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甚至她一走进来,他就已经醒了!
“这样故意吓我,很好玩吗?”素问生气的话说出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做贼心虚的她只好解释道:“我只不过是饿了,想叫你出去吃点东西,可看你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叫醒你……谁叫你的人那么狠,把我的手机钱包全搜光了,我只好先从你皮夹里借点钱啦……”
素问越说越觉得语无伦次,越说声音越小。
郝海云像是没听见一样,无视她的尴尬和窘迫,慢悠悠的起身,穿衣,走到座机旁,拿起电话说了句:“这里是VIP008,送宵夜上来。”
素问傻眼的看着他挂上电话,郝海云转过头来,看她还愣在那地方,于是好心安慰了她一句:“再等等,吃的马上就送上来了。”
说完自己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的门带上,素问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心里惊疑着郝海云的这一连串反应,从被他当场抓包起,她以为他又会用恶毒的语言来打击她一番,再把她折磨一顿,怎么会这么好心,还给她叫吃的?
呆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索性摇摇头,又回到沙发里,拿着遥控器胡乱的换台。一方面是浮躁,另一方面也实在饿得够呛。
门铃“叮咚”响起的时候,素问立刻欢悦的跳下沙发,跑去开门,服务生满脸微笑的推着餐车进来,问她:“小姐,是在餐厅用餐还是就这里?”
“就这里吧。”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食物和果盘,素问已经迫不及待了。
服务生慢条斯理的把食物一盘盘从车上端下,整齐有序的摆放在客厅的长桌上,食物的馥郁香气令她垂涎欲滴。
正在服务生摆放餐具的空档,郝海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头上的湿发还没擦干,凌乱的刘海又几许不羁的洒在额前,一条雪白的浴巾裹在下身,露出一整副精壮紧实的上身。
素问的目光一滞,循序别开眼。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可总觉得空气仿佛都被他从浴室里带出的热气氤氲了,甚至他肩上,背上,腹上的那些斑斑痕迹,她都能过目不忘的回想出,还能一一记住那些伤痕的位置。她曾经帮他换过多少次药,就看过那些伤痕多少次。
服务生终于摆好了食物和餐具,恭恭敬敬对着郝海云叫了声:“云哥。”
郝海云从一旁的衣服里抽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放在他的餐车里,然后挥一挥手:“去吧。”
“谢谢云哥。”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语气,素问却觉得连服务生的话里都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似的。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郝海云刚要到她对面坐下,她忽然说:“穿上衣服再吃。”
“嗯?”
“别冻着了。”她口不对心的说着。其实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她赤足跑来跑去也没觉得冷过。
“呵,你这是在关心我?”郝海云习惯的挑起了一边眉。
素问没有承认,也没否认,郝海云倒是心情很好的起身了,果然回房套上衣服才重新出来。
这时素问早已顾不得礼仪,拿起勺子就大口喝起盘中的鸡茸鲜菌汤。味美汁鲜,香气醇厚,又拉过面前的鱼翅捞饭,满满的塞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
刚刚落座的郝海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样子就像是几天没吃饭。”
“没几天反正也有一天了。”素问忙着吃饭,嘴里咕哝了一句。
郝海云笑而不语,为自己先倒了杯红酒,放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眼中投递着玩味的笑。
素问知道此刻的他和自己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一个吃得毫无形象,一个优雅的啖着红酒,她白了一眼,忿忿的想:有本事饿你个三五天,给你红酒和米饭,看你选什么!
过了一会,素问吃得有点饱了,再这样被他一直盯着,就有点食不下咽了,于是放下勺子,抬头问他:“你怎么不吃,光看我吃?”
“你吃得这么香,看你吃就饱了。”他话里充满揶揄的意思,却因为眸中温醇的笑意,让人不是那么反感,反而有些躁意的羞涩。
素问觉得她反而不知如何面对正常的郝海云。他对自己就没和颜悦色过,不是要打要杀,就是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不,或许那个冷冷的郝海云,才是正常的他。晚上还分明是一副要将她抽筋剥皮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变得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
她低下头,想用食物分散自己奇怪的想法,可头顶上总有一道视线注视着她,让她觉得头皮发麻,食之无味。
郝海云见她不再动筷,于是也放下酒杯,问:“吃饱了?”
“嗯。”她点点头。心思开始慢慢转着,是不是该问他什么时候打算放自己回去。
他的目光却落在她一直赤着的双脚上:“浴室里有拖鞋,先穿着,等天亮了带你去买鞋。”
看来今晚是不打算放她离开了。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sy.net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