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混乱,聂素问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这件事在新闻上热炒了好一阵子,被称为娱乐圈开年第一大爆炸丑闻。
谁也没想到季璇敢站出来承认,潜规则潜规则就在这个“潜”上,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愿意站出来承认,被睡的又何止季璇一个?可她明显是冲动了不理智了,站出来当出头鸟了。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保安阻挡不及,或者根本不敢阻挡,那被戳中痛处的富太太一巴掌扇在了季璇的脸上。
记者们眼明手快,咔嚓咔嚓拍下了这震撼性的一幕。
人群一阵惊呼,季璇却连身子都没动,她冷冷的目光盯着那群气焰嚣张的闹事者,抹了把火辣辣的脸颊,语气平静的说:“这一巴掌我欠你的,我心甘情愿受了。我睡了你男人,受你一巴掌,咱们算两清。今后你留的住留不住你男人,靠你自己本事,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骚扰我公司的同事!”
那位太太还在气头上,不依不饶还想伸手打过来,素问推了把季璇的助理,小丫头终于鼓起勇气挡在了自己艺人前面。
素问沉着脸,大声说:“太太,这是您的家事,有什么事你们关起门来说。实在不行,找律师上法庭说。公司是工作的地方,再这样闹下去,我们要报警了。”
说完她朝保安使个眼色,保安立刻装模作样拿起对讲机。
从其他地方又调派来几个保安,拧着胳膊把记者们拦到警戒线外,那富太太低头和保镖说了两句,不甘心的上车走了。
假记者七七八八就散了,还有不甘心的真狗仔,潜伏在四周。
素问进了大楼,对季璇的助理说:“你去后门看看,确认没记者了,让司机把季璇先送回去。”
那新来的小助理都被这阵仗吓愣住了,素问说什么她就照着做。等她走远了,季璇忽然一声轻笑:“她到底是你助理还是我助理?”
素问冷冷看了她一眼,替她按了电梯按钮:“省省吧,她也是为你好。”
季璇瞅她一眼:“那你呢?你总不会也是为了我好吧?”
“我……?”素问翻眼看天,对啊,她出啥头呢,可能是看不惯吧。虽然季璇的成功之路她不认同,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而且季璇这个人,也算真性情,不似某些做作的假小人了。她笑笑,“你当我闲的无聊吧。”
季璇嗤的笑了一声。
电梯下来,素问跟着走进去,先帮她按了地下二层车库。
电梯一到,季璇的助理电话也打来了:“后门没人,可以走。”
素问看一眼季璇,问她:“你这样能开车吗?”
季璇没答话,脚步却倏的停了下来。
素问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也愣住了。
萧溶在车库有他的专用车位,此时,他的车好好的停在上面。什么没来上班,电话不通,借口罢了……
素问忽然想起小艾在电话里说的:季璇为了萧溶在家自杀的事。
这个冷酷的男人,他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告诉季璇:他们已经彻底玩完了,她的事,他不会再插手。任她怎么作践自己,跟他萧溶没有一点关系。
素问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有点担心的看向季璇,没想到她忽然扯开唇,笑了。这诡异的笑让素问心里头麻麻的,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这下她也不问季璇能不能开车了,直接抢过她车钥匙,坐上驾驶位。
季璇倒没拒绝,坐上副驾驶位,绑好安全带之后,笑着说了句:“你怕我路上想不开,直接在高架上撞了?”
素问没吭声,不过她心里真就这么想的。
总觉得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打击肯定不轻。要是聂素问自己,就算不至于轻生,大概也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见人了。
车开出车库,一路隐秘的甩开狗仔,平稳驶上高架。一路上,季璇都是云淡风轻的平静,太平静了,让素问觉得不正常。
“你家在哪?”
“丽京花园。”
素问咂了咂舌,这么远,早知不揽这活儿了。没事给人当什么司机。
季璇瞧她这表情:“怎么,后悔了?我又没说让你给我开车,就是我路上撞死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聂素问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路况:“我这是人道主义救助。”
“……”慢慢的,身边似乎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季璇捂着嘴,好半天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想多了,我真不会寻死。他们越想看我爬不起来的落魄样子,我就越要走得昂首挺胸,决不能让人看扁了。”
聂素问轻轻吁了一声。
季璇收了笑,似乎有些感慨的样子:“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贱,谁的床都能上。可我受够了被人看不起,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我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站在最高处。”
她顿了顿,看着聂素问:“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一出道就有老板在幕后撑腰,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我辛辛苦苦奋斗了九年,也还没到你那个境界。”
“……”素问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都是无力的。她付出过努力,却也的确比常人幸运一点,因为她身边有陆铮。
季璇摇头笑着:“清高,你们都清高。社会上层,讲趣味讲品味,听歌剧玩艺术,然后还要求别人也和你们一样清高,就算兜里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以贫贱不能移啊?好像冻死在街头了那就是你们追求的境界。可我都冻死了我还清高个什么劲儿啊。就算一万个人都用看一坨垃圾一样的眼光看我,我自己过得开心不就好了。我知道就算我拿到影后,就算我靠自己买了豪宅买了名车,他们照样看不起我。玩玩而已,对我这样的女人,他们只会玩玩而已……我都习惯了。”
素问从她的话里感到浓浓的悲凉。确实,对那位富太太,甚至绝大多数的豪门来说,自己不过是艺人,是戏子。艺人的无奈他们看不到,他们只看到艺人的屈服,看到艺人在他们的威逼压力下脱下衣服,然后再高傲的笑着,骂戏子下贱。
素问就曾见过有不愿脱的男模,最后被封杀永远不能走上T台。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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