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脏了,季沫忙把报纸摊开,里面哪还有什么钱,只是几张一块和五毛的纸币罢了。纸币是旧版的纸币,现在几乎都看不到了。
季沫把剩下的钱拿在手里,冲到外面,她真的要气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问道:“盒子里的钱呢?”
父亲的眼睛有些闪躲:“钱?这……”
尽管知道结果,她还是气得发抖:“喂,你不会是买酒喝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沫沫,是爸爸不好……”
“别碰我,”季沫甩开伸过来的手,“反正现在你死了也不关我的事,都随便你!”
直到太阳下山,季沫都坐在院子发呆。后面的那棵树似乎到现在都没长高过,树干干的皮都掉了。冬天的缘故,树叶七零八落的,那么久了,它一定是还没结过果子。
树的对面,以前另所有人羡慕的房子,现已人去楼空,如红楼般的,曾经都是过眼云烟。尽管换过主人,现在依然是空空如也。
忽然,围墙后伸出一只手,季沫吓了一跳,她站起来想往屋子里走。天还没有完全黑,来小偷的可能性也不大可能。
“沫沫,是我。”
“陆宸?”跳下来的人更让季沫难以置信。
“呵呵,我怕你不让我进门,只得爬墙了。”陆宸抓抓脑袋,白衬衫已经发黑。
“怎么会呢?你爬的衣服都好脏,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你……没生气?”陆宸试探着问。
“生气什么?”季沫装傻。
“我……追求你。”
“呵呵。”
“帖子我看过了,对不起,没想到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本以为用这种方法季沫会答应的,没想到却反过来伤害了她。
季沫没接话,道:“你先进来吧,我去做饭。”
季沫一直冷着脸,失去工作,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生活如履薄冰,万一发生状况她就会无所适从,当前还得解决父亲的医药费。
父亲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桌前一声不吭,只小心地给陆宸夹菜。
“伯父你病了吗?”陆宸看到桌子旁边有一袋子的药,“是什么病,需要吃这么多药?”
“胃病,”季沫扒了几口饭,不冷不热地说道,“现在看病不都这样么,大病小病都吃这么多药。”
“哦,那要注意声身体啊伯父。”陆宸注意到季沫很明显地在压制脾气,是自己冒然来了才不开心的么?
房间只有两个,季父的房间脏乱不堪,尽管季沫一直在收拾,可在一天之内总会变成原样。陆宸提出睡在厨房,季沫摇摇头,厨房的老鼠特别多,半夜咬人就惨了。
季沫道:“算了,你睡我那。我要看书,你睡吧。”
“那怎么行?”身为男生,怎么可以让女生坐到天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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