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回来了,流水自然还是跟在其左右,而且一如之前那样,穿了府上婢女的浅绿色裙衫,站在院子里,防范着可能会发生的遇敌情况。
小眉看了会儿书,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扫帚,目光威严四射的流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她觉得还是让流水穿男装比较顺眼,可是那话她又不知道如何提。
只见院门外,一干奴婢下人,走路都是目不斜视,低头疾行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的长叹了声。
她想去给金姓妇人看个免费的病,可是带着这个流水去的话,只怕没有走到了那妇人的跟前,就已经将那妇人给吓死了。
正想着这些奇怪的事情,那头段明涵正好走了进来,他有些迟疑的探头顺着小眉的目光看了看院子里的流水,然后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个婢女,我们也给她留点银子养老,还是给她过个儿子。”
听闻了这话,小眉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就流水那强硬的身家,那里需要他们来考虑这些?“相公,这些我们还是不要先考虑了,流水在老家还有个哥哥。”而且还有很富有的后山。
听了她这话,段明涵也不再考虑流水的事情,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些衣物就准备离开。
见他这样,小眉当机立断的叫了一声,“相公,你收拾衣物这是要去那里呢?”
段明涵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扬了扬手里的包,“快要秋试了,我要去书房里住一个月。”
小眉瞪大了眼睛,已经快要秋试了,而且秋试过后,段明涵就要开始准备春试的事情,那她的这些事情,就更加的不能去打扰对方了。
“那妾身也就不打扰相公了。”
“嗯。”段明涵楞了下,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低声的,“说是闭门读书,娘子也应是明白的,只是一个说词而已,”说着他抬眼看着小眉,“娘子如果想我了,随时过来都是可以的。”
“嗯。知道了。”小眉含笑点头,之前不太看重功名的段明涵,现在开始要用功读书了,对于段老爷来说,将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那季公子,还想去军营吗?”只是顺口的一问。
不想那头却苦了一张脸,“娘子,这就是为夫要闭门读书的第二个原因了。”
那季末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小眉微挑眉角,之前要去齐家堡,指不定也是段明涵被缠烦了的结果。“相公这样说的话,那程公子是不是第三个原因呢?”
如果没有这些,相信依着段明涵的头脑,断然是不会就这么给烦到的。
“娘子,你如今变的比以前更加的精明了。”段明涵手提着自己的包,满脸赞同的看着小眉,“娘子,那姓程的体质,你是知道的,现在要秋试了谁能保他能考完三天?那家伙正在发怒中。”一半是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一半是气着为什么要设这么个三天的秋试。
对于这点小眉到很能想明白,只是……“生气对他的病不好。”
“娘子,要不你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再开些个养身的方子?”段明涵讨好的说着。
“去看看也好。”说来之前她还受了那人的恩惠,现在这种时候,不去看看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定下了行程,段明涵立即让流水去外面准备马车,然后牵着小眉的手,就这样坐着马车,去了季末的家里。
………………
安远侯府不管何时来,都是那样的奢华,身穿浅蓝色绸衣的婢女,恭敬的在前面带路,走过之处,隐隐有暗香浮动,一个婢女都能这样,可以想像这安远侯府到底如何了。
可是这样的美景与雅致,在看到了季末以后,全都没有了。
季末手里拿着单刀,站在院子里大叫着,“爹爹,孩儿已经会这刀法了,不如我舞给你看如何?”说完就轮着那单刀,舞了起来。
见他舞刀,段明涵立即将小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护起。
小眉起初不能理解段明涵的这个动作,可是当她再从段明涵身后探出头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能完全体会他的苦心了。
那把之前还握在季末手里的单刀,这会正斜斜的立在院中一棵树上,明亮剌眼的刀身反射着午后明艳的阳光,就好像在无声的嘲笑着那个之前还嚷自己会舞刀的人。
季末见刀已经飞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次不算,爹爹,孩儿再舞给你看。”说完就跑去拔那把被他舞飞出去的单刀。
可是用了半天的力气,那刀就好像在里面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拔不出来。
小眉的额上滴下斗大的汗,这样的人还死心眼的要去战场杀敌,他到底是想去杀敌,还是想被敌杀?
拔了半天,也拔不出刀来,季末这才转头看向段明涵,“明涵兄,你来了。”然后表现出很是大气的样子,“这刀不太听使唤,明涵兄可要来试试?”
段明涵本不想打击他的,但是对方已经摆出了这样的姿态,他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一把就将那刀□,然后递到季末的手上,“取刀这等粗重的活,以后还是让下人们来做吧!”
“明涵兄,所说极是。”季末点头赞同。
小眉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无语到了极点,完全不能相信季末上了战场的样子,而且开始有些同情安远侯了。
安远侯早在季末拔不出刀的时候,就已经从厅里走了出来,紧皱着眉头,见季末与段明涵他们在闲聊,清咳一声,然后才缓缓开口,“段公子今日可是来寻末儿的?”
听了他的声音,段明涵立即拉了小眉给安远侯行礼,“小民给安远侯请安了,小民今日来正是寻季公子议这秋试的事情。”
一听说到这个,安远侯那张冷脸,当下有些松动了,只见他几步走到了段明涵的跟前,“段公子,如果为这事而来,那真是太好了,你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也劝劝末儿,就他那功夫,就他那刀法与骑术,去军营那根本就是去玩完的。”
没有见到安远侯的王妃,到是听到了那冷面崩裂后的唠叨,小眉站在段明涵的身侧,对于眼前的侯爷,从心底里浮起了违和感。
季末自然不依,“爹爹,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不能去军营了,再说了,这刀法、骑术,不都是熟能生巧的吗?在军营里常练练,不就好了。”
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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