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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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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恒源祥,羊羊羊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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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郎中出了斗春院,对外宣称唐云暖得的并不是霍乱,只是因气候不好而患上了痢疾,又因淋了场雨而着了凉,才有些霍乱的症状。

    仗着自己巧舌如簧,站郎中很是将自己夸成了妙手回春神医,将治愈唐云暖的过程几乎吹出了满天神佛。

    阖府上下都只道是章郎中被唐云暖这莫测的病情难倒了,但到底是救了大小姐一命,太太遂也不追究了,只是对唐云暖大难不死唏嘘不已。

    阖府上下本还当是一件奇事来说,却很快被另一条极具爆炸性的消息冲淡了对唐云暖的关注,只因第二日章郎中在为二奶奶请过平安脉后,赶紧奔去了平阳居:

    “恭喜太太,贺喜太太,二奶奶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后宅柴房里的一把大火很是让太太闷闷不乐了几日,一听唐家即将添丁,太太还不赶紧念了句佛号——庶子她自然是不喜的,孙子却是越多越好。

    其间有一个出息的,他日所光耀的都是唐家的门楣。

    章郎中于是干脆住在后宅里一个偏僻的房舍里,准备随时为二奶奶安胎,二房本就有了唐时雨,若再接再厉再得一个大胖小子,二奶奶在宅子里算是彻底立住了脚。

    或者强压了一子一女凑了个好字的大奶奶。

    想是太过兴奋,连害喜的症状都比怀着第一胎时要轻不少,二奶奶如此更觉腹内孩子懂事,满世界招摇夸耀。

    自然有下人曲意逢迎,一时间,风头早超了管家的许大奶奶几倍更甚。

    斗春院自然再不用章郎中的开的方子来补身,而是由世子爷自京城快马请来的孟太医来照顾。

    这太医是一早问唐云暖问过脉的,那一日被唐云暖被下药后来送冰葡萄的就是他,既然两次托的都是这个人,想来跟侯爷府是老相识了。

    想那京城杏林世家孟家一脉皆从医,到了这一代,最有名气的便是这一个了,自然有两把刷子傍身。

    剩余的大半雪莲都被章郎中吐了出来,唐云暖用了几日,倒觉身子气力恢复了许多,比从前更是心明眼亮。

    大奶奶却日日看管着唐云暖吃饭睡觉,再不许劳累一丝,这闷在斗春院里的时光,唐云暖唯有靠写字绣花打发。

    却不得清净,兰溪庭那边日日吵闹,不分黑白地总有些搬动箱柜器物之声,二奶奶骄矜的声音也时而自那边传来。

    不是叮嘱柳橙小心扶着自己上桥,便是骂小厨房里送来的姜醋猪脚下坛子时没将水沥干,那猪脚吃起来才有股怪味儿。

    唐云暖隔着窗子瞄了兰溪庭一眼,只见章郎中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

    遂有些笑意。

    红豆正端进来一小瓦罐的雪莲党参鸡汤,热气腾腾地斟进一个描金桂花的小瓷碗里,刹那间就有夹杂着甘苦气息的热气蒸腾出来。

    唐云暖望着那鸡汤上油汪汪地一层油花,略微皱了眉毛。

    红豆遂劝道:“姑娘且用些,孟太医说这是药膳,总比那些黄汤涩苦的药好吃些。”

    唐云暖知道这雪莲花是秦君凌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很有些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意思。

    可她却不想落得个被吊死的下场,哪怕秦君凌这棵树不仅不歪脖子,还很玉树临风。

    当下捏着鼻子将那鸡汤一股脑灌进肚子里。

    又道:“兰溪庭里这样吵闹,可是我二婶在搬选东西?”

    红豆嘴角遂绽放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来:“姑娘这是明知故问,姑娘自己布置下来的局,怎么问起我来了。前后两宅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章郎中诊出了二奶奶的喜脉,已经两个月了呢。别说是柳姨娘,就是太太听说咱们家将再添人口,也乐得跟什么似的,当下拨了不少器皿补品给二奶奶送去。”

    唐云暖一面听,一面自果盘里拣了一颗甘草腌制的杏肉来吃,想要冲冲嘴里的甘苦跟油腥。

    只觉嘴中的甘草杏肉很是酸口,当下吐出一颗,又用茶水漱口。

    “太太虽不喜二婶,终究还是欢喜唐家子孙繁茂,像我这样的女儿家,即便是活活烧死在柴房里,所疼的,也不过是这院子里的人。”

    红豆又自果盘里拣一颗冰糖金桔给唐云暖润口,道:

    “太太不过是面冷心冷,怎么如二奶奶心狠手辣。然串谋章郎中给姑娘下泻药,蒙骗太太说姑娘害了过人的霍乱,又在柴房失火失火时百般阻拦,险些将姑娘烧死。咱们啊,且让二奶奶先乐几日,太太越欢喜她的身孕,姑娘将来出手时太太就越会恨她”

    唐云暖将嘴里金桔嚼了个稀烂,然后一个接一个吐出小籽。

    表情异常坚决。

    又过了几日,太太听说了唐云暖日渐康复,果然不过是一般的着凉并不是霍乱,遂也亲自来斗春院探视。

    自唐云暖从柴房里出来,斗春院里屋外院时时处处都熬着草药跟进补的汤水,太太来斗春院探视之时,很是努了努鼻子,嘱咐唐云暖且要快些养病:

    “总这样熬药,开春儿的杏花开了都是一股病气,不好赏的。”

    太太虽是来探病,却仍旧坐得很远,对着花梨木大床上即便是卧着也身板端正的唐云暖刻薄抱怨。

    唐云暖细细听着太太的教诲,就是这把冷如冰霜的声音,将奄奄一息的她送进了柴房等死,又在熊熊大火中任由她自生自灭。

    听着太太在乎杏花多过一条人命,唐云暖藏在梨花银影云锦棉被的手紧紧地握紧,险些将养了三个月的长指甲握断了。

    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张脸却是粉面含着笑,态度恭谨:

    “太太说的是,眼看就是三月三了,待太太办饮宴那日,想来杏花就要开了,云暖必不能让药气熏了花树的。”

    太太眼见唐云暖同往日一样低眉顺眼,遂觉自己来前对她的些许担心是多余的。

    本孩唯恐一把火烧凉了云丫头的心,这样看来倒是自己多心。

    眼见唐云暖态度一如往日,太太自然觉得唐云暖知进退,这才拉过她的手道:

    “你能懂得我的心是最好的,既然是大难不死,想来你是个有福的,我听说,你所吃的天山雪莲是世子爷派了快马自京城里取回来的?”

    唐云暖的心当下沉了一下。

    抬起头跟太太对视,只见太太目光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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