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歌冷冷的回头道:“我就是打了她又如何,一个庶女罢了,居然敢当着长辈,当着嫡姐姐的面口无遮拦,目无尊长,说出如此不知进退的话来,岂不是让旁人笑话我江府没有规矩!雪歌倒想问问,祖母旁日里不是最重规矩的么?怎的能容得下她如此的放肆?如此的不尊长者?如此的不尊我这个嫡姐姐?今儿个老太太舍不得教训二妹妹,那我便代您教训她一番又有何不可?”
“你……”老太太被江雪歌这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差点昏了过去,而江夜月则是捂着脸一个劲的哭,这是江雪歌第二次打她了,她心里恨不得上去杀了江雪歌,可是瞧着江雪歌面上那副狠厉的模样,她又怕再挨打,便只敢带着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雪歌,却不敢再口出恶言了。
“我怎么了?难不成祖母认为我这个正经的嫡长姐姐还没有资格教训一个庶妹妹?莫说是打她一巴掌,就是今儿个我赏她个几十板子,旁人也是挑不出错处来的,现在就这般的目无尊长,没上没下,将来嫁到旁人家里还不得被夫家笑话我江府不会教女?再则,她的那些话若是传到了府外,别人定是会认为江府是个没规矩的人家,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爬到嫡长姐的头上去耍威风,江府岂不是丢脸?到那时,江府的脸面还要不要?”江雪歌的声音透着冷冰冰的寒意,身姿挺直,毫不退让地站在堂中,与老太太对视着。
老太太一滞,却是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的确如此,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庶女欺嫡,怕是会被人质疑江府的家教有问题,老太太被江雪歌驳得哑口无言,心中那个气啊恼啊……可还不能对着江雪歌发泄出来,因为江雪歌说得没有错!
可老太太心里头不痛快,不能对江雪歌发,还不能对江夜月发么?立时,老太太便恼羞成怒地把枪口对准了江夜月,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成天就知道哭哭哭!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母亲一个样儿,都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看着你我就不舒坦,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江夜月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江雪歌那么张狂她不骂,而自己帮着老太太说话反而挨却了斥,怎的就这么欺软怕硬的只敢骂自己?这老太婆也太不要脸了,骂得那样难听不说,居然还将她与她母亲比,她母亲得了脏病,她又没得!干什么这样作践自己?难道她就是那么好拿捏的么?哼,不就是因为如今的江雪歌是世子侧妃了么?不就是因为她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么?死老太婆居然这样的对自己,都是孙女儿,难道江雪歌是她孙女儿,她就不是了吗?死老太婆跟那贱女人一个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夜月看着老太太的眸子里渐渐涌上恨意,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更不会让瞧不起自己的人如意的,总有一天……
“不中用的东西,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还不快给我——滚!”老太太见不得江夜月看她的目光,手往小几上猛地挥了过去,几上的白瓷茶杯便在空中一翻,“啪!”地落在了江夜月的脚边,散了一地的茶水叶子合着破碎瓷片。
江夜月被老太太的狠厉吓得一个激灵,愤恨的目光死瞪了老太太和江雪歌一眼,随即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厅里几个小的从来没见过江雪歌发狠,更没见过老太太这般发怒,自是个个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吭声儿。
江雪歌心里冷笑几声,眸子淡漠地看向盛怒中的老太太,出口的话却是半点不留情面,“孙女还要提醒祖母几句,如今江府与镇南王府已是姻亲,我虽还未过门,却已是太后亲赐的正经世子侧妃,我身边的人莫说祖母现在动不得,就是江府的任何人也动不得,还请祖母多思量思量,莫要失了自己的身份,丢了江府的体面。”
老太太本就气得不轻,这会儿被江雪歌这番不客气的说词给堵得一口气上不下,立即涨红了一张老脸,可江雪歌这话说得却是没错,若是因为一两个丫鬟婆子而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镇南王府恼了,太后恼了,最后倒霉的肯定只能是江府,老太太心思深沉,自是知道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回还真不敢再跟江雪歌强行抢人了。
江雪歌似是很满意老太太现在的表现,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恬淡,欠身给老太太行了一礼,便是道:“祖母既无别的吩咐,那孙女儿便先告退了。”
说罢,江雪歌直起身,带着灵儿转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人,虽然众人心中各有计较,可他们却都有了一个共识,那便是——如今的江雪歌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凭着人拿捏的大姑娘了!
老太太颓废地倒在椅子里,满眼的憔悴,仿佛一息之间便苍老了十岁似的,江府的如意算盘怕是得落空了!这个孙女儿将来……定是个不简单的!
江雪歌这回可算是把心里边的怒气全都给痛快地发泄出来了,只要一想起老太太那张憋得发红的老脸,她心中那个痛快那个解恨啊,就甭提了!
江雪歌一路神清气爽地坐了小轿回了沁雪园,刚踏进屋中,灵儿便陡然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满脸满眼都是感激和感动的泪水,她知道,今儿个若是大姑娘再软那么一点点,那么她就很有可能被留在江府中嫁给顾勇,也不是说顾勇不好,而是江府把她留下来明显是带有目的性的,她不想成为江雪歌的包袱,更不想成为江府拿捏江雪歌的质子。
江雪歌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正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陈妈妈却带着平儿回来了,朵儿一掀帘子,三人便见着这场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灵儿被人撞见哭,自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忙抹了泪走到了一旁。
江雪歌却是笑着没说什么,便让陈妈妈和朵儿先带着灵儿下去梳洗一番,只留下了平儿一人在屋里,她其实是想试探试探平儿的意思,若是有旁人在场,平儿定是放不开的。
陈妈妈今儿个特意带了她去看望陈哥儿,却并未跟平儿挑明了话说,江雪歌自是要看看她是什么想法,若是平儿不愿意,她自然也会尊重平儿的决定。
“平儿,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吧。”江雪歌笑着拉她到跟前。
平儿不明白江雪歌为什么提起这个,一脸莫名的看着江雪歌点了点头。
“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我向来都知你是个乖巧又懂事的,对我也真心,可是我这次去王府,不想带着你去。”江雪歌索性开门见山的说了,她知道绕太多的弯弯,平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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