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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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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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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亲戚关系?

    唐云暖不动神色啜了一口杏仁茶,眼珠却不动地瞄着那谭夫人一举一动,从她恶毒眼神中看,想来谭县令在那陷害及第楼的酒楼老板那里,应该占了不少股吧,又或者那被充公的店面,干脆就是谭县令的,只不过寻了一个表亲做个挂名老板,以免日后生事。

    宴席过半,接下来到了女眷们的祝酒环节,唐云暖忽然见那谭夫人跟身后一个粉衣丫鬟吩咐了些什么,那丫鬟果然悄悄离席,行事诡异。

    唐云暖迅速也谎称如厕离开酒席,脚步轻疾地跟着那丫鬟,却见那谭家丫鬟出了明堂,七拐八拐拐进了花廊里,迎头撞见一个为宴席端茶送水的小丫鬟,手里正端着一壶热酒。

    这热酒,正是母亲许大奶奶才刚要为太太敬酒所要的玉壶春。

    天色虽暗,唐云暖却也认得那玉壶,唐家一向讲究,葡萄酒要用甘肃夜光杯来斟,玉壶春名且如此,自然要用玉壶来装。

    那小丫鬟仿佛是早跟谭家丫鬟相识,两人悄声说了什么,就见谭家丫鬟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洒在了酒里,唐云暖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心知这丫鬟并着谭夫人无论多么胆大包天也绝对不敢下毒,想来那酒里,应该是泻药之流。

    唐家门禁森严,谭家丫鬟竟能轻易跟本府的丫鬟说上话,想来田二奶奶功不可没了。二奶奶出手频繁,想来是打探出唐家有心要捐一个官出来,唯恐长房上位二房失宠。

    唐云暖心里冷笑一声,给身边红豆使了一个眼色,红豆跟着唐云暖这样久,自然也是有胆色的,眼见那谭家丫鬟鬼鬼祟祟溜掉,自己亲身上前抢了那丫鬟手上的玉壶春。

    那小丫鬟惊魂未定,见事情已经败露就唤一声:“姐姐饶命啊。”

    红豆凶着一张脸,道:“你的命用不着我来拿,自然是有人来取。”说罢便压着她去往后厨找报春看押。

    唐云暖亲端了那壶酒入了明堂,不忘扫视席中那卢龙县县令夫人的脸色,只见那穿夫人一件是唐云暖端着酒壶送过来,自然是脸色都白了一层。

    唐云暖一抹冷笑绽放在脸上,这县官夫人难道是知道了她为父亲看上了卢龙县县官这一职位唯恐腾不出位置来,才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给县令夫君倒台加速吗?

    玉壶春是极贵的酒,也只备下一壶,年年冬至都只能是长媳领着众女眷为唐家主母祝酒,所以这酒就只能是许蕙娘喝。酒现换已经来不及了,唐云暖虽不知这酒里下的是什么药,只押宝县令夫人不敢下毒,遂毫不犹豫选择了替母敬酒。

    “太太在上,我母亲并不胜酒力,云暖这里代替母亲敬祖母一杯,祝祖母心想事成,身体安康。”

    许蕙娘一脸莫名,女儿一向不多言多语,凡事很讲礼数,此刻怎么就放任起来。

    太太周夫人也是一脸迷茫,唐家的规矩素来是长媳敬酒的,可满座宾朋在此,她也不好发作,见唐云暖小人一个,穿得一身镶兔毛的绫罗芙蓉色短袄很是喜庆,遂也有举杯同饮之意。

    田二奶奶适时一声冷哼,打破了唐云暖想要将一切含混地推脱过去的念想。

    “这素来冬至,不都是大嫂携我们女眷为太太敬酒的吗?才刚并不见大嫂喝多少酒,是真不胜酒力,还是偷懒不屑喝咱们唐家的玉壶春啊?”

    许蕙娘当即脸色大骇,赶紧起身,再看那经不起挑拨的太太,竟也是有些怒气在脸上,满桌女客就都停了酒静观事态发展。

    乔夫人唐有琴在心里骂了一句田二奶奶,竟不顾还有整个永平府的官夫人都在,成天介挑事唯恐天下不乱,眼见许蕙娘起身刚要领罚,就听唐云暖又道一句:

    “年年冬至都是娘亲敬酒,只因那是家宴。而今是整个永平府的官家夫人都在席间,我父亲也无一官半职,请太太体谅我娘亲胆怯不爱说话,这一次,既然是在姑母家,就请姑母第一个敬酒。我不过是抛砖引玉。”

    唐云暖鼓起勇气,喝下手中的一杯玉壶春。那酒杯是温热的唐云暖并没在意,只是那酒入口香甜,并无异味,唐云暖却在心里隐隐担忧,不知道一会儿会是腹泻还是别的什么。

    乔夫人唐有琴遂顺庆说好话:“如此说来,我便不推却了,还是请席间所有夫人同饮吧。”

    满席的女眷都是辅佐着夫君在官场上混惯了的,眼见永平府第一夫人这样说的,哪有一个敢不凑趣的,自然尽饮了杯中酒。

    太太的脸色方才舒展开来,指着云暖道:“小小年纪,不仅孝顺,尚且如此识大体,将来也不知是哪一家能有这样好的福气,得了我这么个云暖去管家。”

    满场夫人自然随着赞颂,只说是太太的家教好,养出的孙女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说起太太从前在京城跟长公主行走宫中的轶事来,哄得周夫人好不受用。

    唐云暖当下长出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吗?可为什么体内,这样燥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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