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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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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1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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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声。

    据耶律斜轸说,他和主帅以及几个将领是被单独隔开的,并没有与其他人在一起,平日饮食也有专人照顾。如此这般,他尚且如此,可见其他中了巫术的士兵现下是何等境况。

    每天都有人在死,若巫术再不解,只有将所有人杀了大军班师回朝另谋它法。

    我想要走上前为大哥把脉,耶律斜轸拉住我说:“不能靠得太近,若被他抓伤咬伤就会变得和他一样。”

    我道:“我自有分寸。”便对一旁兵丁道,“帮我按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耶律斜轸抓住我。

    我温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兵丁为以防万一,脸上手上都裹着布,依言抓住大哥的手不让他挣扎,我看到大哥的指甲已经长得很长,里面有木屑杂物和干涸的血迹。

    我忍下心痛害怕,拿出随身所带手帕放在他手腕上,隔布探他的脉象。

    待恍惚收回了手,听到耶律斜轸问我:“怎么样?”

    我无法回答,想要直起身来,却反而腿一软跌跪在了大哥的身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耶律斜轸上前想要将我扶起来,我却推开了他,哭得更加厉害。

    他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哭,想必早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劝慰道:“别伤心,你九死一生才赶来这里,已经尽了全力,他最疼你,他不会怪你的。”

    他越是如此说,我越是哭得厉害,直到泣不成声。

    耶律斜轸不再阻拦,只轻声问:“他是不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见我点头,耶律斜轸眸间闪过痛色,亦沉默不语。

    其实,所有人的时间都不多了,如果再没有解决的办法,正如事先预料的,我们不得不舍弃他们,已再没有考虑和挣扎的余地。

    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知道,我一个女子九死一生来到战场,破解不了神秘古老的巫术,不会有人怪我,顶多说我无用。

    我也知道,大哥是被巫术折磨而死,还是被我亲手医治而亡有本质上的差别。前者不会有人怪我,后者可能会让很多人怨我怪我。

    军营这么多双眼睛在看,虽是在迫不得已下为之,但若是自己亲手医治死了自己的哥哥,不只对家人无法交代,就是我自己也会背负一生的愧疚,再无颜面去见家人和朋友。

    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哪怕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我也想勉力一试。

    明知道大哥已听不懂我说的话,却还是希望他知道:“大哥,我没有把握能治好你,不过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大哥,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想试一试,如果不成功,你会怪妹妹吗?”

    他自然没有回答我,只是拼命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咬着牙狠狠盯着我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我。

    我瞧着大哥疯狂而憔悴的面容,看着他在生死边缘的挣扎,心痛如绞。

    耶律斜轸蹲□来扣住我的肩头,让我抬头看他。

    他字字铿锵地说道:“我与你的兄长,稚龄相识,一起长大。年少时,我们一起爬树,一起骑马,一起狩猎,一起学会了大口喝酒,一起上战场杀敌。这么多年,我们经历了无数生死,渡过了数不清的难关,也曾互托生死……”

    说到此处,他泪湿眼眶,可出口的话仍掷地有声:“我与他,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

    我望着他,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容颜,却异常清晰地听他无比坚定地对我说:“面对生死攸关的困境他从未有过贪生怕死的念头!今日我便代他做主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心中已有了决断,就不要有任何顾虑,要试尽管放手去试!无论成功与否,他都绝不会怪你,也不会有任何人怪你!”

    他将我搀扶起来,带着微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忽然近身附耳对我说道:“别哭了,很难看。”

    他不合时宜的玩笑让我恢复了混乱的心神,不再有所犹豫。

    我擦干了眼泪,看向了他,自他眼中看到了鼓励。

    我握紧拳头,转身入账取出针灸用的布袋,当着众人的面取出其中细细的小针,回头看向耶律斜轸,见他向我点头,示意我尽管放手一搏。

    看着他那双坚定无比充满鼓励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本有顾虑的我莫名地充满了信心和勇气,回头看向大哥,对两侧士兵道:“按住他。”

    随后,一针一针,不慌不忙地依次刺入大哥的穴道。

    针灸是南方宋国传来的医理方法,在辽国少有人用,我也是从书中学来此法,多用于治疗母亲的腿疼。

    在场多数人等显然没见过针灸,见我当众拿头发丝一样的细针扎他们的将军,自然难掩惊讶。

    直到最后一针,一股黑血自针穴喷出,大哥随即昏死过去。

    我急忙再次为大哥把脉。随后入帐写了两张药方先后拿给耶律斜轸告诉他:“这张煎服,这张熬成药渣捣碎拿来给我,再准备浴桶烧好足够的热水。要快!”

    耶律斜轸完全没有质疑我的要求,立刻命兵丁照我说的去熬药。

    一整夜的担忧,一整夜为大哥不停地号脉不停地喂药、换水,大病初愈的我熬到半夜就开始不停地咳嗽,耶律斜轸几次劝我休息,我都不肯。

    虽然耶律斜轸一再劝慰我,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人会怪我,可我依旧不能轻易释怀,如果大哥最终挺不过来,即使所有人都不怪我,我还是会为此愧疚一生。也不知怎么,即便如此,我仍清楚地知道,耶律斜轸永远会无条件地站在我这一边,天不怕地不怕地为我撑起一片天,这一晚,看着身边的他,我只觉从未有过的心安。

    忙了整整一夜,次日凌晨,大哥萧目朗方才醒来。

    他睁开眼看到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大概已经死了,竟然会在妹妹面前脱光了洗澡。”

    我呆了一下,顿时又哭又笑地扑过去喊大哥。

    耶律斜轸一高兴立刻冲出营帐对外面的人喊:“醒了,醒了!”

    累了一夜的将士们立刻明白过来,无不喜不自胜,有的忘了身份冲进营帐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冲出营帐奔走相告,不一会儿,所有兵将都聚到了营帐外。

    大哥从起初的瞠目结舌一个接着一个被人进来欣赏沐浴,到得知自己度过一劫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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