰衣灰发,墨镜遮目,身段纤弱秀丽,却以一条光术幻化的长绫截断了泽西的剑招。

    “她不是圣玫瑰。”灰衣少年斩断白衣女子身上的锁链,将她搀起护在身后,面对泽西、面对台下乌压压一片千万民众,抬眼不知望向天际何处:“真正的圣玫瑰公主。。。是我。”那音色婷婷袅袅,低柔婉转如空谷幽兰,雅韵柔和若山间秋月,话音余韵未落,少年已摘去灰发眼镜,举袖在面貌上轻轻一拂,刹时,一头水墨青丝披肩而落,芳容娇颜遗世独立、风华绝代,点漆黑眸宛若曜石、清亮无浊,身姿体态婀娜风流,馥郁异香令闻者心弛神摇。

    台下本已是寂静,这会儿更是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周围树丛中的鸟雀仿佛也被其容光所慑,停止了叽喳鸣叫。

    在场的女人们表情各异,自怨自艾有之,羡慕妒忌有之,咬牙切齿亦有之,但男人们的反应则几乎如出一辙,无不瞠目结舌,口水滴答答,情不自禁地流下来,说是情不自禁,只因当口水滴到地上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仍是痴呆呆地盯着那蓦然跃上台去的灰衣少女,大脑小脑四大皆空,徒留一抹身为男儿最原始本能的想念——普天之下,竟真有如此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女子。。。就算她化作妖孽又如何、狐媚惑主又如何,倘若能享其彻夜温柔,即使最后被吸食精魂而亡也是甘之如饴的美事一件啊。

    而台上相比台下浪漫遐思的气氛则如利箭紧绷在弦,一触即发。午后烈阳当空,云层翻涌,忽来一阵杨柳拂面,竟透着些许凉意。泽西薄唇紧抿,一头银发随风飘舞,斜眼睨着从天而降、五步开外的伊琳,口气也不知是酸是涩抑或是嫉:

    “我就知道,你待这贝缇奴才宝贝得紧,必定看不得他作我剑下亡魂。”说着抬起雪白的袖子在空中画一圈,手中银剑顿时化为一团光圈,衬着银质的袖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利芒。

    “伊琳。。。你来做什么。。。咳咳咳。。。”白衣女子一见伊琳便是一脸心急如焚,惊惶交加,蓦地咳了一口血,身子一震滑下地去,伊琳及时抱住白衣女子,一只手覆在白衣女子额头,指尖漫开点点流光,驱用术力为他减轻痛苦,轻声道:“利雅,你不怪我了?”

    没错,这‘白衣女子’并非旁人,乃是伊琳来到圣陆遇见的第一个朋友,后来也意外地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一路与她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贝缇人族少年,利雅。

    上一次伊琳与利雅分别,乃是在巫伦尤克鬼域,特莱斯与泽西破城而入,攻陷鬼域,利雅要带伊琳远走高飞,但伊琳却为着琉黎执意留下,当时利雅因伊琳甘愿委身琉黎而耿耿于怀,一见伊琳如此心系琉黎安危更是怒火中烧,两人一言不合,分道扬镳,就此失散。

    但伊琳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后没多久,利雅便又折返原地找她,孰料找了大半圈都没找到,听闻路过士兵谈到鬼王战死,便以为伊琳定是落入泽西之手,于是半夜潜入泽西军中营帐,孰料泽西被伊琳伤身伤神昏迷不醒,利雅碰上在帐内守护泽西的亚连,亚连当场扣下利雅,本想直接把利雅的脖子拧断了事,哪知蕊丽公主凑巧驾临探视泽西,一见利雅便眉眼弯弯,冲亚连懒洋洋笑道:

    “哎,这般青春年少细皮嫩肉的后生,杀了多可惜呀,不如就由我带回去管教管教罢。”

    亚连听了俊脸铁青:“有我在,难道还不能满足你么?你竟看上这么个没出息的低贱小奴!哼,蕊丽公主的品味还真是越发不济了!”

    蕊丽闻言却未动气,仍是瞧着那跪地垂头的利雅,眸光流转间笑意更深:“亚连,你莫小瞧了这低贱小奴,我可曾尝过他的本事呢。。。咯咯咯,他若是一沾上枕头呀,功夫自有其独到精深之处——”说罢牵起利雅的手施施然向外走去,回眸朝亚连抛个媚眼,补充道:“唔,有件事儿你还真说对了,你于我而言,的确不够得很。”

    “你这个荡。。。”亚连憋了又憋,总算把‘妇’字吞回肚子里,眼睁睁看着蕊丽带利雅回了自己的营帐,然后那一夜里,据在帐外守夜的宫婢八卦,公主过得极其开怀舒畅,帐内整宿娇喘呻吟不断,直至第二日晌午才逐渐平息,然而日暮时分又传出阵阵欢语,调情玩乐声不绝于耳,更时不时闻得公主高调惊呼,尖叫不休。连续三日三夜,公主谢绝一切访客,只命人送入新鲜果酱与泉水裹腹,直至第四天夜里泽西殿下伤势好转清醒,蕊丽公主方令沐浴更衣,总算肯移玉驾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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