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长翅膀飞得快。李兴受了重伤不一会就传到村子里。李大年老两口惊呆了,孩子前几年患过脑膜炎,差点要了命,现在又砸了一石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后果咋样谁能料定?李兴妈当场就昏迷过去。村里面都是妇女孩子,往医院送,找不到一个会开拖拉机的,正好赵刚一个朋友来看望赵刚,情急之下,赵刚的媳妇求他帮忙。这个朋友不肯去,山道难行,不好走,万一人没送到,再出祸事那可就说不清了。恳求再三,救人要紧。这个外来人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李大年陪老伴急急向镇卫生院赶来……
村里人人着急,一面盼自己的亲人不要受伤,另一方面盼着李兴不要出事,多好的娃,好人怎么就没好报?真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大夫躺在床上,浑身的疼痛这时也早飞到爪哇国了。望着眼睛哭的桃也似地的秀花,他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干着急。秀花妈陪着女儿流泪。劝姑娘如何开口?没名没份,姑娘害的单相思,轻了不起作用,重了也没合适的话讲出来,只有抱怨大夫:“都是你,都是你这老不死的,今天谋划这个,明天谋划那个,谋划出事来了?咋没把你的头砸坏……”
大夫铁青着脸干叹着气,望着女儿,想说什么又没讲出来。走到院门外,望着铜矿方向直摇头。“秀花不要哭了,让人看见不怕笑话?你洗洗脸,换身衣服,到镇里取点钱,打个出租车到医院。兴娃要人照看,现在也不知道咋的情况。”大夫还是有见识,给女儿出招。招是他出的,真闹出人命他脱得了干糸?如论如何他要走到前面,争取主动。
“这有点太出格了吧?”媳妇桂花站在院子中央说:“一个姑娘家,自己送上门,将来成了还好说,如果不成呢?谁知道李兴有没有相好的?”桂花那里晓得公公的用心,实话实说。
“想那么远干啥,”大夫有点不高兴:“李兴他爹送他妈上了医院,跟前没个亲人咋行?李兴也是为了村上的事才受的伤,做人还讲不讲良心,你有啥幸灾乐祸的?”大夫装模作样斥喝。
“你看看,我只说说,哪里幸灾乐祸了……”桂花努着嘴进了自己的房,重重的关上门。
“你懂啥,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只要人有情,石头都能捂热,”大夫也回到房语音低了许多:“你当女人懂个屁,只知道寻乐子养娃子,猪一般。”
“少说几句吧,就你啥都懂。”老伴反训道:“好事坏事都是你有理。”说着给女儿找衣服,打洗脸水。看来她也赞许大夫让女儿上医院伺候李兴的观点。秀花妈当然少有心计,一切惟女儿为要。
人说:雨打桃花分外艳。秀花带着泪的脸颊,一双丹凤圆杏眼,两弯柳叶稍翅眉,朱唇未启先带笑,脸蛋天生似桃花。加上高高的鼻梁,苗条的身段,一派含苞待放、青春焕发的气息。难怪好多后生紧追不放,可又追不到手。她心气高,是有资本,谁知道对李兴这个烫手的山芋能不能拿到手,但她认死理,只是不舍。大凡初恋的女孩谁又能渡过这个萌动期?乍恋初愚,热恋变态,性使然,无可厚非,是人都斯然。
经过一番打扮,一个现代的摩登女郎更招人喜欢。她从不施粉黛,天然丽质。穿一身齐腰白色夹袄,淡灰色的牛仔裤,配着大红色的高跟皮鞋,一头披肩发像瀑布似洒向后背。妈妈见状骂道:”你这妖精,文一阵武一阵,真难伺候。”
秀花笑着问嫂子桂花:“咋样,行不行,能不能见人?”
桂花答道:“行了行了,你又不是去选美,你是去伺候病人,尿一泡照照,太招展了让人嫌。”
“我乐意,我乐意……”秀花正打点出门,王兴发、赵刚、大牛一伙人进来。王兴发望望大夫问:“秀花这是干啥去?”
“别管秀花,铜矿的事咋办下了?”大夫问。
王兴发把铜矿的事简直讲了一遍:“双方都有伤员,不过都是外伤,不打紧,最重要是李兴。”
“怎么这么糟呢?李兴怎么正好凑上去?问题已经闹下了,头烂不在一斧头,村里的事先放一放,救李兴要紧,现在上了医院不知道情况咋样,你们打算咋办?”大夫问。
“我们不是来找你商量嘛 。”王兴发显得六神无主,大汗直冒。王兴发何许人?见杆就爬的主,亊情是你大夫挑逗的,现在骑虎难下,他不愿主担后果,说啥也得捎上你个垫背的,别的不消说,这开道先锋――钱得找个拿的主。
“商量个屁,总得有人照管。”大夫有些内疚地说:“该打的没打着,偏把他打伤了,现在人家躺在医院,我们不能在家干着急。”
“我看这样吧,兴发哥和我先进城,看看李兴的情况如何,完了不行雇个护工”赵刚说:“村上没钱,大夫哥你是不是先帮忙垫些……”王兴发说乡上一个字儿没有,赵刚如实诉告。
“还雇个护工,李家湾没有人了不成?钱的事好说,你们不管,这不我让秀花到镇信用社取。”大夫对王兴发的为人了如指掌,就是敲竹杆,这怨大头他认了,花钱能洧祸,对他对女儿秀花乃李兴一家都是求之不得了。
“这就好,这就好。”王兴发点着头:“我换个衣服,你们先动身,到山口等个车,我随后就到。”王兴发见大夫如此开郎自然滿心欢喜。
“事情咋样,给我来个电话,还有到镇上先看看李兴他妈,多安慰安慰,不论李兴伤情轻重,你们也及时通个信给他们,好话多说,坏话少说。”大夫嘱咐。
“知道,知道。”赵刚应承着一伙人上路了。
晚上十点许,秀花一行人才找到李兴的病房,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见李兴头上打满了绷带,一些个仪表器械闪着红黄蓝光,在旁边的柜子上吱吱叫着。李兴的鼻子里顺着一根橡皮管在输氧,另一根管顺在他的左胳膊弯里,液体在不停的滴着,看着情形怪渗人的。秀花忍不住泪就下来了,她想扑上去拉李兴的手,被一个姑娘拉住了。秀花这才发现还有几个人,他们是镇长和两个女干事。大家相互问好。镇长把王兴发招呼道一边轻声说:“李兴仍在昏迷,做过了CT,颅内没有积血,但还要继续观察。”
“严重吗?”秀花、赵刚凑上来问。
“医生也说不准,如果今明两天醒过来,问题不大,否则……”镇长恨恨地说:“凶手抓到了吗?简直无法无天,一定要严惩不贷!”王兴发摇摇头,把铜矿当时的情景给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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