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婆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呢,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连主子的东西也敢惦着,这是谁给的胆子……世子妃,你说可是?”
张君好脸色一僵,眸子里顿时涌上几分恼怒,这宁氏真是个让人厌恶的人,非得揪着她不放是不是,一个奴才而已,若没有主子的吩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定是不敢打主子的主意,这不是在明着说是张君好扣了江雪歌的东西么?这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怎么看她?还怎么看左相府?
江雪歌却是笑道:“哪儿有的事儿,不过是婢妾成婚之日太过忙乱,世子妃便先将那些嫁妆给婢妾存放起来,第二日,便即时着了人来让婢妾去搬回嫁妆,婢妾可是感激着世子妃呢,若不然,婢妾那院儿当时那般忙乱,定是没有功夫收拾嫁妆的!”
宁氏一怔,倒是若有所思地多瞧了江雪歌一眼,知道今儿个是挑不起事儿来了,便也聪明地不再扯着这个话题不放了,只笑着便换了个话题,而张君好那张阴沉着的脸自是好了几分。
三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那一边李侧妃已经送走了刘公公,转过头来便是问着江雪歌,“明儿是回门日,礼可都备下了?早去早归!”
江雪歌自是应和着李侧妃说话,她感觉到李侧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许久,应是对江雪歌与刘公公的熟稔感觉好奇罢了,随后,李侧妃又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走了。
宁氏欲拉着江雪歌说多两句,却不正好有小丫鬟来找宁氏禀事,江雪歌便顺势与宁氏告辞,宁氏好客套着,“……得空儿的时候啊,可一定要到我那儿去坐坐,叫上三弟妹,四弟妹一起摸摸叶子牌。”
江雪歌并不愿与宁氏多来少去,便是道:“婢妾笨得很呢,这么久都未曾学会,不过等大夫人得了闲时,自会前去叨扰。”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江雪歌便带着丫鬟走了,她能够感觉到张君好瞧见她与宁氏亲近之时那不屑的目光,甚至还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在里头,倒是让江雪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雪歌回到了小院中便独自坐于塌上琢磨着刘公公捎带的话,还有那李侧妃意味深长的打量。
太后免了自己谢恩,其实是在告诫自己,莫要因她的恩典便忘胡乎所以,狂妄而不自知,可刘公公还说到江浦如今只负责侍奉太后一人,也就是说在告诉众人,太后对江家的宠信是旁人比不得的,也是在为江雪歌的身份造势,莫让她因为出身低,便在王府中被人轻瞧了去!
江雪歌思前想后,都觉得太后是在鼓动着江雪歌与张君好争,争什么呢?孩子?如今府中除了顾氏外,其他妻妾均无所出,这个事江雪歌还未曾想明白呢,太后这边又在给她施加压力!
也或者,太后要让她与张君好争的是——正妃之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她见着的情况来看,太后明显是不怎么喜张君好的,且张君好的父亲左相大人还是北风烈的政敌!可张君好的正妃之位乃是皇上和皇后亲自指婚而得的,就算太后不满这桩婚事,当时也定不好驳了皇上的旨意,让皇上下不了台阶!如若太后想让正妃之位易主,那最好的办法便是另寻它法——抓住张君好的错处,将她从正妃之位上拉下来!
当然,也或者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在里头,只是现在江雪歌初入王府,对王府中的事一概不清楚,自己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索性明日回门与江浦和四老爷好好打探一番,倒是应见一见大舅母,似是这些各府中的事,女人了解得应该更清楚一些。
晚间的时候,北风烈仍是来了雪沁园,江雪歌伺候着他吃了饭,便提起了今天刘公公来送名册之事,“……太后免了婢妾进宫谢恩,各宫娘娘那儿也都一并免了。”
北风烈对此没有什么表示,“不去是好事。”
江雪歌没想到他蹦出来这样一句,便是点头应了,看来北风烈很厌烦宫中的事,江歌没再多言,倒是想起宁氏邀她去摸叶子牌,又觉得张君好今儿那表情似是在看什么笑话似的,江雪歌也懒得自己瞎猜,就直接的问着北风烈,“今儿接名册之时,遇见了大夫人,她邀婢妾去跟三夫人和四夫人摸叶子牌,婢妾不会那些个东西,又不好一口回绝了,就说改日得了空再去坐坐。”
北风烈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就沉了,瞧着江雪歌正在瞧着他,目光中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他的情绪缓和了几分,“宁氏……实在推脱不掉就去应酬一下吧,莫失了礼数就是。”
江雪歌心中叹气,显然北风烈对他这位大嫂很不感冒,不然不也不会直称她宁氏,也不用尊称,恐怕这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缘故在里面了,江雪歌倒是庆幸自己直接问了北风烈的意思,否则宁氏真的再来邀约,她不知所以的就去了,反倒是触了北风烈的霉头,这般想着,她便是答道:“婢妾不善应酬,就怕贸然拒绝了倒得罪了几位夫人,丢了爷的脸面。”
北风烈很满意江雪歌这种态度,“闲了你就看看书,以前不是好读书写字还好作诗么?想要什么书就使唤人去涯海堂拿给你。”
江雪歌僵在原地,他连自己作过诗都知道?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江雪歌感觉自己的后背窜上了一股子寒意……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江雪歌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只作过一首诗,且那一次还是在江浦的书房里,只是家里人知道而已!可北风烈为何会知道?
江雪歌此时不由得很庆幸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个男人的坏话,否则……
饭后,江雪歌将早已熬好的药端了上来,北风烈面不改色地接过,起端起便送到了嘴里,可那药刚入口,他就差点儿没给吐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江雪歌为什么要反复地跟他说这药苦!可北风烈看着手中的药,想的却是这药何止是苦,可真是太苦了,就跟那黄莲水似的,让人实在无法下咽!
北风烈抬眼看向江雪歌,眼里有着审视之色,他喝过最苦最难喝的药,也没有这么苦的。
江雪歌被他那猜疑的眼神看得颇有些心虚,不过心里边却是一阵暗爽,而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又心疼的模样,甚至还关心地说道:“爷,若是您受不了这苦药,那就算了吧,另外寻个太医给您再开一副方子便是了!”
江雪歌这话听着是关心之言,可听在北风烈的耳中,却像是他这个大男人居然连个药都不敢喝,这让他的男性自尊情何以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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