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绣一向胆子小,见着江雪歌虽然很高兴,可却也知道自己这大堂姐今非昔比,不是她一个小庶女能随意巴结的,至从跟着江夜月到了沁雪园,便一直低眉顺眼地没吭过声,就算江雪歌跟她说话,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思虑过后才回着话,一句旁的话都不敢多说,本就有些不知所措,这会儿子见着北风烈顶着那张冰块脸进来,更是惧怕,便急急地站起身来跪拜北风烈。
不过,她却是错怪白风烈了,北风烈常年都是那冷凝的性子,见着谁都是冰快脸,却并不是心中不快才如此表情的。
而江夜月见江苏绣这谨小慎微的模样,自是有些不屑,庶女就是庶女,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可她却忘记了,她如今早不是江府的嫡女了,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
江夜月心思百转,只瞬息之间便有了主意,却并没有如江苏绣那般,见着北风烈的面就吓得跪了下去,而是等北风烈大步迈进厅中之时,才像突然注意到北风烈似的,面上一副小女儿之态,往前急走两步特特地跪向了北风烈的斜前方,可是,也不知她是走得太急,还是被自个儿裙子给绊了一下,正要行礼下去之时,却忽然身子一歪一晃,便一副惊慌失色的神色朝着北风烈便直直地摔了过去……
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那连摔倒都摔得这么优美的身姿……
啧啧,江雪歌忽然扬起嘴角笑了,原来江夜月不是对她自己的婚事没有心思没有想法,而是太有心思了太有想法了,瞧瞧,这么明显的心思和想法可全都打到了北风烈的身上去了!
江夜月自认姿色不比江雪歌差,既然江雪歌能入了世子爷的眼,那她自是也能入了北风烈的眼,江雪歌虽然有着清雅之姿,可她却没有自己的娇媚明艳,她就不信北风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会抵御得了她的这份弱不禁风与出色的面孔身姿,心中已经在幻想着英雄救的传奇佳话,幻想着北风烈抱着她一眼便被她迷住的情景,幻想着北风烈与她对视的眼神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怜惜……
江夜月眼波流转,楚楚动人地看向北风烈,只待他伸出手来接住自己……
不过,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更残酷的!江夜月对北风烈使出的这招投怀送抱,注定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北风烈那样的冷凝的一个人,对不上心的人,自是没有那多余的怜香惜玉之心!若不是看在江雪歌的面子上,他早将这敢跟他耍心眼儿的女人一脚踹飞了,因此,眼见着江夜月向着他扑了过来,北风烈不但没有接住她,反而马上错身一让……
“扑……”江夜月无比狼狈地摔在地上,她是踌定了北风烈会如一般的男子那般,定是会接住她的,因此她摔的力道一点都没有要收住的意思,却不想,北风烈根本就不搭理她,反而还跳到了一边去,让她结结实实地摔得眼歪鼻子斜的,眼泪当即便疼得掉了下来……
江夜月无比狼狈地横躺在地上,早没了刚刚的楚楚动人之姿,头钗乱了,发鬓散了,连衣裙都摔凌乱不整了,看过去,只让人觉得不堪入目,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女子该有的风范与仪态!却是与那勾栏院中的女子似的,巴巴的将自己往男人的怀里送,可人家却还不要!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北风烈冷若冰霜地扫了江夜月一眼,那眼中的凌厉仿佛似早已洞查了一切般,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难堪,江夜月吓得一个激灵,当即便低下头去不敢与北风烈对视。
北风烈嘴中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更是没有去扶她起来的意思,当即抬步便走了开去,似是那躺在地上的美艳女子是个很脏的东西般,让他不想与之多呆一刻。
北风烈那如见了脏东西般嫌弃的神情,让江夜月心里边那点仅存的傲娇气被瞬间泼灭了个干干净净,神情呆滞得就似傻了一般,像只斗败的公鸡挫败地躺在地上失了神……
江夜月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自信的,一向是目中无人的,可她却万万想不到这个尊贵的男子竟是瞧不上她,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难不成是因她如今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的关系?还是因为他顾及着江雪歌在这里的关系?这般想着,江夜月那低垂下去的眼中顿时涌上深深的恨意,恨江雪歌为何要在这里,恨江雪歌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世子侧妃的荣耀……
灵儿几人都一副轻蔑之色,屋中丫鬟婆子也不少,都只用冷嘲热讽的眼神瞧着倒在地上半天还没动静的江夜月,却没有一个上前去扶她!
江夜月慢慢坐起身来,她本以为就算北风烈不去扶她,也自会有丫鬟婆子上去搀她起来,可她一抬头,才惊觉房中那些射向她的种种目光中无不透着嘲笑之色,里面有不屑的,有讥讽的,有鄙夷的……各种不明之色,生生地让坐卧在地的江夜月无地自容。
江苏绣早就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她虽然还小,可早不是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那些姨娘们的争宠,她耳濡目染,自是瞧出了些什么,心下虽有些不齿江夜月的行为,可她却也不是个傻的,这里先不说没有她一个庶女说话的份!就以江夜月做得这样明显的举动,连她这个才九岁的孩子都能瞧得出来她心中打的主意,而作为世子侧妃的江雪歌又如何会瞧不出来呢?
淡淡的阳光从窗口流泄进来,房内出奇地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一屋子人的呼吸声,江雪歌深深地看了眼仍躺在地上没了动作的江夜月,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二妹妹莫不是被裙子给绊了,竟是连这么平的路都踏不稳,往后走路可得好好看清了再踏出去,省得见天的摔了,疼的可是你自己!”
江雪歌虽然没有明着说江夜月是故意的,可江夜月却有种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当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自地上跳起来,指着江雪歌便是极委曲地小声哼道:“我摔不摔,疼不疼关你何事?用不着你来假好心!”
江夜月说着便捂着脸转身哭着跑了出去,江雪歌挑挑眉头,这江夜月心思可真多啊,竟是连回嘴都特特地放小了声音,怕也是因为她还未死心,担心被北风烈给听见吧!
江苏绣看着江夜月跑了出去,她却还跪在地上,忙是站起身来,想起北风烈那张冷脸,她是一刻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可如今江雪歌的身份不同往日,她又怕贸然地跟着江夜月走了,会惹得江雪歌连带着也不待见她了!可不走吧,她又浑身的不自在,这般想着,江苏绣便悄悄抬起头瞧了瞧江雪歌,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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