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睡得并不踏实,两道眉毛一直纠结着,不时还低低的哼哼几声。坐在一边的苍云脸色也跟着那含着痛苦的哼哼声变了又变,看了一眼李瑾,起身出了门,挥手招来一边留下来侍候他的楚家下人道:“你们家二少爷还没回来吗?”
“回二皇子,二少爷还没回来。”被管家叫来留在门外随时侍候二皇子,年纪还轻的仆人心里有点忐忑,回话的时候也是回的小心翼翼。
“去把管家叫来。”苍云皱了皱眉,小谨儿的伤势好像很严重,要不要叫人去宫里找御医来呢。按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去找的。只是小谨儿现在人可以算是楚家的了,要是他一个朋友管的太多,难免落人口实。
下人听命立马就奔出去了,没一会儿楚伯便走了过来。
“大夫怎么说。”苍云看着眼前已过花甲的老奴,轻声道。
“大夫说伤得较重,得休养两个月。”楚伯低头,捡了比较中肯的话说。他还没搞明白这个二皇子是个什么意思,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苍云转身进了屋,留□后的老管家暗自在那里琢磨这位二皇子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主子的事情,身为下人的他们是不该知道太多的。
楚逸绝自宫里回来时,脸色并没好转多少,虽然舅舅依着自己的意思狠狠教训了一顿小表弟,可是小谨儿现在受了伤是事实。心里多少内疚也没法让他压下那股心痛,一路阴沉着脸色回到家,刚进府就听说二皇子来了。
楚逸绝皱了皱眉,直奔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心里却在疑惑自己那个冷淡的二表弟来这里是何目的,难不成是来为小雨找小谨儿麻烦的?想着眼里便闪过一抹寒光,几个纵身便进了自己的院子。
在见到院子里等着的下人时,他也没看出着急来,刚才下人已经说过二表弟在自己屋子里等他,这会儿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并不像发生过什么打斗的样子。屋子里飘着淡淡的中药味,这是给李瑾身上受伤的地方敷的药。
苍云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便知道是自家的二表哥回来了,不过却是坐在凳子上没动,连眼神都没有往门口看一眼,一心低头注视着躺在床上痛苦的李瑾。
楚逸绝进到屋里时,便见到的是这一副光景,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道:“不知二表弟过来这里是有何事。”一边靠近床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李瑾,顺便伸手探了探李瑾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苍云没出声,起身往门外迈步。楚逸绝看了一眼李瑾,便也跟了出去。
在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坐下,苍云等楚逸绝也过来坐下了才淡淡的开口说道:“要叫御医来看看吗?”
“我已经叫方御医一会儿过来看了。”楚逸绝同样声音冷淡,“你认识小谨儿?”因为一直以来都在忙着生意,又忙着跟李瑾定亲的事情,开始还忙着自家大哥的事情。后来又忙着跟李瑾一路游山玩水,到现在了,楚逸绝也不知道自家的二表弟跟李瑾的关系。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了。
苍云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之色,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依然冷冷的,“嗯。”之后亭子里便又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再开口。
一会儿下人给送来点心,端来茶水,两人便安静的喝着茶,谁也没再继续开口。
楚逸绝这会儿心里其实有很多疑问,不过他并不打算问这个冷淡的二表弟,想着这些该是小谨儿来给他解惑。
苍云看了看天色,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道:“我先回去了,小谨儿醒了跟他说一声,我明日过来看他。”
“嗯。”楚逸绝点头,叫人把苍云送了出去,自己回屋去看李瑾去了。
睡梦里,李瑾觉得自己全身痛得要死,尤其是腹部跟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着似的。迷糊里感觉到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着,随即靠了过去,还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半夜醒来,李瑾转头便看到了身侧睡着的楚逸绝,抿了抿嘴,皱眉。脸上很痛,腹部也很痛。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车碾过似的。
“小谨儿醒了?”楚逸绝睡得很浅,听见身边哼哼声时,便立马睁开了眼睛。见李瑾醒了过来,探了探李瑾的体温,“是不是很痛?”见李瑾点头,便起身端来外间炉子上热着的药,到床边扶着李瑾道:“把药先喝了,方御医说这药能让你伤好得快些,也有镇痛的效果。”
李瑾苦着脸,皱着眉把药喝了。楚逸绝移过一边的枕头垫在李瑾身后,自己也移了过去轻拥着,“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李瑾轻声的说完,便又不出声了。他觉得比起饿肚子,身上的伤更让他难受些。想着下午被两个护卫架着让人打,李瑾便觉得委屈得难受。不过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硬是把眼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小谨儿。”楚逸绝低头在李瑾的脸上亲了下,便拥着人不出声了。
李瑾忍着痛,靠在楚逸绝怀里,边上之人身上传来的体温让他心情好了很多,身上的痛也不知道是那药起了作用,还是身边这人在的原因,感觉也不是那么痛了。
药里有助人睡眠的东西,没一会儿李瑾便又迷糊的睡着了。
这几天楚逸绝一直在家陪着李瑾,哪里也没去,就连生意也没有过问。第二天苍云来看了李瑾,让李瑾心里开心了很多。两人聊了半天,李瑾才因为身体虚弱迷糊睡着了,苍云才告辞回去。
这几天,李瑾没问过楚逸绝有没有去替他找回公道,也没有问过自己的好友苍云这件事情,大家也没有去说,就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每次看到李瑾因为腹部的痛而皱眉时,楚逸绝的脸色总是会阴沉下来。
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大概是那位方御医开的药方很有用,总之在床上呆了半个月之后,李瑾觉得自己是完全没问题了,只是身子因为这次无妄之灾却是有点虚弱了,想是那踹的两脚让自己伤得不轻,估计得休养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得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了。
在床上躺着的这半个月李瑾也没有闲着,无聊的时候总是拿出绣活来绣着。
后来李瑾知道了那位小表弟的下场,这事儿还是从经常来侍候他的下人口里听来的。当然了,那下人也是无意中听到自家的那几位主子谈话的时候不小心听来的。这事儿他没敢跟别人说,只是见李瑾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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