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的木排成片的扎在一起,约有两百步宽,十几里长。在木排的边缘被绳围上,而且堆着草料。
在这圈草料堆的外边,还有一排木排,这些木排上站着人。
这些人在等待,与林子里的人一样,他们也在等待,静静的在等待。
接下来,他们看到了兽群,本来他们就有看到过兽群,但都是远远的看到,而这次,他们看到了兽群居然慢慢的往河边走。
而且这种走,明显与先前在夜晚试图往河边来吃草的形势不同。
那就是被迫着,被迫着往河边走。
没有轰鸣的奔跑,没有嘈杂的叫声,兽群很密实,一点点的往河边移动。
从河边,从河上的木排上,已经早早的堆了草料,一直从木排上堆到芦苇地,堆到芦苇地外的干涸的沼泽地。
可是,一步步移过来的兽群显然并没有去动那些草料,只是一点点的往河边移。
这些兽吃不吃草料,并不是大家所关心的,说实话,苗人并不清楚这些天被华氏弄过河来干啥,虽然知道了兽群,但还是不大清楚,华氏想怎么玩。
那些兽很小心,很小心,但还是慢慢的走上了芦苇滩,还是慢慢的走到了江上。确切的说是,走到了江面上的木排上。
而且慢慢的,沿着木排往里走,往江的下游走。
这时,南边已经看到了烟尘起了。漫天的烟尘。
河边林子里的人没听到震天的奔跑,没看到咆哮的兽群,他们只看到以千计以万计的野兽被一点点的逼迫到了木排上,为什么会走上木排的,很多人并不清楚。
突然兽群骚动,边缘的野兽最先受惊。
掉头往后的有,更多的是往前冲,这下又挤得上了木排的兽群走往木排的深处。
最先上木排的兽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它们是被挤上木排的。这会它们一点一点的被挤向了下游的木排。
野兽上了木排之后,慢慢的,排已经下沉,排上与陆地的感觉不一样,这本是兽群所不喜所惊恐的,但这会被逼了上来。
随着后面的野兽的骚动惊恐,这种情绪往前传,这使得,前面的野兽加快了前先的步伐。慢慢的,这些兽充满了芦苇滩边的整个木排。
而没有走上木排的野兽还在被赶着往木上走。
兽群开始掠夺草料堆,开始挤压绳索,木排一点点的往河中间移动。
芦苇滩这边木排慢慢离开了岸。整个木排斜着离开了岸,原本固定木排的绳索已经从水下浮起到水面,这时被拉直。绳索的另一头绑在岸边的大树上。
木排慢慢的往河中心移去,这时站在木排外圈的人发现了。
于是,一根根的绳索被砍断。外圈扎在水里的竹稿一根根的拔起,而且不停的试着水深,努力的控制着林排不往河中间飘去。
木排在往大河中间移,虽然有人在控制,但兽群的力量还是很强大,一点一点把木排往河中间挤,只到水齐膝齐腰,这时很多兽已经挤不上去了,虽然还有很多野兽想奋力的爬上木排。
木排的顶头,华氏的战士已经出现,他们把兽群往木排上赶。
芦苇滩这边的野兽正在往水里走,这时走入水里的兽群已经没法爬上木排了。大量的野兽在水里挣扎,更多的在木排与岸之间水道之间往下游走。
南边的烟尘还在往河边飘,可声音又隐了下来,兽群往河里挤的速度慢了,停滞了下来。
随着几声哨响,芦苇地上密密的野兽群再次骚动起来,华氏的战士带着苗人从林子里出来了。他们的出现,引地了群兽的惊恐。越来越多的野兽往水里挤往水里跳。
战士们把兽群一切两半,更多的野兽开始回头,往南而逃去。
不知有多少野兽被赶上了木排,人接近木排时,兽群便骚动着往前移,很多野兽又从排上被挤的掉入水里,而更多的野兽被死死的挤向草料堆那边动弹不得。
战士们迅速的把原来向着岸敞开的一边的栏杆竖起,自芦苇滩往下游,动作迅速。这时苗人才真正明白,华氏想要干什么。
木排上有多少野兽不清楚,可在这过程中挤入水中的野兽被水流冲到下游的野兽真的很多。
整个下午,停在木排外围的船独木舟都在追河里的野兽。活的扔回到木排上,死的带回腌制。
蒙没到之前,华氏集中了一千多人剥杀淹死的野兽。而这只是第一轮。
第二轮是在
十五天之后,先前的木排已经顺水而走,经过十天,又有大量的木排从北岸送来,南地岸又扎起了七八里路的木排。
同样的过程,又玩了一次。
在这批木排送走之后,也就是在蒙到来前五天,河岸上又扎起了数里的木排。
第三轮,赶上木排的野兽要少的多,于是,这些木排还没走。
岸上更多的战士与骑兵一起,开始去围捕游走在草场的散兽。而蒙等人,把在草场南边栅栏里圈捕到的最后一批野兽送了过来。
接下来蒙便
加入了屠兽的流程中。蒙并不清楚,已经捕了多少兽,也不清楚宰杀了多少。但现在,仅五天前那次,也就是第三次,而且是最后一次,驱兽上木排过程中受伤的野兽,还有数百头没被宰杀。
华氏到底捕了多少活兽,宰杀了多少兽制了多少腌肉,苗人不清楚。
更确切的是说,苗人被震撼的麻木了。兴奋的麻木着,麻木的劳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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