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想干事的人,干不成事;干不成事的人,照样有事干。
… …。 …
李兴终于醒过来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自家的炕上,身旁有妈妈、秀花。她们眼里含着眼泪,李兴不由自主拉起秀花的手。
“兴哥,你这是咋啦?你怎么能喝那么多的酒,这都三天了才醒过来。”
妈妈见李兴醒了,浑身抽搐着,哭成泪人儿。
谁也不知道李兴这是咋了。他是狗仔用一辆三轮拖拉机送回来的。狗仔说:他发现李兴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让李兴这么痛苦,谁也说不清。
村里的人听说李兴已经醒过来,都围过来看望。院子里乱哄哄的,李兴让大家回去,自己只是喝酒过量,没啥事情。人们这才散去。
这时见人们都走了,秀花还在,听妈妈讲秀花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直守着他。李兴的心动了:笫一时间跳岀脑海的概念:马上跟秀花结婚,人了解人最重要。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最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安慰了。
李兴让秀花回家睡一觉去,几天也累坏了,秀华应允着走了。
妈妈给李兴煮了一碗面条。他也感到饿了,吃了一碗,父亲李大年走进来:“你这咋了?”父亲的眼神在儿子的脸上扫来扫去。他真想不通,但他心里明白,儿子是受到了伤害。这个给儿子伤害的主儿是谁呢?见儿子不吱声闭着眼又睡过去,老两口只好悄悄退出来。
人可以被人骂,被人打,但不能在人格上被人侮辱。什么都可舍弃,尊严不能 。李兴的心潮又一次起伏起来:人们都说做事难,做一件大事更难。他也清楚做一件事,做成一件大事肯定会有很多困难。他不怕,有信心,没料到在他艰难的道路上,本来可以依靠的组织里竟有这样的上司,给他当头一棍。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还有勇气去面对,去奋斗下去吗?他想起镇长最后那声嘶力竭的叫声,他浑身开始发冷。想了一夜,他决定辞职。“我离开地球地球照样转,我不干这个干事照样活。”这样的凌辱他受不了。他谁面前也不想倾诉,连父母也一样。连夜写了辞职报告,第二天送到镇里。
接下来李兴将华兴集团五十万元钱,十万元已经付了张大头的赔款,四十万先放着。如果华兴对他的辞职不产生负影响,村里还可以继续进行目标开发。他自己的出路,还没有啥打算。他真不愿意离开李家湾。
李兴辞职的消息一传开,李家湾村炸锅了,成了村头巷尾的头条新闻。王兴发、赵刚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想让他走,可又没法子劝阻他。人都有择其环境求生存的权利,再说了李家湾这滩浅水真能养得了李兴吗?
人们对李家湾刚刚升起的希望又产生了怀疑。热起来的情绪在消退,一片谩骂声中,骂镇长不干事尽损事。一片叹息声,叹息李兴:“多好的娃,为老百姓干实事,反而受排挤……”正常的秩序混乱了,大牛、大夫找到村里要求马上付清房屋搬迁费。三天不付加倍,要不然抱个原娃娃,把房原封照旧盖起来。还有人要求退回集资,啥电站不电站不修了,这都穷了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怕啥?有人跑到镇里质问镇长,镇长向县里添油加醋汇报了一大通。事关重大,县委派了工作组。工作组又咋地,不说明问题,不解决问题,村民不理,事情本来一清二楚你调查个啥?打架斗殴,也是村里财产管理不善,矛盾激化的必然过程。再说有了“自治法”,可以管理自己的事情,李兴并没有操纵村民打架。讨回铜矿的经营权,这是大家的共同心愿,李兴没错。一纸合同签了几十年,实物在发生变化,里面存在着太多的不合理不公平,李兴有错吗?有错的人大有人在,李家湾村里的人心里明白得如山泉中的清水。
工作组向县委=如实汇报。这天是县委张书记带着水电、电信、公路局的一干人专程赶到李家湾,那个不识时务的镇长也跟着。
村委大会全体参加,人来的不少。张书记亲自主持:“今天县委在这里召开一个现场办公大会,会议的主体是村民向县委镇政府提意见。有啥说啥,我向大家保证,不抓辫子,不打击报复。”张书记开诚布公,满脸笑容。
会场一派寂静。俗话说得好,官老爷的前面,骡子的后面,那是要小心的。当官的有权,当面不说,背后来一手谁不怕?骡子是杂种,容易变牲爱踢人,谁自找没趣找挨踢?
县里几个头头再三劝导:“没啥好怕的,我们十分欢迎大家提意见,提建议,以便完善我们的工作……”
最后还是大夫先开头说:“我说几句吧,前几年干部到李家湾,开车转一圈吃一顿就跑了,没见干啥实事,村里几年家不开个会,村里没发展。别的不说了,连一个党员也没发展,村民能没看法?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今年李兴学校毕业自愿到村里来驻队,我们认为可能还是老生常谈,穿新鞋走老路。可这娃确实是跟大家风里来雨里去。想村民所想,头都被人打烂了没怨言。就说铜矿的事,铜矿是李家湾村的人用双手一镐一镐刨出来的,大家有份子能不管吗?他们不让李家湾的人上矿干活,赌不赌气?李家湾的人抱着金碗吃不上饭,跑到外地披星戴月给人家打工,这几年在外面死伤了好几个青壮年,大家能没怨气?再说当时给他们承包,村民知道不知道先歇一步说。那时一吨矿石值几个钱,现在翻了十几倍,他们硬是不增加承包费。出事也是这一两年的事,我们讨,人家不给,能不打架,不出人命算是善哉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王兴发想制止:“有啥话一个一个来,乱嚷啥……?”
大牛不高兴了反驳道:“你当了十几年村干部,你咋想的,你怀伶不露,让我们说,拿我们当枪使。别的没啥说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李兴撵跑,县上得给我们个说法。要说李兴带领李家湾得人干错了,也行,电站不修了,修了几次塌了几次,我们照样活着,这就算又修到半道塌了,我们认了。铜矿要说我们收回也错了,可以让人家继续干,人家本来就不愿意还给我们嘛。路修错了,也行,把集资给我们退回来。有话在先,不退回集资,这路可是我们李家湾的人掏钱出力修的,别人走那可是得出钱买道。我们的房子拆了,认栽,也不说了。我就说这些。”大牛的话虽无遮拦,村民一个劲叫好。
张书记见人们像开了锅似的,气氛很紧张,看来今天的这个会能开好还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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