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某并没有结束自己的讲话,他在发言的最后,抛出了最狠的几句话:“在座的每一位同志都应该记住,中国足协的权威是不可挑战的,中国足协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的,这是法律授权!”
怒发冲冠!
阎某一如既往的嘴皮子厉害,但他说来说去,只是说“规矩”,却始终不提一个怎么做的问题,外行领导内行的毛病暴露无遗。
不过最令人奇怪的是,此前一直对G7革M持温和态度的阎某,为什么会突然就这么狠?这也让在场的G7联盟心中一阵忐忑,就连徐某一时之间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阎某发言结束,早就“串通”好的地方体育领导开始发言,他们不遗余力的声援了阎某,也将整个中超投资人会议推向高潮。
“足协和俱乐部本来应该是一家人,但现在的联赛,太假了!如果不从制度上改变,大家都会成为中国足球的罪人!”
“扪心自问一下,你们谁没打过假球?你徐某和张某,还有你,你们谁敢说自己没打过假球?”
“如果足协有我们打假球的证据,拿出来,严厉处罚,移交司法机关都可以。问题是你们做了吗?你们现在的不作为,就只能是让老板继续亏,黑哨继续吹!”
“逾沈之战、甲B五鼠,你们怎么处理的?如果你们当时就能按照法律、按照章程。该移交司法的移交司法。该内部处理的内部处理,至于像今天这样乱吗?”
好一派唇枪舌剑,快意恩仇!
……
阎某以一种中立的口吻为中超投资人会议做了结尾:“你们说的也很有道理。近几年违法乱纪的现象很多,我们处理时确实手软了,造成不好的影响和示范,我们也在总结经验教训。我想,用不了多久,有些事足协就不插手了,交给我们的司法机构!司法的真正强势介入,不会太久了!”
至此。G7联盟在足协和地方体育J强大的“火力”前,已经节节败退,而阎某态度的剧变是一个谜,G7革M似乎进入了一个低谷。
如果按照历史。在两个月之后,G7革M就将彻底宣告失败。至于“政企分开,管办分离”的大目标,也根本没有进展。
但此时,李响来了!
不过不是光明正大的来,而是偷偷摸摸的,甚至于重新开通的“响说”中,竟然都没有提到G7的一个字。
……
回到之前的那个谜团,为什么一向说的比做的多的阎某会在中超投资人会议上如此凶悍,甚至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就将G7革M的大好势头逆转?
这里不得不提到的就是李响的“老朋友”——南某。
2004年10月的南某。已经不再是足协的二把手,他现在失去实权,只是分管福特宝公司的工作。
南某的转折点就是2003年,在足协内部推行“问责制”的阎某,因为美国女足世界杯上,中国女队没有完成杀入四强的既定目标,让时任国字号球队负责人的南某成了替罪羔羊。
这其中,也或多或少和南某与李响的对立有关,体育总J的领导多次表达过对南某的不满。最终,阎某只能是拿南某开刀。把他从2002年时最风光的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尴尬角色。
平心而论,比能力,比专业,南某绝对是中国足协内部第一人,而且他的行事风格非常果断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在国安2000年第一次罢赛时,就是由南某正面“消灭”的。如果按照历史。武汉光谷事件、驯服米卢、促使CT再次转播中超等等,都是直接出自南某的手笔,其能力和手段可见一斑。
此时,中国足协遭遇了G7危机,无计可施的阎某不得不撇开面子,重新启用这个厉害的“狠角色”。
实际上,阎某在中超投资人会议上的强势,就是得到了南某的建议。南某给阎某支的招非常简单:毫不留情的暴力镇压!
按照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理论,历史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南某就改变。假设没有南某,还有东某、西某、北某会跳出来,成为G7革M转折点的关键人物。
但很多人还是会对此产生怀疑,包括李响。他始终认为,在历史长河中,大势固然不可逆,但没有那些“造时势的英雄”,历史或许真的会不一样。
现在,在G7革M还没有完全失败、G7联盟还有心发动二次革M的时机,李响要帮徐某等人一把,拦住南某。
这样做就算不能改变G7革M失败的结果,但至少可以让G7的风暴持续的更久一些,让中国足球人更深一步认识到反抗的意义。
……
这一天,南某在家里吃过早饭,格外的收拾了一番,今天是他向阎某上交报告的日子。他相信这个报告交到阎某手中,并且可以得到执行,G7就完了。而他,也可以凭借“立功”的表现重新回到中国足协的权利中心。
然而就在他坐在书桌前,准备最后一次核对报告的内容时,需要上补习班刚刚走到门口的女儿却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每个领导家里都有一个锃光瓦亮的闺女。”锃光瓦亮不仅是气质外形,也是对聪明的一种形容。
女儿没有拆开看,但他知道,这样的信封肯定是留给自己的父亲的。懂事的她给了信封,说了一句“不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了”,随即转身离开,还不忘把书房的门带好。
南某没有马上就打开信封。他不是怀疑里面像武侠小说一样有毒粉。只是在猜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偏偏在今天送来。
在看之前,先设定要一些可能性,这样拆开来之后,也不会太慌张,乱了方寸。
几种可能性,恶作剧、恐吓信、敲诈勒索……每一种似乎都和他无关,他已经走下了中国足协的权利中心,也没有什么值得敲诈勒索的,他自信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天知地知。
大大方方的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和一副口罩而已。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几个断断续续的词:“2000年,SY金德,40万。杨云风。”
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词,让南勇在初秋早晨的室内,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2000年,SY金德希望在最后的保级关键期中得到“重点照顾”,承诺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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