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以为你们俩认识,后来想想,他一香港人,你一正宗的北京小丫头,能有什么奸情啊。”
素问知道他开玩笑,也忍不住翻他一眼。
“不过我欠峰哥的是挺多的,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他。”
“请他吃饭呗,就像你请我这顿一样。”
素问钝钝的点头,半晌,后知后觉的扬眉:“怎么变我请,刚不还说想吃什么你买给我?”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素问瞥他一眼,说:“算了,今天这顿我请,不过有件事,你得帮个忙。”
周晓川顿时敏感的皱起眉来:“看来这顿饭还不简单啊?”
等服务员上完菜,退了出去,关上门,素问才说:“公司在筹备大戏,大概年底开拍。男主角我推荐了你,到时他们若找你,给点面子,别推啊。”
她知道两个人隶属两家公司,到时候肯定有点麻烦,所以事先跟周晓川打好招呼。
这部戏,女主是绝对的素问一个,男主男配却像满天星似的那么多。按叶子的意思,是把公司里新人旧人一通拉上来漏个脸,有好机会当然那要留着自己人,但素问还是向叶子推荐了周晓川。
其实她是真觉得这角色适合周晓川。首先他古装扮相在那儿。况且他这么多年来演的都是一个形象的大侠,偶尔换换戏路,挑战下冷酷深魅的四爷,也是一种尝试。
“什么本子?”周晓川可不敢接戏,而且在他看来,素问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网络小说,我把网址发给你,你自己回去看看,很有意思的一本书。”素问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把周沫的小说地址发给了他。
“怎么不找薛绍峰?你们刚拍完电影,再一起合作,应该更默契吧?”
“咳,那位现在还接电视剧吗?”也许用叶子的话来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她这种二愣子才干了,“况且他有多少小蜜蜂啊,让他剃头不是要他的命吗?”
“清朝戏?”周晓川瞪了她一眼。年轻的新生代偶像演员都不会接清朝戏,若在港台还可以不用剃头,但大陆拍,是百分百要剃头,不剃人家骂死你。
“你爱惜他的头发,就不爱惜我的?”周晓川顿时苦起脸来。
“因为你帅啊,你要剃了头肯定迷死一帮小姑娘。真的,是不是帅哥,剃了头就看出来,真正底版儿好的,光头才体现得出来。”素问可劲儿的忽悠他。
周晓川眯着眼,虚荣心完全得到满足了。
“行,看在你这妹妹份上,这戏我拍了。不过哥哥我最近缺钱的很,所以不跟你客气了,片酬我不降价的。”
素问也笑起来,花这些钱买周晓川剃头,也值得了。
“晓川哥,你放心,这是一部好戏,原著网上点击过亿,而且这个类别的现在还算新鲜,只要我们第一个拍,肯定能红。况且这戏筹备了快半年了,服装道具美术都是叶姐亲自去看的,再加上你的加盟,想不火都难!”
吃顿饭,赚个片约,饭钱还不用他出,周晓川想想,也乐呵了,剃头的忧伤早跑到珠穆朗玛峰上去了。
感情戏也不是说悟透就悟了的。休息了半天也没见长进,再进组,拍起来进度还是磕磕绊绊的。卫导也拿她没办法,语重心长说:“这一段感情戏是整个片子的高(谐)潮,试戏的时候你俩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就放轻松了当普通爱情文艺片来演,不会有大问题的。”
起初是没问题的,可自从试戏时薛绍峰那个吻,导致后来他俩一视线交对,她就感到脸红心跳,呼吸急促,生怕薛绍峰再一个刹不住,当着整个剧组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来。
卫导拍拍她肩膀。素问知道他是要安慰自己,拍了两个月,现在才真正进入考验演技的阶段,而面对外界传言,和对她不看好的新闻,绝地反击的手段唯在逆流而上。
拍摄进度不顺,只有跳着拍。比感情戏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
今天有一场床戏——
易先生与王佳芝在福开森路的公寓里幽会,第一次发生关系。
这场戏素问事先看过剧本,是一场挺激烈的性(谐)爱,感情冲突很明显,也因为易先生的暴烈和急躁,所以这场戏他俩都不怎么要露,素问最多露个大腿。算是床戏里比较隐晦的了。
“给她化浓妆,嘴唇涂的再厚重一点。”剧组的化妆师一边帮薛绍峰补妆,一边指挥她的助理,“小艾,用那个编号AS3007的红色,质地感强,很衬小聂的肤色,看上去更性感成熟。”
因为剧中的王佳芝“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的亮汪汪的,娇红欲滴”,所以她的嘴上常常是涂得厚厚一层。而薛绍峰因为要演一个比他实际年龄老很多的“老易”,也做出了巨大牺牲,把发迹线都给剃高了,素问是增肥,他则是要减肥,短短两个月,他瘦了十六斤,都快脱形了。因为要突出老易的“鼠相”,所以他的脸被涂得粉白,眼窝用深色造出凹陷,油头向后梳,为了达到中分线的稀疏效果,还拔了许多头发。
从白天拍到晚上,人人都已疲倦不堪。素问抿了抿嘴唇,眼皮子已经沉重得快搭到一起了。
薛绍峰递过来一杯咖啡,他的脸上也有疲态,这下不用上妆都是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了。
导演那边一喊,两人立刻打起精神,又变成王佳芝和易先生了。
这场戏,素问拿着信封里的房号,来到这间位于福开森路上的陌生公寓。
房子是抓走的英美人留下的洋房,因久无人居住,柜台上都落下灰了。佳芝四下巡视了一圈,易先生还没来。说中国人不守时刻,到了官场才登峰造极。
她郁郁走到窗前,上海这时候正是雨季,断断续续总下个不停,才刚刚阖上铁艺的西洋窗,玻璃上就反射出一个人影儿——
她吓了一跳,猛的背过身来,呼吸不定的望着他。
他姿态闲逸,不知何时已坐在那儿,右手夹一根烟,双目聚精会神,炯炯的盯在她身上。
佳芝被看他盯得浑身都不舒服,三分带娇,七分带嗔的说了句:“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
易先生不语,静静坐在那儿犹如一座雕像,那目光可不是雕像,熊熊的像要将她烧起来。
她倏即回神,意识到自己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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