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可。。。可莫怪我啊,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把我关到这鬼地方来。”
死在这儿?伊凡星眸微睁,透过有色墨镜怔怔望着特莱斯不住蠕动的唇角,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倘若真死在这儿,那就再也见不到利雅、爸爸妈妈、琴斯。。。还有琉黎。
琉黎真的死了么?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不敢想,亦不愿想,因心底深处根本无法承认,琉黎已经不在的事实。
“当然啦,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死啦!”头顶上方,特莱斯一腔热血,信誓旦旦:“伊凡,别害怕、别放弃,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到时我带你回宫,教你武功,帮你找到你弟弟,一辈子都罩着你。。。好不?”
“这是你说的。。。”伊凡蓦地睁大一双杏眼,用尽气力扯住特莱斯的衣襟,急促喘道:“你听着,我绝对不要、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手一松,昏倒在特莱斯的怀里。
“喂,喂喂?”特莱斯被伊凡突然一乍有点懵,搔搔脑勺自言自语道:“哎,莫非是烧糊涂了?”特莱斯摸一摸伊凡的额头,果然烫得离谱,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震碎半块玄冰裹在汗巾里,做成一只小冰包敷上伊凡额头。
伊凡的身子忽冷忽热,颈项渐渐渗出汗珠,特莱斯扯着自己的袖口替他拭汗,哪知拭着拭着手势便不由自主柔缓下来,摩挲着伊凡的脸颊,眼神渐渐凝注,一半怔忪一半沉思。
伊凡。。。他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然而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竟觉眼熟得很,抱着他的时候心里又会有一种暖洋洋的亲切感,莫非曾经见过他?如果见过,究竟是何时何地见的呢?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他一定是多想了,他从不曾见过伊凡,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谁能忘记像这样的一个少年。。。
鬼使神差地,他摘下了伊凡的眼镜。
此时此刻,怀中的少年病得不轻,但面容却宛如酒醉般酡红、栖霞般熏然,衬得滑腻肌理更加白皙透亮、肤光胜雪,竟比族里一等一的美女还要娇艳欲滴,两排浓密纤长的睫毛犹如振翅蹁跹的羽蝶一般轻舞飞扬,黛眉如兰、眼睑如画、鼻子小巧挺直、玫瑰樱唇下细齿如珍珠贝母,就像樱桃上浇了一层奶油一般可口诱人。。。这些精雕玉琢的五官拼凑在一起,最终形成一副秀丽无伦的绝色画卷。。。
不知他若是睁开双眼,又是怎样一番美景?——这念头蹦出来的时候,特莱斯脑袋嗡地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距离伊凡的唇瓣仅余一寸之遥,而在如此逼近的角度下,他迟钝的嗅觉终于捕捉到伊凡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那异香,蓦地令他心头狂跳不已,犹如万军列阵擂鼓,同时另一种渴望随着剧烈的心跳涌上丹田,而他的手,亦不自觉地解开伊凡前襟一粒扣子。。。
“啊!”
特莱斯骤然脸色一白,挥臂将伊凡远远扔了出去,双掌捧住自己的脑袋一阵猛摇。不不不,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男人心生邪念?虽说圣陆好男风者屡见不鲜,但自己从来不是其中之一,莫非是伊凡生得太俊俏,令他情不自禁?还是他根本就是个好男风的,只是以前没遇着心动的对象,因而一直未察?又或者父王母后的痛责和惩罚叫他伤心过度,从而产生了幻觉?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特莱斯心中反复强调,自我安慰,待到平静下来,方才意识到被他抛下地去的伊凡已经冻得浑身僵紫,奄奄一息。
“啊!对不起!”特莱斯急忙把伊凡捡了回来,收集草屋里所有的稻杆,铺成一张草床,抱着伊凡沿篝火而卧,使劲搓着他冰凉的手足,见伊凡的背脊被冷汗湿透,便索性替他脱去衣裤,准备以己身为他取暖,但就在下一秒,当他扯开伊凡襟口的刹那,他如遭雷击,半晌动弹不得。
只见伊凡的上身缠满布条,掩饰着隆起的胸部,平坦小腹下只得一片茂盛丛林,馥郁芬芳,异香扑鼻。
“你。。。是个女人。。。”特莱斯张大嘴巴,震惊之余指间加劲,一抖,布条碎裂散落,纷纷被篝火吞没,烧成灰烬,与此同时,伊凡洁白晶莹的胸膛展露无遗,一双如天雪白玉般的圆峰娇俏伫立,峰巅嫣蕊迎风招展,犹如三月春花,缭乱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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