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事?”秀花不经意的说:“他们准备生火。”
李兴明白了,秀花妈想张罗做菜,便让秀花去制止:“我刚吃过饭,半夜了还忙啥,快让他们别麻烦。”秀花不动身,李兴说:“你要这样,以后我可再不上你家啦。”此话话中有意。
“不来就算了,真的刚吃过饭?”秀花得到李兴的肯定便去了厨房跟妈妈说去了,这时听到狗仔在后院抓鸡的响动。秀花复又进来,李兴用眼神询问秀花。秀花回答:“就听你的,别紧张,不就一顿饮食,不吃了剩下也可以。真是的,做作啥?”秀花回答也有意。
谈了几句,李兴有点犹豫,他没想到秀花在上函校。秀花知道李兴要是没事,决不会半夜来访,再三追问,李兴便说明来意。
“好啊。”秀花一蹦老高:“眼下电站的事多紧,我正寻思帮不上你什么忙哩,只要你不嫌我才疏学浅,愿效犬马之劳,现在就走。”
李兴很高兴:“现在都快半夜了,去了能干啥?明天吧。”
“今夜我就住在你家,免得来回跑,再说天这么黑你咋回去,要么你就住下。”见李兴摇着头,秀花说:“我去送你,去了你能让我独自再回来?我跟姑妈睡,你怕啥?”说完收拾掉桌子上的书籍与李兴走出房门高声喊:“妈我今晚到姑妈家睡觉去,明天就不回来了。告诉爹搬房子的事要抓紧,别忘了把门关好。”家里人谁也没吱声,女儿大了谁又能管得了,该干啥干啥。只要无缘无故不找大人的茬儿就谢天谢地了。
一夜无话。
天还没大亮,李兴妈就起床了,她没开灯,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悄声出门,轻轻地关好门。这一切秀花都迷迷糊糊感觉到了。自上学那阵子起早贪黑,这几年在家,她可都是想啥时候起床啥时起,睡便宜为止,家里的人把她当公主宠着,谁也不打搅她,所以又睡过去了。她想少朦眬一会,不是贪睡,到一个陌生地方前半亱两眼鳏鳏她失眠了,躺在被子里那心绪可就如破闸的注水再也收敛不了:身边陪着的若是那个人又该多好……从今日始真要变換角色成李氏家族的一员那又多好……她真希望幻觉成为现实,但心底缊藏着一丝未眠的阴冷,她尽量排解那丝未法名状的阴云,它却缠定她,像一只幽灵在侵吞她的神精……
一睁眼,屋里已经有了太阳光,赶紧起身穿衣服,走到院里。发现李兴妈一锅馍都已经出锅,热气直冒,李兴爹早在工作,急忙上了趟茅房。又发现赵刚不知啥时已经过来,正跟李兴谈什么事。第一次在李兴家充当角色就演砸了,感到很不自在。这时李兴妈端过洗脸水,秀花更觉不好意思:“姑妈,我自己来。”洗完了脸,发现昨晚忘了带牙刷,只好免了。刚准备进李兴爹工作的房间,李兴妈招呼道:“秀花一手吃过饭了再干正经事吧。”秀花答应一声,来到厨房,只见李兴妈已经把煮好的羊肉放进碗,浇上肉汤,上面放上葱花,摆在灶台上。秀花满脸绯红,端上两只碗向李兴的房里走来。赵刚见状停住话头打趣:“秀花,做了媳妇办证了没有?”秀花一脸不自在把碗递过来:“快捞一块肉把嘴堵上,当书记了要有些素质,你当你还是个一般山民。”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很甜,特别是“媳妇”这两字她听起来脸热,可很惬意。“媳妇”二字是她的追求,但然是李氏的,但愿老天作美满了大姑娘这愿。赵刚扮个鬼脸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让李兴吃吧。”秀花没再让,把碗递给李兴。
“再吃点,这可得一天,不要像上回,饿得连路都走不动。”李兴说。赵刚仍推辞,李兴妈正好又端一碗走进来递给秀花对赵刚说:“我就讨厌虚情假意得人,这么早你媳妇给你做得啥好吃的?油炸石头不成?就这一碗。”说着还往碗里泡馍。赵刚看推不过,忙接过碗拦住李兴妈:“吃就吃一碗,馍不要,真吃不下。”李兴妈把馍放进李兴碗里。“真香。”李兴连吃两碗,放下碗准备和赵刚上路:“爹,再有啥买的东西,我给你捎回来。”
“也没啥,对了,这几天睡不稳觉,问问医生卖点药吧。”父亲叮咛。
“好的。”李兴答应一声与赵刚出门,赵刚边走边说:“给银行主任买些啥礼物合适?”
李兴嘿嘿笑了两声:“谁知道啥合适,我又没办过这种事,我看先缓一缓。今天我先去找找,探个风声再说吧,送猪头也得认准了庙门。我与你没跟人家打过交道,送了人家不一定收。”
“那律师就请前几天我跟你去过的那家吧,那个老律师老练些,言谈听起来觉得把稳。其他几家都不咋得行,空话连篇。”赵刚征求李兴意见。
“我也这么想的,你去了多诉些苦,代理费能少交就少交些。”
“我会跟他们磨叨,如果能欠一些等官司打完了再给他们,看行不行。”
“那不可能,听人讲律师的代收费不兴欠的。”
两人正说着听山道上有拖拉机开过来的声音,急忙奔过去。镇上到县里交通车很方便,啥时坐时时都有。李家湾到镇里这段路,错过顺路的车,再等那就不容易了,好在几十户人家每天都有出山办事的拖拉机,大都在早上这会出去,下午日落回来。这时候的李家湾太穷了,村里有摩托车的就大牛、狗仔、吴谦和王兴发四家。几年以后的李家湾村摩托算什么?村里人住上了集体公寓,小汽车一辆又一辆开了进来。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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