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瘫跪在地上,眼里瞧着江雪歌那张似笑非笑冷着股子冷意的脸,他心下微颤,实在是拿不准江雪歌那心里边儿是怎么想的,如果江雪歌知道这味药是什么,那么来考校他又是为何?是想要借他的手去除什么人?还是她被人下了这种药?可是不管怎么说,各府都有各府上的辛密,作为医者最不愿触及的便是这些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拿个耳塞子将两只耳朵都捂严实了听不见才好呢,因为越是这些高门大户,越是位高权重,相要取他们这些个小医官的命,实在是太轻易不过了,何况这里还是王府,可不是那寻常的官宦人家可以比拟的。
顾大夫那张干瘪的老嘴张了又张,却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怕一个不好,落在了江雪歌挖好的坑里,毕竟,以前他对江雪歌可是做出过很出格的事。
江雪歌高坐于堂上,眯着眼将顾大夫的反应全看在了眸子里,只言道“”顾大夫可想好了?“江雪歌故意将那个‘好’字拖得老长,语气里也透出些不耐烦的味道来。
顾大夫果然被江雪歌这种带了几分威胁的口吻吓得一个激灵,立时一五一十地将这种药的药性全都倒竹桶似的,全倒了出来……
顾大夫本以为江雪歌会让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是做点别的事,可是却没想到江雪歌问过话后,只是让他给切了切脉,顾大夫只道脉像平稳,无碍。
江雪歌知道了想知道的事,便也没有为难顾大夫,本就是个让人生厌的糟老头,多看一眼都烦,便端了茶杯让他走了。
顾大夫出沁雪园的时候,是迈着老腿小跑出沁雪园的,待出了王府之后,一上车,便不停的催促着马车快一些,他只想离王府里这个心机深沉的江雪歌越远越好,更想马上回到家就去递上病辞的折子,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孙子回老家去安享晚年去,这京都里边的水太深了,最重要的是,若是江雪歌哪天突然想追究起他以前下绝孕药的事,怕是他全家都要被杀头的……
江雪歌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坐于大椅之上,心里边却是翻江倒海的涌上怒意,刚刚顾大夫不敢说,是因为他以为江雪歌问他这种药,是想要与他秋后算帐,拿这种药来毒杀他!却不知,江雪歌根本就不知这是何种药物。
宁氏果然够阴狠毒辣!
血皮草,一种少量服用后能使人眩晕的药,多服之后可使人绝育,若是服得再多些,便会在一月之内毙命!且事后还让人寻不出死因!江雪歌从未想过酒里边会有如此阴毒的东西,宁氏够狠,不仅一次就想要让江雪歌生不出孩子,更想夺了江雪歌的性命!
好在当日江雪歌吐出了大半多后只喝下了少许,顶多会有晕眩的感觉而不会伤及根本。
不过,江雪歌这会儿才终于知道北风烈为何会点了顾大夫来给她诊脉了,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江雪歌没病,而顾大夫医术虽然高超,可名声却是极差的,对这些子歪门邪道的东西最是了解得很,不找他来找谁来?
江雪歌拿捏着顾大夫根本就不需要客气,这等贪财黑心的医官早就该入土为安了,他出去后若是敢多说半个不该说的字,江雪歌便能让他永远的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顾大夫,江雪歌也不用多理会,北风烈既是点了他来,事后会如何处置顾大夫,便是北风烈的事了!
而宁氏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定是有所依仗,而她背后最大的依仗便是李侧妃与北风平!
北风烈的女人里,只有顾氏怀了孩子,而顾氏只是一个小妾,就算将来生下了儿子,也不会有多大的威胁,而张君好与江雪歌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不一样的,一个正妻,一个平妻,两人生出的孩子将来是可以明正言顺地继承了北风烈的世子之位的。
而宁氏斗不过张君好,现在便朝着江雪歌下手,江雪歌背后有着太后,有着北风烈的宠爱,如若将来真让江雪歌怀上了子嗣,那么,威胁却是比被北风烈不喜的张君好还要大上几分,倒不如趁着江雪歌还未在王府中坐大之时,便先除了她。
且现在就算知道了那酒有问题,江雪歌也不能将宁氏几人如何,就算是闹到了王爷处,也是讨不了好的,毕竟凭着一张沾有酒的帕子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这帕子根本就做不了证据,再者,镇南王爷难不成还能因为江雪歌一人,而去发落了他的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孙媳妇不成?而最后闹大的结果,兴许还会被她们给反咬一口,说江雪歌污蔑她们,权衡利弊之下,也只有她自己吃亏。
江雪歌如今只得将这件事先放下,如此看来,自己往后的日常饮用和生活习惯都需要多加注意,免得被人给钻了空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江雪歌心中的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定是想要寻个法子给她们还回去,只是现在动作不能过大,毕竟张君好那边也盯着自己,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如何将院子里的这些个眼线都拔出去。
江雪歌便是唤了灵儿进来,”去,跟厨房说说,每日给我煮一碗热牛乳送来,就说我想喝这个,另外再叫厨房从今日开始,每顿加一个酸辣菜式,问起来,就说我忽然想吃酸的了。“
牛奶有解毒的功效,顾大夫虽说那药少量服用没有大碍,但江雪歌还是有些不放心,反正喝喝牛奶对身体也有好处,而那酸辣之物则是要引鱼上钩的重要东西了。
灵儿虽然不知江雪歌为什么会忽然想吃这些个东西了,不过主子想要换换口味,她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
江雪歌这才又将双儿唤了进来,”这几日你多留点心,看着点,凡是有人来打听我最近的饮食习惯,还有打听旁的事儿,就说我最近身子乏得很,成天嗜睡!“
双儿没有多问,只是领了命便下去了,虽然不明白江雪歌为什么这样吩咐,可她是主子,又是个极聪慧之人,这样做必是有着她自己的道理的,她只需要做好主子吩咐下来的差事便成了。
一连着吃了三四天的酸辣菜,灵儿几人的脸都是酸的,她几人都是在北方土生土长的,吃的口味自是都清淡得很,而今,天天都被江雪歌逼着吃酸辣菜式,可是吃得脸都绿了。
”……江主子点了这些个菜,自己又不吃,奴婢这两日吃这酸辣的,牙都快倒了,肚子里都给辣得火刺刺,太烧心了。“灵儿捂着腮帮子抱怨着。
”是啊,若是个荤菜倒还罢了,且这些个酸辣菜式还全都是素的,吃得肚子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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