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江雪歌淡淡开口。
入画有些犹豫地看了江雪歌一眼,便是轻声问着:“主子不过去看看吗?那冯小主这会儿定是绕了个弯跟着世子爷去了。”
江雪歌淡笑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咱们回沁雪园吧。”
入画瞧了绮纹一眼,却见绮纹冲着她摇了摇头,便是轻叹一声,吩咐了婆子起轿,一行人往沁雪园而去。
江雪歌坐在轿中轻轻闭上眼睛,王府内女人们的争宠看来比她当初想象的还要凶猛,瞧着今天张君好与顾氏对她的步步紧逼,刚刚冯氏与她的丫鬟春桃的做派,哪个不是耍尽了手段想要博得北风烈的宠爱?
不过,江雪歌可不打算去凑这份子热闹,这个封建的时代培养了男人们的喜新厌旧,男人们理所当然的三妻四妾,男人们的大男子主义,无论是百姓人家还是宗室皇亲家里,哪个不是瞧着漂亮的新鲜些时日就忘到脖颈之后,男人多情,但男人更薄情,今日他就算能将你捧在手心中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却不能保证他下一刻,会不会马上就将你弃如敝履看都懒得再看上一眼。
这个时代注定女人的地位低下,想要获得权势,地位,尊重,不仅仅是靠男人的宠爱才能得到的,还得要靠自己的努力和脑子的谋算,美貌虽说是一种筹码,也能当作一种手段来吸引男人,但这样得来的宠爱,并不会长久,且江雪歌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凭美貌她比不得顾氏的媚骨风骚,比不得冯氏的小鸟依人,就连吕氏与孔氏的温柔似水,她也做不来,所以,用美色来博取北风烈的欢喜是下乘,她江雪歌断不会这般做,也不屑于这般做,那样得来的宠爱能维持几天?几月?或是几年?若是想要得到真正的爱情与尊重,那她要夺的,便是北风烈的整颗心!
只是今儿这一天下来,江雪歌却有个疑惑,为何北风烈的妻妾之中只有顾氏一人才怀有身孕?而刚刚她听冯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和顾氏孔氏及吕氏入王府已有两三年了,而张君好嫁给北风烈更早,算算时间也有五年多了,可为何这五个女人中,却只有顾氏一人才怀了北风烈的孩子呢?这显然不对,难道是北风烈的问题?江雪歌这一念头刚一冒出来就立时打消了,若他真有问题,这顾氏就不会怀上了!
可如若不是北风烈的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里面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江雪歌苦想了半天,却仍是一头雾水不得而知,这个问题不是她这个刚入王府的人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不过今儿她倒是得了个有用的信息,那便是邹总管,如按冯氏那般说辞,如今王府虽是李氏在掌管着,可邹管家的权利却也很大,可以说权力不会比李侧妃小多少,这又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何会给一个下人那么大的权限?甚至连李侧妃管理府中事宜都得要经过邹管事的手,难不成王爷相信一个下人更多?还是对他自己的平妻不放心?
若说对他的平妻不放心,那为何又要让她来管理府中事宜?为何不让秦侧妃来管理……还有那雪沁院中的罗嬷嬷会不会是邹管家的人?而邹管家是已逝王妃的人,那定是对北风烈忠心耿耿!
可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对,如若这罗嬷嬷是邹管家的人,那为何宋嬷嬷来送避子汤给自己的时候,入画却在院中未寻到一个人,罗嬷嬷也是不见踪影?想到此处,江雪歌的眼神一凌,有些事她不得不过问了,否则哪天被人给卖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一会儿,小轿已经进了雪沁院,江雪歌一下轿便瞧见罗嬷嬷率领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在门口恭迎,江雪歌换上三分笑意,便是叫了起。
锦儿自是上前问道:“江主子现在可摆饭?”各院中都有自己的小厨房,配备两个厨娘,大厨房的饭菜只做给丫鬟婆子们吃,故而丫鬟们的吃食定是少不了冷饭冷菜之类的,不过现下是入夏了,倒是没什么,可若是入了秋,再吃那凉饭凉菜,的确是会不适的。
想到这儿,江雪歌便直接命锦儿道:“大厨房离咱雪沁院也不算太近,怕是等人送饭菜过来的时候,那些吃食早都冷了吧,现下虽已入夏,但总吃凉食对胃还是不好的,今儿这个时候确是有些晚了,锦儿,你去让小厨房的人做个新鲜的时令汤,给大家就着饭,有个热食儿,吃起来总是要舒坦些的,还有,记得跟厨娘说一声儿,从明儿个开始起,每日熬一锅骨头汤给大家泡饭吃,有口热食儿,大伙做起差事儿来,也定会有力气些的……不差那两个银钱,只要大伙好好当差,我这个做主子的,定是不会亏子大伙的。”
江雪歌这般体恤下人的作为,让罗嬷嬷都不免侧目几分,而院子里头的那些些丫鬟婆子们个个都喜笑颜开地谢了恩,她们在王府办差,比起旁的府上,那生活虽然要好上许多,可那肉却并不是天天都能见着的,也就一个星期才吃上那么两回,而那一大盘菜里还只有那么两三片肉在里面,再从大厨房拿到她们手上,早都凉透了,那骨头汤旁日里更是一个月才喝得到那么一两次,其余的日子便只能在脑子里回味回味那个鲜味儿,哪儿能想像得到这往后日日都能喝得上呢,因此,她们自是高兴得很,雪沁院中一时间人人脸上都扬着笑,就跟过节似的。
罗嬷嬷也是笑着上前福了福身子,便是说道:“有江主子这样菩萨心肠的主子,实在是奴婢们的福气,老奴替大家谢过江主子的体恤。”
江雪歌自是笑眯眯地让罗嬷嬷起身,便是看向锦儿说道:“先不用摆饭了,罗嬷嬷进来一下,我有话想与罗嬷嬷说说。”说着,便当先往屋中行去。
江雪歌进到屋中在主位上坐下后,脸上的笑便是淡了下来,罗嬷嬷跟在后面进了屋,此时一见江雪歌的脸色,心中自是有数的,想起上午那会儿,她从外院回来后听到的事儿,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当下便冲着江雪歌跪了下来,“请江主子责罚,今儿个老奴有过失,差点儿让江主子让个外人欺了去,实在是老奴的疏忽,没能尽到奴婢该尽的责任,请江主子罚奴婢吧!”
罗嬷嬷的主动请罚,倒是让江雪歌有些侧目,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在梨花木的桌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脑中却在想着,这罗嬷嬷倒是个聪明的,自己这还没开口呢,她便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这如若是换了个旁人,恐怕上来的第一句话,定然不是先请罚,反而会是为了给自己撇清过失责任,而百般推脱了,如此看来,这罗嬷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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