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四八,重返藏边第(3/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连已经其他战士一样,在礼堂里静静的等着他的归来。整整一天,没有一个回屋休息的战士。礼堂里准备了简易的追悼会,黑白相框下是一口空棺,他们都在等着陆铮把他们的排长带回来。愈来愈加昏暗的天色里,还是能够看到一个个挺拔的身影在朝着进山的方向默默凝望。

    今天是农历八月二十,月已残缺。晚上又起了风,呜呜咽咽的像是人在悲泣,闻者令人心酸。

    炊事班给战士们煮了点面,班长端了一碗给素问。其他人的都是清汤白面,只有素问这碗撇了点猪油,飘着几片菜叶子,已经算对她的额外照顾了。

    这时风雪里忽然有一个影子向着门口的哨岗走来。

    祁连放下了碗筷,所有的战士都放下了碗筷,齐齐的起立,目视着那影子的来向。

    夜色像一具黑纱蒙盖着来人的脸,可素问知道,一定是他,陆铮回来了!

    营房前的应急灯照亮了他的身影,他的表情肃穆,手里抱着的,果然是曹排!

    一瞬间,无数的战士,像心灵感应似的,整齐划一的举起了右手,向着风雪中走来的影子敬礼——

    连素问也不禁肃然起敬,向着沉眠的烈士行注目礼。

    陆铮抱着曹排走进了礼堂,曹排在大雪下埋得太久,皮肤已僵硬乌青,在战士们的帮忙下,将他放进棺木。棺木四周鲜花环绕,黑纱做成的挽幛,挽联,悬于左右,曹排的照片下方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个白色的托盘,上面是曹排生前最喜欢穿的少尉制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静静的,就好象躺在棺木里的曹排。

    祁连神色严肃而郑重的把一顶军帽和军徽轻轻的放在衣服上。

    不知是谁抽泣了一声,接着是更多哽咽的声音。

    悲痛欲绝的祁连长大吼了声:“不许哭!难道要你们的排长临走还看到你们这些孬兵的熊样吗?”

    这一吼,战士们却更伤心了,眼泪流得更凶,却一个个都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部队的礼堂从来都是欢声笑语,军歌嘹亮,从未曾有一天像这样被黑纱蒙盖着,气氛压抑而肃穆。祁连绷着的脸上,也悄然划过一道泪痕。

    他沉重而缓慢的走上台,记不清第几次深呼吸之后,终于开口,用嘶哑的嗓音命令:

    “脱帽——”

    无声却整齐划一的动作,没有领导,没有其他连的战士,只有边防连一百二十三名同甘共苦的战友,祁连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雪原上空: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在这里沉痛悼念为抢救人民财产而英勇牺牲的曹自彬烈士……”

    一个有可能成为狙击手的杰出军官,却默默无闻的牺牲在藏边的大雪里。

    追悼会结束后,战士们一起来到后山,冒雪将曹排下葬。所谓落叶归根,曹自彬排长在边防连服役七年,早已将这里当成他的家。祁连尊重他生前的愿望,将他葬在了后山的“烈士园”里。

    在这片积雪终年不化的洁白神圣的地方,在一个个竖起的小雪堆里,又多出了一个新雪堆。

    又一段悲怆的故事连同一位英雄,长眠于圣洁的冰雪下。

    在下葬之前,陆铮争取到了祁连的同意,剪下曹排的一撮头发,燃烧成灰,装进了骨灰盒里。他尊重了曹排的意愿,将他葬在雪中,让他能永远的看着隆子县边防连,他也没有让守候在拉萨的曹排妻子失望,带回了曹排的“骨灰”。

    “全体——都有了!”

    “敬礼——”

    无数只手高举至齐眉处,夜色中,一面五星红旗在风雪中猎猎飘扬,断人衷肠。

    直升机按时来接他们回去,素问遵守约定,把曹排的“骨灰”交到他爱人的手里。除此之外,还有曹排的一套军装,和一本日记。日子是锁在柜子里的,祁连收拾他的遗物时找到的。

    陆铮本想让素问陪曹排爱人一起回北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自己则直接回狼牙基地,结果顾淮安打电话来,说任务暂时不需要他,可以放他几天假。

    这样陆铮就和素问一起买了回北京的机票。

    坐在飞机上,素问打开遮光板,看着脚下这片神秘的高原,感慨万千。她在这里收获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见证了一位优秀的军官被永远的留在了雪地里。

    陆铮和她一同看着窗外,自嘲的笑道:“差一点儿,我也被永远的留在这儿了。”

    素问嗔他一眼,其实那一天直到天黑了,陆铮还久久未归,她也担心得要死,只差一点就要出去找他。只是战士们都不说话,她便更说不出口。

    “既然曹排生前的愿望就是长眠于雪地之中,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的去把他找回来呢?”

    陆铮不知道想到了事呢么,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严肃起来:“这不一样。部队是战士的家,曹排能和以往牺牲的战友一起,长眠在烈士园里,是他的愿望。可若任他被埋在深山里,死后灵魂漂泊在外不得归家,该有多么可怜。你也看到了,追悼会现场早就布置好了,可一直没进行,那一口空棺就是等着曹排回家的。”

    他紧紧的抿着唇,目光落在渐渐渺小的高原上。

    聂素问倚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等着你回家。”

    飞机像一头怪兽,咆哮着直冲云霄,渐渐将这座神秘的高原丢在了脑后,机身在空中划下凄怆的弧线。

    下了飞机当晚,聂素问就发现自己感冒了。大概是两地温差太大,一时还没调节过来,她头痛,鼻塞,还有轻微发冷的症状。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念书的时候一年到头都不用进一次医院,近年来却频频被折腾进去,连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踩上霉运了。

    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挣扎着起来。

    今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她要去机场送别陆铮。

    从蒙古高原吹来的冷空气,使北京的天气也开始转坏。

    中秋过后,连降几场小雨,气温骤降。感冒发冷的聂素问已经裹上了羽绒服,蜷在车里不停的哆嗦。

    陆铮看着这样的她,一阵不忍:“早让你不要送了,你非要来。”

    聂素问吸着鼻子不说话,抱着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的想法,等走了就看不着了。

    下了车,陆铮去换登机牌,回来时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