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皱了的华服慢慢抚平,然后这才让人出去唤太医来给晕死过去的宁氏瞧伤。
侍卫见北风平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便知他是听进了李侧妃的话,自是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李侧妃果然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得够深,知道若是拦着北风平,不让他将心中那口恶气散出来,怕是北风平心中会更加恼怒憋气,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憋出什么内伤来,因此,才在北风平出手教训了宁氏之后,才让人上前阻拦,反正不过是一个女人,现在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先留着她一条性命,待将来北风平拥有了实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将这个女人的父亲放在眼里?
屋中一通忙乱,宁氏的奶娘和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她给抬回了床上去,北风平坐在椅子上喝着刚送上来的热茶,却是连动都未动一下,只在一旁吹着茶碗冷眼旁观着。
宁氏的奶娘和一屋子的丫鬟们见状,不免有些寒心,北风平虽然平日里不是太宠爱宁氏,可是却也相敬如宾,何时见他对女人出过手?且还是对他自己的正妻下如此狠手?
这些日子,宁氏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舒服,总是说身上到处都痒,连下身也痒,好些地方都被她给挠破了皮,而且身上也隐隐出现一些奇怪的褐色斑点还有一些小水泡,奇痒无比,宁氏的奶娘想去为她寻个太医来瞧瞧,可宁氏觉得这病有些难以启齿,若是让人知道她得了妇科病,怕是丢死人了,便是不让奶娘去请宫中的太医,只着了人去府外抓了一些治泡疹和瘙痒的药吃着,可这病症却是一点也没有好的迹象,反而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因此,有好几次北风平来她的屋中过夜,却都被她以各种由头避了开去,如若北风平跟她行了房,那么北风平定是会发现她的下身早已被她给抓得破烂出了脓水……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北风平的疑心非常重,到时候定是会怀疑她的作风问题,她这几年在府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只要将来北风平夺得了世子的位置,那她便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将来更会成为尊贵的王妃,她不能冒任何的风险失去北风平的信任。
宁氏一直以为她得的不过是寻常的泡疹和妇科病罢了,可是待北风平请来的太医给宁氏瞧病之后,她的这种认知便被毫不留情的分裂瓦解,生生将她打到了地狱,当然,那是后话,现在的宁氏早昏得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没等多久的功夫,宫中的太医便被请了进来,这位太医在治疗跌打损伤方面是个高手,就算是胸骨断了,只要内脏受损不太严重,他都能给治好,因此,北风平派出去的侍卫直接将这位给请了过来。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位太医原先没入太医院之前,其实除了治伤之外,还精通妇科之症,因此,待他的手刚探上宁氏的脉之后,便立时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待小心翼翼的扒开宁氏的袖子查看了手臂,然后又查看了宁氏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便是当即吓得猛退数步。
北风平诧异的看向那位姓龚的太医,一副非常担忧宁氏的模样,开口问道:“内人刚刚不小心摔着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可是情况不太好?龚太医怎的吓成这样了?”
龚太医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是青天白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专治这种伤病的大夫,岂会看不出摔伤和打伤的区别?摔伤能将身上摔成这样?你去摔一个给我看看?
不过,越是这种高门大户,越是隐晦的事儿多,做为太医,更是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陪了进去,偷偷瞧了北风平一眼,看他的样子怕是还不知这宁氏得了脏病,若是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能走得出这个王府?
龚太医一想到这儿个,便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抬起手抹了把冷汗,便是决定将宁氏的病情隐瞒下来,“回大公子,令夫人摔得有些严重,胸骨断了一根,左手骨折了,还有内脏也受了损伤,并伴着有内出血的症状,必须得好好处理一番,然后控制着不并发炎症,才能保下令夫人的命!”
龚太医不得不将宁氏的伤说得严重一些,否则以着这位大公子的深沉心思,定是会对他起疑心的。
北风平闻言,便是皱了眉头,无论如何,现在宁氏不能死,否则,她的父亲那儿定是不好交待,便是道:“那就有劳龚太医了。”
龚太医见北风平没有起疑心,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急急的开了张药方,然后又拿出他旁日里很少用到的羊皮手套给戴在了手上,宁氏这个可是脏病,若是不小心些,定是会被她给传染上的,他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想等到请退的请示下来,便回老家去好好的安享晚年,可不想这个时候被无辜牵连,而害自己受累名声不保!
这边有条不紊的开始医治,而那边江雪歌也是得知了李侧妃对杨嬷嬷的处置,她并不惊讶,倒是对邹大总管趁机捞回个采买的差事颇有点佩服,敢明目张胆的在李侧妃的手里挖油水,这个府中也就只有这位邹大总管敢了!
江雪歌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便是勾着嘴角道:“这一次,她定是把我给恨死了……”
双儿在一旁解恨的笑着:“那也是她们自己个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的,还是江主子您高明,这坑挖得,一个接一个,可让她们吃了大亏了!”
入画人要单纯一些,此时还有些想不明白,便是不解的嘀咕着,“奴婢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何江主子只是安排了这么几件事,就把那杨嬷嬷给拿了?而且还让那背后指使的人有苦都说不出来?”
江雪歌笑着看她一眼,只言道:“这可就只能怪她们自己个儿太贪心了,否则这事儿又怎么可能会办得如此的顺当?”
绮纹笑看了入画一眼,倒是没有取笑她笨,只是给她解释道:“江主子此次便是借助了杨嬷嬷的贪婪,咱们不动声色的由着她跟那三位小主斗气,小主们定是会心中恨上她,然后刚好遇着杨嬷嬷儿子被抓进大牢之事,杨嬷嬷急需用钱,可在沁雪园中又讹不出几个银钱来,而杨嬷嬷虽说是李侧妃的人,可她又怕被李侧妃责骂并落了她儿子的差事儿,便想了坏主意去寻了世子妃,世子妃一向瞧不得咱们主子,便许了银钱给她整治咱们和后院那三位小主,可她这番做法却是触怒了李侧妃,毕竟这杨嬷嬷是李侧妃的人,不管如何都不应该跟世子妃牵扯在一起!”
灵儿点点头,便是接着绮纹的话说了下去,“对,不过就是一些银钱而已,其实只要是杨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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