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原来是有人违章超车。在这么拥堵的情况下,那辆红色宝马7系却如入无人之地,左拐右拐的穿了过去,拉风的车子,配上蔑视一切的驾驶技术,不禁令人侧目。
红色宝马在交警的阻拦下停了下来,车上先走下一司机,没有丝毫惧怕的和交警据理力争,一会儿功夫,旁边就聚集了不少围观人群,使得原本就堵塞的道路变得更加水泄不通。
司机和徐特助等得心急,便摇开车窗,也看起热闹。
冷风灌进车内,陆铮微微皱眉,睁开眼睛,隔着车窗看向那边的闹剧。
就在司机与交警争执不休的时候,宝马另一边的车门开了,一个穿黑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下车来,与他沧桑冷硬的风格截然相反的是,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穿粉色纱裙的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头顶扎俩羊角小辫,白白嫩嫩的,坐在男人的手臂里,玩着手里的彩球。
郝海云皱着眉头喝了声:“小六,扯什么皮呢,任任要看喜洋洋,再耽搁电影就开始了。”
那跟交警凶神恶煞的争吵的男人一听,顿时换了张脸,点头哈腰的摸摸后脑勺:“云哥,不是我跟他扯,这交警太忒么不识相,连咱云哥的车牌都不认识,非要开我罚单。”
正说着,坐郝海云手臂上的小姑娘被人群中的烟尘呛了下,“哈秋”打了个大喷嚏,手里的皮球不小心落地,滴溜溜就滚的远了。
小女孩急了,哭着喊:“云爸,球——球——”
郝海云赶紧弯腰把小女孩放下来,哄着说:“任任别急,让六叔给你把球捡回来。”说完冲着小六就吼:“你还不赶快去把任任的球捡回来?”
小六应了声,要走,却被那难缠的交警拉住衣摆,就是不放手。小六急得差点当街跟他动起手来,被郝海云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就在大人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任任小朋友自己追着那滚走的彩球一晃一晃的跑了出去。
陆铮的眼神,顺着那慢慢滚向自己的球,移到小女孩的身上。
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皮肤白皙,手脚软软的像水做的娃娃一样。陆铮初看到郝海云时的惊讶早已被这个女孩的渐渐走近所取代,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的眼睛像一个人。
他打开了车门。
在任任手脚并用即将抓住那只不听话的皮球时,陆铮已经先她一步,弯腰捞起了地上的彩球。
任任诧异的抬起头看他,水盈盈的大眼睛像两粒黑葡萄一样,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陆铮觉得自己中了这双眼睛的蛊,他微蹙起眉心,越发认真的端详着女孩的脸庞。
任任却毫无所觉,仰着小脸问他:“你是谁?”
陆铮弯腰,把皮球还给她,问她:“抱着你的那个人是你爸爸?”
任任高兴的捡回皮球,回头看了眼正和六叔与交警交谈的郝海云,得意的说:“那是我云爸,他可厉害了。”
陆铮的胸腔里一震,紧接着,他带着一点急切,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妈妈是谁?”
任任将脸一扬:“就是我妈妈啊。”
“她叫什么名字?”陆铮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任任被他问得烦了,语气有点冲:“爸爸叫她素素啊。”
陆铮伸出去想摸摸小女孩发顶的手僵在一半,连坐在前排的徐特助都狐疑的回过头来。
他很快的抿去眼睛里的翻滚,那只手转而落到小女孩的手上,拉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他想来想去,如果他和素素生个女孩的话,应该也是像眼前的小女孩一样漂亮可爱吧。
那双眼睛仿佛越看越像,他压抑着心中的波涛,颤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自觉的抓紧了小女孩的手,任任呼痛,要甩开他的手,陆铮猛的察觉,连忙松开手。
“对不起。”
小女孩白净的脸蛋已经皱成了一团,晶亮的大眼睛里还蕴着一泡泪。
陆铮觉得很歉疚,他不该把自己的情绪迁怒到一个孩子身上。他随手扯下车里的一件挂饰,那是中午开会订快餐时,某品牌的连锁快餐店送的卡通玩偶,据说每次送的款式都不同,可以集齐一套八个。
任任显然很喜欢,立刻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我就差一个就集齐一套了?”
陆铮勉强笑笑,摸了摸她的发心。
“我叫任任。”小女孩仰起头,看着他。
不远处,郝海云已经处理好和交警的纷争,朝这边看来,当视线和陆铮的汇集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收敛了神色。
任任一手抱皮球一手拿着小玩偶,叫了一声“云爸——”,就小跑着赶了回去。
“云爸,我认识了新朋友哦,在那边——咦,那个送我娃娃的叔叔呢?”
陆铮已经关上车门,阖紧车窗。
郝海云重新蹲下身把任任抱在怀里:“不是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可是叔叔是好人啊。”
郝海云戳戳她软乎乎的脸蛋:“你分得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
“云爸是好人,六叔也是好人,还有爸爸,妈妈,都是好人。”
郝海云无奈摇头:“跟谁学的,嘴这么甜。”
前头开车的小六打着哈哈:“那还用问,当然跟风哥学的咯。”
任任索性小脑袋一扬:“爸爸说,嘴巴要甜一点,妈妈才不会生气。”
这俩父女倒是一个鼻孔出气。
*
司机很快把车停好,徐特助按开电梯等着,这时,一阵高跟鞋的急促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徐特助看清来人,叫了声:“袁小姐。”
袁羽泉无视旁边的徐特助,直视着陆铮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铮眼光淡淡扫过:“嘴长在袁小姐身上,你要说没人能拦住你。”
袁羽泉心中一怒,好啊,你让我在这说,那我就当面说出来。
“你看到任任了?你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都三岁了!”
陆铮听见“任任”两个字脑袋都要炸开了,不消谁再多言,徐特助已经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自己不适合再听下去,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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