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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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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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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人干晒着,今天已等了两天,大头你干啥?”

    “到水泥厂再干啥,不就是拉水泥嘛,”张大头说:“我咋见从后门里一个劲往外走水泥,你也不找找门路嘛。”

    “哎哟,别提了,走后门就得拿钞票,我那点工程已经赔了,再花那冤枉钱,划不来。”中年男子说:“今天能吊上一车,缺口也不大了。”

    “好吧,你等着,我还有事。”张大头说完跟李兴向厂区里面走去。

    李兴张大头找遍要找的所有地方,厕所也没放过,还是不见他这个当供销科长的同学,打手机,先开着,只是不接听到后来干脆关机。李兴好恼火,拿钱买商品也受这份窝囊气,要不是为了电站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讨这份冷遇。不高兴归不高兴,你毕竟需要求人家还得找。经过打听,得到消息,这个姓钱的科长在装货库里给关系户调剂水泥。李兴跟张大头来到灰尘飞扬,乌烟瘴气的装货场,见钱科长正忙着,屁股后面一大堆人,像苍蝇叮着带腥的肉在滚动。

    李兴和张大头在一旁等了近两小时,这个钱科长还没有歇下来的样子,张大头挤上前拍了钱科长一把:“钱大科长,好忙,能不能给我们说几句话的时间?”

    钱科长转头瞄瞄张大头说:“你这大头,哪里红火你往哪里钻,有啥事?你不看我忙着哩嘛。”

    “你是忙但我们也没闲着,你看看,今天我和你老同学来的,可不可赏个光。”

    钱科长顺着张大头招手的地方一望,见李兴也眊着他,笑着点点头;“这个烂差事,一天头都能喊烂。”说着对几个装卸工交待:”有我的条子就装,没条子的人一袋不能装,我来客了,明天再说。“说完领李兴大头往办公室走。

    “到你宿舍吧,办公室不是谈生意的地方。”张大头自顾头里向钱科长的宿舍走去。钱科长犹豫了一下,跟李兴也过来了。进了门,钱科长让李兴张大头坐定,拿起水瓶想倒茶,瓶是空的,他说:“你们坐坐我打壶水去。”

    “别忙了,几句话说完就走人。”张大头制止。

    “这样不好吧,老同学要见怪哩”钱科长说:“要不洗个苹果吃,都是客户送的,我忙的连个吃苹果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也不吃了”李兴说:“你忙就不用张罗了,坐下谈点事。”

    钱科长坐在李兴张大头对面的沙发上说:“是不是又搞水泥?老同学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没办法,上次给你特批一百吨,这都把吃奶的劲使上了,方方面面都得应酬,实在无能为力。”钱科长先发制人。

    “是不是再通融一点?”李兴求告:“再拉不到水泥工程就不能按时完工,明年这电也发不成,损失可就太大了。”

    “我知道,眼下拉水泥的人太多,谁都诉苦,这可是产品,得一袋一袋生产,急也没用,完不成就到明年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呢……”钱科长下了逐客令。

    张大头忙说:“急什么?”他给李兴使个眼色,示意李兴出去。李兴只好装作尿急说:“你们先谈,我消个水。”说完拉开门到大院里转悠去了,一肚子火气,只是没处发。

    时间不长,也就一个小时,张大头兴冲冲走过来,李兴忙问:“咋弄下了?有点希望吗?”

    “那还用说,先批了二百吨,用完再拉,这年头,我说了没有敲不开的鬼门关嘛。”

    李兴听后叹口气笑了。不论咋样只要能搞到水泥,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也只能感叹一番罢了。

    张大头说:“事情已办成,吃个饭去,肚子饿了。”李兴也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上车张大头驾着车吹着口哨得意洋洋。

    车在通往饮马河的公路上飞驶,车里两人谁都不说话,张大头把收音机打开,音乐在车厢里飘扬起来,一切不如人意的事情总算解脱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李兴感到有些累,闭上眼睛迷糊起来,好像有人在推,张开眼见张大头笑眯眯的说:“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多瞌睡?”

    李兴笑笑说:“这些天太紧张了,一坐下来就想打盹。”

    “来支烟,提提神。”张大头递过一支烟。

    “不会。”李兴说。

    张大头低头叼一支烟燃着:“今年二十几岁了,也该成家了吧?”

    李兴答:“二十四,还早呢,过几年再说吧。”

    张大头:“嗯”一声:“你跟你爹,俩人可对饮马河工程出了大力,都是有功之臣,每月能拿多少薪水?”

    李兴望望张大头:“俩人加起来二千多一点,够用了。”

    张大头听后笑着说:“不瞒老弟说,我这个电站房修起来闹好了能剩这个数……”张大头抬起右手在面前一晃:“也就三个月时间,你们操这么大的心,没明没亱每人才拿吃瓜子的几个钱,太可怜了,给,这是工程处头的一点心意,你家也薄单,马上又要娶媳妇,手头没几个钱咋行,社会在改革,头脑也要改革,有的人负责这么大的工程,早捞得锅满瓢溢了,哪像你们,两袖清风,人头脑不灵便恐怕也会不尽情理。”

    李兴很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一点小意思,搞工程的都这样,这也叫双赢,五万块先拿着”,工程处的头说:“只要我们合作的好,还可以再加一些。”

    李兴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头又嗡嗡叫起来,眼前的那个钱袋子,好像是大牛舅舅血肉模糊的头颅在望着他,他的心开始颤抖起来,李家湾修水坝从五十年代就开始,都挣扎了半世纪,几起几落死了好些乡亲,特别是大牛让洪水卷走的刹那,叫他永远不能从记忆中抹掉。是的,自己现在是在主持饮马河电站工程,但种特权不是谁施舍的,是全李家湾村民的拥戴和信任,自己用手中的权利应当为大家办成事办好事,而不是用这种特权谋私利,自己拿了五万或者十万元对工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掉进这个泥潭,张大头他们就会张开血盆大口,侵吞电站的利益……

    “老张谢谢你的好意,我虽然穷,但不能不知耻辱贪得无厌,你想想李家湾几百口人及周边下游十几万人眼睁睁盼着旱田变水田,过上好日子,你不可能不明白,怎么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跟父亲起早贪黑毫无怨言的心志。我没有多么高的志向,但我做人就这么个标准。”

    “这跟浇水发电站没啥子关系,你拿了钱工程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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