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湾村与华兴集团公司的合作项目已正式进入程序化。省里的批文已经下来,同意李家湾村的第二套方案,蓄水发电,并拨了一笔专款。市县也有意向,筹一些资金以示鼓励。剩下来就是从纸上搬到现场付诸行动了。专家又一次查看现场,证实资料,县委责成李兴他们尽快与华兴集团签约。
这天村委准备上市里跟华兴集团签约,人们都很兴奋,相互奔走相告。多少年的希冀,终于又要迈出这艰难的一步了 。
经村民决定由李兴、赵刚和王兴发代表全村人履行这次神圣的使命。
丝路饭店华兴与胖子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在饭店的一间办公室,双方人马分作两排,市里的一个副市长和县委张书记带领有关人员也参加了这次签约仪式。
这不过是个象征性的仪式,许多实质性的问题双方都已谈妥,在仪式上又重申了一些相关的细节。
协议规定:李家湾村与华兴集团公司组成一个企业实体,不隶属于任何部门,按规定独立核算,按章纳税,风险共担,共同开发饮马河流域。
人员的派出,华兴集团的提议让李兴担任开发公司总经理,他们派一个副手。水资源公司不属公司管辖,可由水管部门另设机构管理,等一系列条款。
会议上张书记代表县委政府讲了话:李家湾村抓住机遇敢想敢干的精神,为全县人民治穷致富带了个好头,并且因势利导,招商引资,为搞活李家湾及南镇周边的经济奠定了翔实的基础。特别感谢华星集团公司舍近求远,对本县的大力支持。并表示在以后的工作中不惜余力精诚合作,大力支持。
华兴也讲了话,他说:“在李家湾村的开发协作的协商过程中,村民给予了大力支持,一路绿灯,使集团更有了投资的信心。我们一定不遗余力,把既定目标搞好搞大,为西部建设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李兴也讲了几句:他特别感谢县委政府对李家湾村项目开发的支持关怀,特别感谢了华星集团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在财力上支持了李家湾村,要没有华星集团的大力支持和帮助,饮马河开发,可能还要走许多弯路……。
协议签订,华星集团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款待了与会的人员。筵席十分丰厚,也十分热情。
宴会结束后,大家都休息了。李兴、华兴与县委张书记在华兴的房间促膝长谈起来。
张书记说:“小李,县委对你的人事安排有了变动,本来可以由人事部门向你下达人事调令。鉴于目前的情况也只能顾大局,把你暂时留在饮马河电站工地了。”
“你们准备把他挖走?那可不成。”华兴表示不同意:“要想开发好饮马河的项目,李兴走了,我可不能保证,这个项目打不打折扣。我想挖他到华星集团当我的副手,到现在还没开口呢。”华兴望望张书记又望望李兴:“李兴可能要粘在饮马河走不出去了。我们放弃,你们县上也放弃各让一步。”
张书记说:“是人才,谁都想挖,但我们更有培养人才的责任。县委考虑让他更有前途。你们的心情我明白,回去我与其他常委碰个头,先让他留在李家湾,集中精力把饮马河的开发项目抓好,这是暂时的,这可是县委最后的让步了。县委有责任培养他,他也有义务接受党委的监督和安排,这个原则不能丢。”
书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也不好再说啥。至于县委啥时调李兴走,给个啥头衔,书记没透漏,谁也不能去过问。大家把话题又转向下一个问题。
“关于电站的人员使用,关键是技术人员。”张书记说:“你们打算怎们招聘,我看电站前期资料的准备搞得很扎实,有功底,这人是你父亲?”张书记问李兴。李兴点点头。“听说是文革前的大学毕业生,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认为可以启用,经过相关考试拿到资质认证,我想可以担此重任,要不拘一格。不要再谈资论辈,这只不过是个建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爷子前期准备工作费了不少心血,工作干得翔实仔细。让这样的人干事我们很放心。我们的董事长已点名招聘,公司已经定下来了,再配备几个年轻人听老爷子调遣。”华兴说。
“就是年龄,要是再年轻十年,我会重用,人才不可得呀。”张书记说:“这样的人才埋在李家湾几十年,咋就没发现呢?不过现在到了他发光发热的时候了。历史上姜子牙八十了才出的山,算来也不迟。县里是不是再派个工程师下来?”张书记征求华兴的意见。
华兴瞄了李兴一眼没表示,李兴说:“还是派一个比较合适。”
“合适吗?”华兴说:“我们公司除了没上天的入地的,不缺人才。”
“关系到蓄水的问题,还是派个专家督导最好。”李兴征询华兴。
“可不要那刺儿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华兴说。
“这我们会考虑。”张书记又交待了几句告辞。
开工时间定在四月八日。
李兴回到家把准备启用他主持工程技术的事给父亲讲了,李大年听后直摇头:“不行,不行。”
“为什么?”李兴不明白。
“要资质认证书,才能上岗。我毕业证都丢了,上次落实政策都没挨上边,没文凭,谁认你?一切白搭,你总不能搞个假的来吧?将来万一有个差错,连你们都得搭上,不行的事。”李大年说。
“真丢了吗?”李兴也感到这事有些棘手。现在的大学生毕业证丢了可以上电脑查,那个年代你上哪里查吗?
“你去问你妈吧,原来交给她放着,不知咋的让她给弄的没了下落。苦读十几年,就得了那么一张纸,可能让她给当废纸剪了鞋样了。”李大年一提及此事无不惋惜,直叹气儿。
李兴妈在一旁纳鞋底,不言语。
“妈,你到究咋弄下了?眼下就凭这张纸说话了,要不再找找,咋搞的嘛,这么个东西怎么就弄丢了呢?我的毕业证倒是丢了……”李兴为父亲抱不平。
“那个东西真的就那么重要?”李兴妈一脸神秘地瞄了父子俩一眼:“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自己放着?给我放的时候并没有说他有多种要,丢了还讹人?”
一家三口沉默无语。
看来李大年空有一腔才华也只有被这一张纸又一次挡在施展本领的战场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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