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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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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这榆木脑袋死不开窍。”大牛拍着自己的脑袋,用酒杯给大夫斟了酒。这时李大年也放下手中的活计跟大夫搭腔。大夫把酒杯让给李大年。李大年很少沾酒,推着让给大夫,李大妈说:“人家大夫哥让你喝你就喝了吧,一杯酒醉不死人。”

    李大年只好饮一杯,又给大夫斟一杯,大夫喝了。李大年说:“他舅,别生气,人各有志,世间的事不是谁都能看透,李兴没准对头,就让他先干吧。”

    “哼”大牛冷冷吭的一声扬长而去。

    “孩子他大伯,李兴这事我也揣摸不准,村里村外讲啥的都有,一个娃养成了心病。”李大妈向大夫讨教。

    “大妹子呀,儿大不由娘,就让他去闯吧,这不我们都帮衬着哩,看你们都上了岁数,兴娃也有了工作,也该给娃讨门亲事了。”大夫不失时机,见缝就钻。

    李兴妈瞅瞅在房里的儿子:“不知他咋想的,按理也该到讨媳妇的年龄了。现在的娃父母说了不算数。”

    “噢…”大夫欲言又止。眼球转了几下,“那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再坐会吧,”李大妈说“大夫哥,有啥事?”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大夫乐怏怏的走了。看来李兴没有处下对象,戏有得唱。

    李大年老两口送走大夫,望着大夫的背影,有点琢磨不透。社会上有两项指示其中一项:谁发家谁光荣,李大年没发家自觉遭到不少白眼,亲戚不上门,有钱人绕道走,大夫人飘起来了,更不拿正眼看他们,求都不搭理何曾上过他们的家,今天莫不太阳从西边岀来了?觉得奇跷,猜猜没个准,也就不费心思了。

    大夫没想到前脚进门被秀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你吃饱了撑的,想当初人家有难,你那几个臭钱比亲闺女还亲,一毛不拔,要我是李大年,一顿臭鞋撵你出来。你要考虑女儿的今天,何必当初?”秀花哭了。看得出秀花对李兴一往情深,只是父母把路给挖断了。

    “现在还不迟,机会有,以后李兴遇到难处我一定鼎力相助,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大夫给女儿表态。

    “你等着,你有那个善心,我还没那个脸皮。”秀花脸颊带泪,进了另一间房,卖给父亲一个扫兴。大夫望着女儿的背影无可置否,摇着头:“儿女难养,儿女难养。”虽然在这家湾一瓦之地,似乎可以为所欲为,自我感觉飘飘然,也还有人不卖账,厌恶他,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生闺女,连致亲都敢执刀捅老子的心,别人又将如何?想想都觉汗颜,但有一个理念支配他的意识:我腰包有铜,吃香的喝辣的赛过活神仙,快活一时祘一时……女儿比不得外人,朝夕相处,太僵了这不厥着屁股让人看笶话,当务之急,不顾老脸也要给女儿找回面子,把他们的事撮合成。不然后院真的可要失火了,他闭着双眼又思谋起来。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红艳艳的太阳从山梁上爬上来,照在深秋的田野上,五彩缤纷。庄稼人一天的劳作又要开始了。李家湾里到处传着拖拉机刺耳的轰叫。笨鸟先飞,李大年老俩口拉田捆靠的是毛驴车,自然要比别人起得早睡得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落后了,人再勤快也只是干着急。半山间的田间道本来就是七凸八凹,麦捆装在架子车上,增加了高度,颠簸起来像在跳芭蕾舞,稍不留神,人仰车翻。老两口浑身冒汗,驾着车从山道上艰难的移下来。

    这情景被山对面的大夫看的真真切切,他抿嘴儿笑着,见儿子狗仔驾着小四轮向门外开去,便扯起嗓门喊道:“狗仔,干啥去?”

    “碾场,还有一场麦子,趁天气好碾完算了。”狗仔一边回答,踩一脚油门,一股青烟,夺门而去。

    大夫大喊:“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狗仔没听清楚,拖拉机的轰鸣声太大了。大夫回过头对正要去麦场的儿媳妇桂花说:“今天我们的场不碾了,等一等我有安排。”说完转身进房戴了顶草帽,顺着羊肠小道向场院走来。桂花眨巴着眼睛大不明白:这公公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他可是有些年不干庄稼活了,除了看病卖药,从来都是指手划脚,吆五喝六。再说自己家也就一场麦子,他凑哪门子热闹。想归想,还不敢问,也只好跟着大夫的后脚跟向场院走来。

    狗仔把小四轮停在场院边上,自己往中央顺麦子,大夫火生生的喊道:“给你说了今天不碾场嘛。”

    “这么好的太阳不碾场,你这是……?”狗仔把麦捆摔在地上,又爬上拖拉机想回家。

    “干啥?不碾也不能呆在家。走,到地里拉麦捆去。”说着大夫爬上拖拉机的拖车。

    “拉麦,拉什么麦?我们家的都拉完了。”狗仔嘟喃着望着大夫。大夫一挥手,狗仔猛踩一脚油门,大夫没留神,跌倒在车厢里,狗仔偷着乐,停下车问老子碍事不?大夫狠狠瞪了一眼,拍拍身上的草屑,招呼桂花上车:“走,到你大年姑父的地里帮他拉麦捆。”狗仔一百个不乐意,但父命难违,只好转动方向盘。拖拉机不在乎,只要你供燃料,干什么都行。

    李大年老远看到有人在自己地里装麦捆,老两口有点纳闷,大白天抢麦捆的事不会发生。帮工?庄稼是一家,没有特殊关系的人谁会撂下自己的田来帮你。你别看今天艳阳高照,说不定连落几场雨,这金蛋蛋可能就变成霉蛋蛋。老两口忙卸了架子车的麦捆,赶过来想看个究竟。

    看清了,是大夫父子,李大年跑过来阻拦:“大夫哥,这使不得,我自己来,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妹夫,这就不对了,助人为乐我乐意,再说了,我大车大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就几亩地的田嘛,来来来,往车上扔麦捆。”大夫干的格外卖力,一头虚汗。李大年俩口无奈,再说啥好呢?人家热脸相送,自己总不能陪个冷屁股。不过他真一头雾水,自己的老伴是李家湾的闺女,按这里的风俗,李家湾顺辈的都叫姐夫或妹夫,小辈都称他为姑父,但跟大夫家没有亲戚关系,这地方的人以前都是从山外搬进来的。再说大夫这人铁公鸡的毛,很难拔下一根,咋就突然善心大发,在这节骨眼上助人为乐来了?李大年两口子想不透还可说得过去,连狗仔和桂花也是雾水一头:老子雁过拔毛,赚黑钱不眨一下眼,今天怎么老虎带念珠转眼成了善人。

    李家湾的场院都在河床上,本来你挨我我连你。大夫今天的举动成了新闻,说啥的都有,他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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