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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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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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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高原,黄黄的油菜花,蓝蓝的胡麻花,红红的豌豆花,在微风中摇曳着,散发出清香诱人的气息。它们都拼命吮吸着地表层未被阳光蒸发掉的一丝水份,生命顽强显得生机勃勃。

    电站工地截流已结束,左侧水坝已凸出地平线好几米,下一步就是电站导流工程。这几天气温太高了,人们像待在蒸笼里,白天黑夜让人透不过气。李大年觉得这气候很不正常。高原气候昼夜温差大,最高温度是有规律的,眼下全变了。夜里热得不能盖被子,白天气温也到三十八度以上,这在饮马河及周边地区是没有过的,大差异的气候会不会隐藏着灾难和祸事呢?这些天,其他几位,大胖子回公司开什么会议去了,县上来的那位工程师,儿子升了大学,回家料理,李兴因工地上水泥钢材紧张,去外地张罗,只有李大年和赵刚带些技术员坚守工地。

    工地上,机械在轰鸣,现代化的施工,一切按部就班。似乎显得很正常。眼下正是工程关键时刻,再坚持一个月,导流工程完工,主体大坝就可以全部凸出河床,基本上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大年顶着烈日,来到截留大坝上,大坝高八米,宽十二米,是按五十年一遇的大洪水搞成的。超过五十年的大灾有没有,眼下会不会出现呢?李大年用脚踩着坝顶上的乱石粒,自己问自己。这几天他察看了相关资料,李家湾周边从来也没有超过三十二度的气温,眼下这三十八度里面他察觉到一些杀气。老天爷的城府太深了,谁也料不到它会出啥招,来一个杀手锏,上次的炸坝之鉴不时在眼前晃。

    这些天打开电视,新闻全是抗洪救灾的镜头,睡着,这些镜头也在眼前直晃,来不得犹豫,小心驶得万年船。他马上把赵刚从导流工地上叫过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遍:“不行,马上开一个工程会议让承建方人员也参加。”

    赵刚表示同意,马上去通知。

    会议上,李大年提议为确保万无一失,必须尽快加宽加高截留拦洪坝,承建方负责人认为,未雨绸缪,这是必须防备的,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加,这当口工程紧张,抽不出人力。

    李大年跟赵刚商量,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工程上的隐患必须清除,只有让村民停下手头的农活,把铜矿也停一下。赵刚立即给村上的王兴发,铜矿的大牛打电话,二位没有找理由推辞,不一会,三轮拖拉机排成队赶过来。

    大家看了截流坝,认为这么高大,没啥麻搭。可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只好干,为了效率高,大牛提倡,按参加人员,数量到头,谁完成谁回家,大家没有异议,王兴发记车数,劳动开始了。

    天越来越热,河里的石头烤得直冒热浪,村民们谁也不偷懒,你能干,我也能干,虽是汗流浃背,截流坝上车流不断。下午日落时分按计划坝体升高两米加宽两米,这下是没有问题了,大家滿心喜悦,休息一下准备回家。

    这时黄沉沉的天突然乌云密布,云层在山头上飞快旋转着,沉下来升上去,又沉下来,人们闷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这奇怪的天象可从来没有过。人们抬头议论着,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在天空爆炸开,人们觉得脸上有火在烤,浑身都麻了,只见半山腰火光闪处,森林里一片火光。正在人们惊诧之际,鸡蛋大小的冰雹从云层里倾泄下来。

    看来暂时是回不了家,村民们赶快到工地上的房间躲避,太可怕了,冰雹砸在地上,跳起老高,天地白晃晃的连成一片,巨大的声浪,惊心动魄。

    约莫半小时,冰雹变成暴雨,大雨声把什么都淹没了,李大年忙披件雨衣,钻出了房门,他再也呆不住了,这么大的雨,洪水早下来了。截流坝到究咋样,有没有危险,他得去看看。赵刚见状忙跟上去,连件雨衣也没顾上穿。村民们也跟了出去。

    李大年在雨幕中,蹒跚着摔了几跤。赵刚上来扶住他,前面什么也看不见,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摸索着走。

    截流坝前,只听得像发疯的狮子般怒吼的水浪声,听得见砌在拦洪坝前面------拦洪的石墙在轰隆隆倒塌的声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人们大脑里晃动。难道大坝第四次要遭噩运了吗?妇女们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男人们捶胸顿足直骂老天……场面混乱紧张的不可言状。

    一会儿雨稍小了,能看得见几十米前方了,河床里洪水卷着树木砂石,横冲直闯向截流坝冲过来。受到阻力转着圈向下渲泄去,不时有大石块被发狂的河水抛上坝面。重重的跌在积水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村民们毫不惧怕,把四周的石块抱起来扔向坝体正面。近百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扔下去的石块转眼随浪头冲向下游,河流中巨浪掀着巨石相互撞击着,那声势让人们胆颤心惊……

    人们绝望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这截流坝就得跨,那后果不堪设想……

    人们的情绪发了疯,人们在坝面上骚动着,像跟谁要拼命似的,可这对手实在太强悍了,大自然要玩弄人,人的力量显得太无能无力了……

    就在千钧之际,赵刚突然想起什么,他当兵时曾参加过抗洪抢险,急中生智:“乡亲们,马上回家把家里所有的毡条被窝拿来,留几个人到库房里拿铁丝,越快越好……”

    村民们听到后,马上分头行动,谁也顾不得什么了。

    李兴在市里,刚搞到一批水泥,车还没装,就听到市里的紧急通知:“祁连山区发生特大雹灾,要求有河域水坝的地区,准备防洪,这场雨雹是有史以来罕见的,持续时间长,百年不遇……”他马上乘车往回赶,手机总也打不通,只是嘟嘟叫,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一个人在家,他觉得问题非常严重,可车又不能开的太快,越往上赶雨越大,一路上警车、军车、小汽车鸣着喇叭飞驶,如临大敌,一派紧张气氛。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可有什么办法呢?

    村子里,剩下的老弱妇幼,都淋在雨里,向大坝方向张望,想听到什么消息,可又怕传来什么消息。大夫急的在雨里团团转,看雨小了,一人往大坝上走来,这时听得有拖拉机开过来,还有村民的呼叫声,远远看见狗仔大牛他们都下来了,松了一口气。但得知大坝正处在危急之中的消息,他忙坐上拖拉机回到家。

    狗仔把机子停在路旁,招呼母亲、桂花往车上抱毡条被子,大夫却在找什么。狗仔已顾不得父亲干什么,把家里所有的毡被都装上车,刚想启动,大夫招呼:“狗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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