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貂皮是不同色,即便能攒到同色的貂皮,也都是宫中的妃子们才有幸能得到,就是连一些品级低点的贵人们也都是没有的。
当初江府为她置办嫁妆的时候,也弄了几张上好的貂皮,做了帽子和围领,那些个边边角角的也都没有浪费,全都做成了小件缝在了冬袄上做袖子领子,太小的就做成点缀衣服的小饰物。
瞧着那一箱子的紫貂皮,旁边侍奉的丫鬟婆子们无一不露出艳羡的目光,纷纷感概自家主子得了世子爷这般的宠爱,旁的人哪比得了?
江雪歌心中乏起一丝难言的苦涩,北风烈这是在向她示好么?还是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所以才费劲心思的去寻了这些个稀罕的物件来哄她开心?
其实江雪歌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她既是嫁给了北风烈,北风烈虽说先前有点渣,但是贵在他向自己坦白了一切,向自己道歉了,以着他那孤傲的性子也是不易的,北风烈说起来,也就这一件事不对,旁的待她还是极好的,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她总不能因为另一个女人,便与北风烈的关系闹僵了,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现在四周都是群狼环伺,他们俩人若是不同心,那么,定是会被那些人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让北风烈知道她已经愿谅他了,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就得先凉一凉他,否则他越发的不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不过看着那满箱子的好东西,江雪歌的脸上也露了笑意,不管如何说,北风烈有这份哄她的心,有这番亲近的心意还是难得的,便是让侍卫们将这箱子抬到了江雪歌的库房里去。
到了下晌间的时候,府中悄悄传出了流言,道宁氏不甘寂寞,与杨嬷嬷的儿子有染,那小厮还将与宁氏通奸时的模样给画了出来,说是有好些人都亲自瞧见了的,那画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下作到极点……这事儿越传越离谱,又有说看见宁氏和小厮在小花园里偷情的,又说宁氏还勾引过旁的俊俏小厮……反正流言这个东西,传来传去就变了样,当然,只会越来越糟,不会越来越好!
而李侧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都砸了她最喜欢的白玉茶杯,更是下令府中的下人不得再乱传,若是让她发现有谁私下里浑说,便一律杖毙!
这般狠厉的话一下,府中的奴才们哪里还敢说?自是都消停了下来,可是这流言早就传了大半天了,那速度却是止都止不住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则丑闻已经传到了府外去了。
这还不算,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一个在此事里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出现了,那就是杨嬷嬷的儿子——石蛋回来了,此时他还对府中发生的一切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老娘已经被杖毙了。
他被放回来,其实并不是京府尹大发慈悲,而是这石蛋得病了,且还是脏病,这可是会传染的,陈府尹得了吩咐,其实也只是配合一个某些人的行动,然后再在合适的时机,将这人放了便成,可是陈府尹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得脏病,本想再关他几日沉上一沉,可瞧着他得了脏病,陈府尹哪里还敢多留他?于是,当即大笔一挥,便将这石蛋给放了回来。
这石蛋一回府中,却立即被邹大总管的人给拿下了,然后在石蛋惊恐尖叫之下,小厮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给拖到长条凳上去代母受过那五十大板子再说,可是在脱了石蛋的裤子行刑的时候,大家瞬间便怔住了,这石蛋的屁股上就没有一个好地儿,全都长满了烂疮和暗褐色的斑点,还有一个一个还没破掉的泡疹,而那些破烂了的地方正流着黄浓水,瞧着实在是太让人惊悚又恶心了!
邹大总管眼睛毒辣,瞧着那石蛋身上的斑点和泡疹不像一般的病,便是使了个心眼儿,指使着人去府外请了个大夫过来瞧,可是这一下可是查出大问题了,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石蛋这个腌攒货竟是得了那下作的霉毒之症!
这一下,可吓坏了碰过他的那些个小厮,尤其是那两个扒他裤子的人,立即哭丧着脸奔回去将手给洗了又洗,搓了又搓,差点没有将身上给搓掉一层皮下来。
于是,邹大总管也懒得给他行刑了,这种人如若打死在王府中,都是晦气!便是直接将这石蛋给赶出了王府!
而这个消息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王府内外,一时间,各种流言纷纷又起,有说是石蛋经常去花街柳巷寻花姑娘,这得脏病嘛肯定也是早晚的事……而前一天才压下去的流言这个时候又死灰复燃了,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下人们都在传,说是这宁氏与石蛋通奸,然后定是也被石蛋给传染上了这等子的下作脏病,要不然昨儿个怎么会传了太医过府中来瞧病?早不摔伤晚不摔伤,这个时候摔伤了,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吧?这里边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她得了那等子见不得人的脏病,又不敢让人知道,才寻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让太医来悄悄瞧病吧?
这流言传得又快又凶猛,快得传到李侧妃与北风平的耳中之时,就是想止都止不住了!
虽然李侧妃仍然是严令禁止府中下人传流言,可是到了晚间的时候,这件事儿早就在府外坊间传得个沸沸扬扬,而更有好事者,将这件事给上报到了宫中去,于是王爷被皇帝下了折子训了几句,世子爷也被太子一党的人揪着这个事儿好一通嘲笑,不过北风烈可不吝他们这个,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太子一党的人有些挂不住脸了,于是纷纷转道,去看北风平的笑话去了,于是北风平悲催了,各种各样的怀疑,不耻,嘲笑……的话语或是目光,都快将他给逼疯了,可他除了心里边恨死了给他丢人的宁氏,却也只有躲在家里边不敢再出门!
没过一日,一道旨意赐了下来,宁氏善妒成性,私自用刑残害妾室,令其流产至死,另恶毒之举数不胜数,罪不可赦,赐白绫一匹毒酒一杯。
而另一道旨意却是赐与李侧妃的,道李侧妃深蒙天恩,恩封侧妃,本应帮着王爷好好打理王府内宅,然却纵容自己儿媳残害宗室之后,又不思进取,不承孝道,骄奢淫逸,多番劝阻,仍一意孤行,着日搬去宗庙自省。
这一番连削带打,宁氏的旨意是皇后下的,皇家容不得这样的丑闻,更容不得留下她来给皇家抹黑,因此,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得了脏病,宁氏都必须得死,且皇后问寻过那个给宁氏瞧病的龚太医,宁氏是真的得了脏病,这样铁一般的事实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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