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到花园里,先拆开信看了看,然后又打开那副竹禽图,让大家品评品评。
七曦冷笑道:“画是好画,可惜了,当初希鸣惹祸,你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撵了出来,生怕吃了半点挂落,如今看见希鸣有了作为,又得了爵位,便又巴巴地上赶着……”
“王爷。”贾琮止住七曦的话,“以宁荣二府的势力,再不会向我一个小小的靖海侯巴结的。”他向周瑞说,“政老的清名,我也是早有耳闻的,也一直想结交,只是这画实在是太珍贵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再不能要的。”
周瑞听他这么说话,心里头打鼓,面上依然笑着说:“侯爷何须如此,虽说侯爷的名字已经不在贾家宗谱上,但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侯爷是贾家的人呢,况且那父母儿女的骨肉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
“我知道,我知道。”贾琮连声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没说贾家不好,我只是说这画太过珍贵,你回去告诉政老,就说他的情谊我是领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这画定要拿回去。”说完便告诉警卫员,“周管家一路行来辛苦了,若是送钱呢,一来把周管家小瞧了,二来周管家比我还富,实在是拿不出能打赏周管家的银钱,便把我这新制的橘子酱送周管家一瓶,还望不要嫌弃。”
周瑞听他这么说,赶忙要解释,贾琮却不再搭理他,转过身去吃七曦给他剥的五香松子,警卫员上来请他出门。
周瑞无法,只能带着画回来,把见到的跟贾政说了一遍,贾政叹道:“琮哥儿这是还在怨着咱们呐。”
那卜固修连忙说:“小侯爷当初那样被逐出家门,心怀怨恨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俗话说的好,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政公只要再请那边的赦老爷或是大太太,甚至是老夫人修书相请,他必要来的。”
贾政惊讶道:“你说的如此肯定,却是为何?”
卜固修手捻胡须微微笑道:“当今圣上以任孝治天下,他刚刚晋封的侯爵,如何敢做出不尊父母的事来?否则的话,只要咱们使人往御史台参他一本,那刚到手的靖海侯可就要飞了……”
贾政皱眉道:“这却是不好。”
卜固修笑道:“这也不过是咱们留的一个后手罢了,小侯爷从小就聪明伶俐,十岁便能中秀才,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决不至于闹到那个地步。”
贾政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来后面找贾赦,只把话一说,贾赦便摔了茶杯:“不许再提那个畜生!若不是他,我能连祖宗传下来的爵位都是一减再减么?就因为这个小畜生,我这个当父亲的倒被禁足府里,如今他做了侯爷,不说主动登门请罪,求得祖宗原谅,重归家谱,竟然还要我先给他递帖子,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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