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切归于平静已至入暮时分,泽西抱起伊琳转到殿后一处偏厅,那里筑着一方巨型浴池,乃是泽西平素沐浴的地方。
偏厅门口一排侍女垂手而立,伊琳一见有人在此,脖子根烧得几近透明,小脸一转埋首泽西披风之下,心头突突直跳,须知他们两人身上,除却这一层薄薄的披风,再无寸缕,然而在场大众皆是目不斜视,神情自然,羞涩胆怯的只伊琳一个。
其实,泽西之好女色宫中尽知,不止堂妹蕊丽公主,上至权相贵眷下至宫廷女官,情人多得简直数不过来,一半源于泽西的显赫地位和个人魅力,一半也是因着圣陆风气开放男女交往自由之故。大环境下,配偶外遇属稀松平常,大都彼此心照不宣,夫妻照做,寻欢照旧,而宫廷之中更将拥有情人视作一种荣耀,有些贵族骑士甚至互相攀比情人的数目。
是以泽西的名头,从这方面而言,与其说是声名狼藉,不如说是‘艳名远播’。据闻曾有某位公爵夫人,主动求欢一夜,泽西自然来者不拒,只要是鲜活靓丽的女子,他一律兴趣浓厚,但他生性放荡不羁,向来喜新厌旧,一旦碰到纠缠不清的,便是毫不留情。比如那位公爵夫人也是因为不懂遵循游戏规则,需索无度、百般黏腻,就这么被泽西拒之门外,然后以泪洗面一整年,苦候无果之后去修道院做了修女。当时,此一档绯闻立于宫中八卦之首,在神族骑士圈内津津乐道传播许久,虽然泽西本人并未上心,转身便将那悲催的公爵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却从另一个角度提点了钟情他的一干女子,尤其是神族第一美女蕊丽,自此欲擒故纵,绝不黏腻,这才成为泽西身边保质期最长久的情人。
即使蕊丽心知肚明,泽西绝不会只盯着一个女人不放,他的字典里没有专一或痴情这样的词汇,他的人生观笃信——任何一个男人,若常年累月只能上同一个女人,那他过的,绝对是无聊乏味、凄惨寂寞的人生。
这也正是为什么,泽西自打成年就一直保留着一个非常香艳的习惯——每逢沐浴时分,他都会命人送入一个**女子,以供欢娱。
那些女子,多是神族贵胄,年轻的年长的、已婚的未婚的、单纯的成熟的、矜持的妩媚的。。。其实大多时候泽西并不在意他身下的女子是谁,于他而言,女人都一样,就是能带给他欢快体验的工具。
他需要女人,正如同他需要食物,与情感无关,只因原始本能。
所以,到目前为止,泽西觉得伊琳也只是他的‘需要’之一罢了,至于眼下他对她的格外热衷,不过是因为她的欲迎还拒激发起他的征服欲,历来越是难以到手难以掌控的女人在他面前保鲜期就越长——虽然很多女人即便知道也做不到,只因实在抵抗不住泽西的诱惑。
两名侍女上前,一个服侍泽西解去披风,一个搀扶伊琳入浴。伊琳被泽西折腾了一下午,浑身虚脱得很,才迈出一步便滑倒池中,水没头顶。
“咳。。。咳咳。。。”
泽西眼明手快,一把将伊琳提出水面,但伊琳还是呛到了水,咳得脸颊通红,剪剪黑瞳瞬时泛起一层朦朦水雾,柔软浓密的黑发犹如瀑布一般垂落白皙胸前,贴着泽西的胸膛轻柔摩挲。
此情此景,看在泽西眼里,只觉绮丽旖旎无限,体内某根弦倏地一荡,方才已然纾解了的**竟又复涌上来,不由暗暗吃惊。
他虽喜好女色,也从不节制,但对同一个女人如此频繁黏腻的需索无度,倒还是生平真真切切头一遭。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沉,不免有些恼意,于是硬生生将**抑下。
“你舞剑的姿势矫健而优美”,泽西挥退侍女,拾一条浴巾一边替伊琳擦洗一边闲闲问:“谁教的?”
圣S学院剑道社虽有专业教练执教,但伊琳的一招一式,基本都是暗中模仿某个人。
“琴斯。。。”泽西随意一问伊琳也就随意一答,提起琴斯伊琳的眸子一黯,本想只要努力追求,总有一日能够与琴斯并肩而立,但现在。。。
她虽然仍是处子之身,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泽西对她做过的事,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不纯洁,难免产生‘我大概是配不上琴斯了’之类的想法。
伊琳的神情尽数落入泽西的眼底,‘琴斯’这个名字不可谓不熟,伊琳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就曾呼喊过这两个字。
“他是你的情人?”泽西抬起伊琳的下巴,翠绿眸子幽若深潭:“你喜欢他?”
“嗯。。。”伊琳仍沉湎于昔日情怀之中,不自觉点一下头,跟着立马反应过来,慌忙改口:“不。。。不是。。。”但已晚了,泽西的脸□到冰点,一把抱起伊琳就甩上池边的软榻。
“我本来还想等到你那个结束之后”,泽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惜你太不听话了。”
伊琳脑袋轰隆一声,暗叫不妙,情急之间蜷起身体,捂着肚子,一张脸皱成一团:“哎。。。哎哟哟。。。肚子好痛啊。。。痛。。。。痛。。。救命。。。”跟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泽西身上抹:“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真的不行啊。。。”
泽西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痛?刚才明明生龙活虎,要真那么痛你还能与蕊丽比剑?”
“我那是逼于无奈!”伊琳苦着一张小脸:“蕊丽摞了话啦,我要是输了,就要我给她跪下叫她主子,士可杀不可辱,我再如何不济也得为我所剩无几的人格尊严留个全尸啊!”
“人格?尊严?”泽西眉峰一挑,嗤笑:“这些东西能吃能用?能比性命重要?明知自己不会术力还敢跟蕊丽单挑,我都不知是该敬佩你的勇气还是该骂你愚蠢。”
“那我有什么办法?”见泽西转移注意力,伊琳窃喜,继续东拉西扯:“我要是给蕊丽逮去,她还不想尽法子折磨我?说起来这梁子是谁给我结下的呀?!”伊琳瞅着泽西,故作悲愤:“居然连亲弟弟的未婚妻都偷,你未免也忒禽兽了。”
“吃醋了?”泽西灵动的指尖流连于伊琳那洁白如云的双峰,惹得蓓蕾竞相盛放:“你打败了蕊丽,干得漂亮。”他俯首含住其中一枚粉红,唇齿间溢出一丝嘤咛:“只有像你这样坚强又勇敢、美丽而温柔的女孩子,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爱人。”
‘爱人’二字一出,伊琳是没觉察什么,泽西心头却莫名一震,疑是一时意乱情迷以致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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