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云舒生日,贾琮早早地下了学,把小厮们都打发了,只带着墨香和云舒两个,来到东大街上的胧月阁,在二楼雅座上订了一桌子菜。
京城里共有四家最好的酒楼,这胧月阁以菜闻名,又极风雅的,二楼上用屏风隔出八个单间,每个屏风上面都有当朝文人墨客在上面的题字作画,若是遇到文坛上的有名人物,店家一般都会免了饭钱,以求墨宝。
“爷,您这样,我真的生受不起。”云舒却没想到贾琮会到这里给他做生日。
墨香抱着一个大木盒,他岁数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贾琮给云舒过生日,他也是很高兴的:“爷既然有这个心思,你就受着呗,你看这个匣子里面肯定是爷给你准备的礼物呢,你若不受,反倒白费了爷对你的一番心思,没得叫爷心冷。”
一路说着,走进胧月阁,贾琮把一百两银子扔在柜上:“我提前订的席面都准备好了吗?咱们先上去吃,这些银子搁在你这里,随时可能还要再要其他的,你尽管送上去,尽从这里扣下。”
小二点头哈腰地将他们引上二楼,贾琮摆手:“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自去忙吧。”打发走了小二,他把桌子上的菜从中间腾出一个空隙,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三层的水果奶油生日蛋糕。
“这是什么?”云舒和墨香目瞪口呆。
“生日蛋糕啊,专门在过生日时候吃的!”贾琮又拿出蜡烛,“本来应该用筷子粗的细蜡的,只是我做不出来,不过没关系,这里用这三根红蜡代替,每根都代表五岁,你且把他吹了,在心里许个在新的一年里的愿望,准能实现了!”
他这举动不但令云舒和墨香摸不到头脑,连楼上另一桌客人也好奇地从屏风的缝隙里往这边看过来。
贾琮把云舒按着坐在椅子上,然后拉着墨香在对面坐了:“来,墨香跟我一起唱。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祝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墨香奇怪:“爷你怎么不唱了?”
贾琮有点窘迫:“后面的记不得了……不过就这前面几句也是好的。”
他又唱了两遍,墨香颇为聪明,第三遍就能跟着调唱下来。
“快吹蜡烛,然后许愿!”
云舒依他所说,一口气将三支蜡烛全都吹了,然后闭上眼睛许愿。
“云舒哥哥你许的是什么愿?”墨香好奇地问。
“不要瞎问,说出来就不灵了!”贾琮打断他,“咱们切蛋糕吧。”
就在这时候,在里面那桌伺候的小二过来问贾琮:“敢问这位爷,您这,这蛋糕是从哪家糕点铺子买的?”
贾琮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是我亲手做的,今天我这兄弟过生日,小二哥你赶上了便好,也尝尝我这蛋糕,分享分享咱们寿星的福气。”
小二急忙摆手:“不敢不敢,如何敢分公子们的福气。”
“怎么就不敢了?这福气啊,是越分越有的,反而越是吝啬,越是折福,况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小二仍不敢吃,慌忙忙地回到里面那桌复命去了。
贾琮摇了摇头,拿着刀正要切,忽然被人打断。
“且慢!”一个身着劲装的黑衣青年从里面那桌走过来,“你这蛋糕卖给我们吧,多少银钱任你们开价!”
贾琮一愣,往里面那桌看了一下,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隔着屏风看过来,与他目光一碰,赶紧转过头去。贾琮笑道:“这蛋糕却是不能卖的,因这是代表着寿诞的快乐,乃是无价,岂是银钱可以买的?不过却可分享,我们这边人少,正吃不了这些,我切了一半给你们那边端过去,如何?”
黑衣青年皱着眉头,仿佛很不满意:“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一位寿星,可不像你的兄弟。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把这蛋糕整个卖给我吧!”他已经从言谈气质看出云舒和墨香的下人身份。
贾琮料看这情形,料想他们必是哪一家的纨绔子弟:“这蛋糕确实是不卖的,你便是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也是不卖,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诚心来祝我这兄弟生日快乐,我们便同分这蛋糕,若是强要用钱买……呵呵,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可没有强买强卖的理儿。”
“你……”黑衣青年登时就要发作。
“许韧!”屏风里面传来一个极具威严的中年声音。
这叫许韧的青年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不过很快便又回来,手里拿着两封红纸包的银子:“我来代我家主子祝这位公子福寿安康!这是表礼。”说完一揖到地。
贾琮把银子接过来,好家伙,竟然有一百两之多,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云舒赶紧起身还礼。
“这才是了!青天白日,有吃有喝,大家太太平平,高高兴兴地方好!”贾琮用刀开始切蛋糕,他先切了顶上一半的寿桃,送到云舒碗里,然后斜着又将蛋糕分成两半,那边许韧早叫过小二,用大盘子盛了给那边端过去。
贾琮在后面抱拳说道:“多谢朋友的盛意贺喜了!”然后坐下来跟云舒和墨香两个吃蛋糕。
墨香是个好奇宝宝,用筷子夹着蛋糕上的水果:“爷,这是什么?”
“这个是猕猴桃,这个金黄色的是橙子,这个是草莓,这个是樱桃,这个叫圣女果,呐,这个是菠萝片,这个是葡萄干,还有芒果和香蕉。大多是这里吃不到的,你们尝尝,味道都是极好的!”
墨香和云舒依他说一样夹一样,又吃上面涂着的巧克力和奶油,墨香大呼好吃,蹭得脸颊上都是,像个小花猫一样,云舒却吃着吃着,就落下泪来。
贾琮看出他是深受感动,不过还是问他:“好好的过生日,你又哭什么?难不成我做的蛋糕太难吃了,把你给苦着了?”
云舒摸着眼泪啜泣道:“我真是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这辈子才能遇上爷这样的主子,非但不像别家朝打暮骂的,全为我们着想,还亲自于我做吃食……”他呜咽了一下,略缓合了下情绪,继续说,“若在别家,不过多赏几两银子,便是恩典了,爷虽年纪小,却是正经的秀才公,我没读过书,也是听说过君子远庖厨的,爷不顾清名受损,亲自下厨为我做这个,这份大恩,我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的!”说完就要跪下来磕头。
贾琮赶紧把他扶住:“今天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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